没看到他的美人只穿着肚兜。
赵熠想踹她,脚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放在了地上,他坐起来拍了拍让出来的位置:“坐吧。”
吃人嘴软,他今天态度也不错,宋宁摆了摆手:“王爷,您不用让贤,您躺着。”
“你这是喝了多少?”
宋宁回道:“三五杯吧,王爷放心,微臣还是很清醒的。”
赵熠端茶喝,余光睨着她:“那就说正事吧,今天都有什么事。”
“今天事情不多,就斩了三个主犯,笞了了余下的从犯。”
“别的事倒没有了。”
赵熠微微颔首,挥手道:“回去吧。”
宋宁对今天的赵熠越看越顺眼,温柔大方还英俊,她笑盈盈道:“那微臣告退。”
说着要走,赵熠突然问道:“你们还没有圆房?”
“没有啊!”宋宁脱口回完,顿时觉得自己错了,解释道,“王爷,那个……我身体不好。”
赵熠凝眉道:“说话贴着耳朵说,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事?”
“夫妻间的事,哪能对外说。”宋宁笑盈盈道,“王爷,微臣告退了啊。”
说着,哼着方才那位美人唱过的曲儿,心情很不错地走了。
赵熠耷拉着脸,心情相当的糟糕。
想了想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心情更糟糕了。
“王爷,您看……今晚还不错吧?”常公公进来了,笑盈盈地问道,“要不,挑第一位跳舞的伺候您?”
“素红姑娘十六,按奴婢瞧着是四位里,最好的了。”
常公公晚上观察过了,只有最初跳舞的时候,他们王爷才看了几眼,后面几个节目,他都闭着眼睛,显然是不喜欢了。
他们王爷不喜欢看什么的时候,就会闭着眼睛。
“再买几位吧。”赵熠道,“容貌不重要,专挑些多才多艺,唱曲跳舞的。”
“啊?”常公公一脸惊讶,“您这四位还没……您又买?”
“是不满意吗?”
不是说养这么多美人费粮食吗?
赵熠没和他解释。
这种事都是他们他们自己找理由消化宽慰自己。
“秋露白多屯上一些。”赵熠道。
“您不是不喜这味儿吗,要不换个……”
“往后就喝这个了。”赵熠起身外走,常公公应是跟着提灯笼,路上还能听到美人们住着的院子里,传来了古琴声,常公公目光暧昧地观察着赵熠。
“把人挪到后院去。”赵熠又吩咐了。
常公公又惊了:“后院是戏班子住的,这些……是重金买来的美人啊,王爷。”
“有不同吗?”
常公公摇头。
他们王爷今儿是怎么了?昨天还亲自提点了几句美人们的舞蹈,怎么表演的时候,非但没有看,还一脸的烦躁。
常公公去请教秋纷纷。
秋纷纷道:“大概是刚才在亭子里,宋大人又说了不得体的话了。”
“咱家找宋大人去。”常公公跺脚,“如何总和我家王爷说不得体的话呢。”
第221章 有人求助
不得体的人醉了。
躺在床上哼哼。
又不敢招惹了白娇娇听见了,眼巴巴望着照顾她的秋意。
秋意给她顺着后背,柔声道:“您晚上就不该贪杯,奴婢细数过,您一个人就喝了三坛子。”
因为精贵,酒坛子不大,合一起约莫一斤半。
“你何时对我这么细心了,约莫是挡着你看你的元时少爷了。”宋宁道,“还细细数我喝酒。”
秋意跺脚:“大爷,您要是再这样说话,奴婢可就不照顾您了。”
“奴婢以前对您不好,可现在对您总还是可以的,您还伤奴婢的心。”
宋宁哈哈笑着,摆手道:“你去看你的元时少爷吧,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醒酒汤多端点,一个房间送一点。”
“我们家别的不多,就是男人多。”秋意噗嗤一笑。
“不对,男人多的是隔壁。”
宋宁哈哈大笑,蒙着被子翻了个身睡觉。
秋意提着一大壶的醒酒汤去了外院。
每个人的房间里都送了一些,最后到宋元时的门口,他看见醒酒汤,道:“我没事,不用这个。倒是她怎么样,醉了吗?”
“醉了,回来一直说胡话,闹着头疼。”
“平日瞧着风风光光强的很,一喝醉了像个孩子一样,没句好听的话,就跟奴婢闹腾呢。”秋意笑着道。
宋元时几乎能想到,宋宁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的样子。
“我喝完你就回去吧,别滚着滚着摔炕下来了。”宋元时道。
“这个不会,大爷这个人再癫了,也是有分寸的。”秋意笑着看宋元时把醒酒汤喝完,还是回去了。
就看到宋宁抱着被子安安稳稳睡熟了。
秋意看着宋宁清瘦的背影,叹了口气……宋府的大小姐……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居然是这样的大小姐。
与别的闺秀们,截然不同。
“睡了吗?”连翘指了指房间里,秋意关上门点头道,“歇着了,郡主也歇着了吗?”
连翘松了口,点头道:“睡了,这夫妻两人晚上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两人这半夜,忽然相识一笑,居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连翘最近对秋意没什么敌意,这源于宋宁和她解释了为什么不碰白娇娇,而她发现秋意钟情的是宋元时,她就更加放心了。
“现在满济南城都夸咱们大人是好官。”连翘骄傲地道,“我今天陪着郡主去逛街,都有人夸郡主有福气呢。”
秋意也不不知道要不要附和这个话题,总归里面躺着的不是真的郡马。
“早点睡吧。”秋意道。
两人又回了对门去休息。
外院中,沈闻余翻着白胜给他的兵书,是白胜自己说让人记录的,自己这一生大小战役的总结。
有的是败仗,有的是胜仗。
有的悲恸愤怒,有的则是欢天喜地。
第二天一早,宋宁精神饱满地在外院打拳,沈闻余和乔四在一边练功,啸天和鲁苗苗在一边跑步。
杨氏看到,忍不住地笑。
大早上就这么热闹。
“娘,您干什么去?”宋宁看见杨氏提着篮子,篮子上还盖着布,遮遮掩掩的。
杨氏小声道:“和隔壁张婶子还有鲁叔去庙里,他们夫妻想给两个儿子求姻缘。”
“那您去干什么?”宋宁问她。
“娘陪着一起去啊,歇着也是歇着。”杨氏道,“娘去了啊,你们三人记得吃早饭。”
杨氏提着篮子走了。
宋宁看着杨氏的背影,满面狐疑。
“我娘难道去给我求姻缘?”宋宁想不倒,杨氏还会给谁求。
“别胡思乱想。”宋元时递给她帕子,“擦一擦汗,时间不早了。”
宋宁抹了一把汗,犹豫着要不要还给他帕子,宋元时已经接过去了:“我洗就好了,你回去吧。”
“回了,记得吃早饭。”
她走了。
沈闻余望着宋元时。
“怎么了?”宋元时也望着他,扬眉道,“这样的眼神,倒有些难料难猜。”
沈闻余含笑道:“你以前对他也是这样?”
“谁?”宋元时想也没想,就反问回去,问完了想起来……
沈闻余说的,是原来的宋世安。
“是啊,我是从他是主。”宋元时道。
沈闻余笑了:“你辛苦了。”
宋元时说自己是从,可没有人会真的将他当成从,在这个家里,有事的时候,宋宁不在都会来问他。
有的人确实很神奇。
就这么站在某一处不说话,也会让人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