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的额头已经密布了汗水,击剑术是个费体力的活儿,尤其是还要控制着不去真的伤到人。
克莱门特心疼的看着南希,见她气喘吁吁,亲自拿了手帕给南希擦汗。
“克莱门特,这个活应该我来干。”马库斯嫉妒的说道。
克莱门特的手帕被南希夺过去,自己拿着擦汗。
克莱门特才抽空转头看向马库斯,语气认真,“马库斯先生,作为教师,你没有进行良性教学,让小姐过度消耗体力,这是你的失职。”
马库斯说:“我只是看到我亲爱的姑娘回来找我了,一下兴奋过度。”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是个非常值得原谅的理由。
克莱门特目光一闪,“是小姐来找你……要求额外实战教学。”
他及时吞回‘打架’这个形容词。
马库斯看着南希,“她来时心情可不太好。”
克莱门特弯腰,温柔的靠近南希,“小姐,发泄后舒服些了吗?请相信我,先生那句话没有恶意。”
马库斯和西尔维都朝他看去。
很显然,克莱门特知道南希心情不好的原因。
只有他,和乔舒雅知道。
“我知道”
南希把脸擦干净后,把手帕丢还给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没办法得知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如果她现在表现地更生气一点,或者更冷漠一点,他都更好分析她的真实情绪。
可是南希太平静平常了,让克莱门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克莱门特突然有点怀念书房时的南希,那时候她的情绪来得那么汹涌,犹如静止的火山喷发。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原来在这个娇小的身体里,藏着这么热烈的情绪。
克莱门特对南希更在意了一些。
“我送小姐回去。”克莱门特道。
南希没有拒绝,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准备走,马库斯喊道:“亲爱的米切尔森小姐,我知道很多美丽又浪漫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散心。”
克莱门特以为南希不会理会马库斯。
结果南希停下脚步,并且回头看向马库斯。
她冷淡的说道:“与其来说服我,不如去说服乔舒雅。”
克莱门特就知道,南希心里还是有气的,不管是对先生,还是对马库斯。
马库斯深情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我,去向米切尔森证明我有多爱你吗。”
这回南希没有理他,和克莱门特走了出门。
出了击剑场,路上克莱门特对南希道:“如果您不喜欢这位老师的话……”
南希道:“不用了,这是乔舒雅给我安排的老师不是么。”
克莱门特回味南希的话,“先生并不是故意为难你。”
克莱门特为乔舒雅解释道:“这些老师或许都比较严厉,才华也非常出色,他们或许针对过小姐,却都是来自本身的性格,或者对自己擅长领域的严谨态度使然。”
南希笑了一声,“马库斯很严谨吗。”
克莱门特:“他是个例外。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击剑术出色。”
南希道:“是啊,真出色。”
克莱门特听出南希的言外之意,他觉得之后要去问问,小姐这节击剑课上发生了什么。
克莱门特对南希道:“我会告诫马库斯,让他收敛。”
南希道:“那我就等着看好了。”
上了二楼的楼梯,即将走到南希的房间。
南希站在门口,克莱门特也停下脚步。
南希对克莱门特微笑道:“你知道的,我的脾气不太好,他要是真的把我惹火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克莱门特道:“小姐能够忍耐到现在,已经让我非常欣慰。”
所以,马库斯真的更过分了的话,南希真做了什么,他也不会责怪南希。
南希听出他的话语的意思,挑眉。
把房门打开,南希走进去一并说:“晚餐送到我房间里,晚上的课我不去了,跟杰佛里老师说,我会完成他的作业,我找到了新的灵感。”
这一听就是敷衍的话,克莱门特知道杰佛里会相信,且充满期待,比任何人都不愿意去打扰南希。
甚至于可能主动提出,多给南希放几天假,千万不要让灵感被打断了。
克莱门特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想:对大部分都充满挑战的难题,到了南希这里,却仿佛简单的不像话。
这个女孩浑身都谜团,浑身又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总是会给你带来惊讶和惊喜。
克莱门特应道:“好的,小姐。”
不管南希是否听见了。
他是来安慰南希的,结果小姐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安慰。
这让克莱门特有点失望和无趣,他看着南希的房门两秒,然后转身离去。
十几分钟后,克莱门特找到要离开的马库斯,对他做出了相对的告诫。
“这是我第二次告诫你,马库斯。”
“我希望你不会让我说第三次。”
马库斯不在乎的表情,“你不能阻止一个人对真爱的追求。我爱上了这个可爱的女孩,也许她也爱我,这将是一场完美的爱情。”
克莱门特冷漠的打破他的幻想,“小姐并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上你。”
马库斯摇头,笑道:“我知道她有情人,她已经告诉我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那个男人并不在这里,我猜你们也会阻止她和他的结合。”马库斯狡猾的对克莱门特笑起来,“距离和时间会消磨感情,她一定对你们充满了怨气,因为你们残忍的拆散了她和她的情人。”
“这个时候就是我的机会。”马库斯大笑,“我会安慰她,给她全新的爱情,让她感受到真爱的包裹。”
“她会爱上我的。”马库斯得出结论。
克莱门特突然对这个男人极度讨厌起来,“马库斯,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地很好。”
否则也不会变得比以前更嚣张,不知死活了。
马库斯:“是的,我也这样觉得。最让我觉得幸运的是,我遇到了我灵魂的伴侣。”
马库斯坐上了车,按下车窗,对克莱门特挥挥手,笑得一脸的痞气,“克莱门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