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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七章老道的自救
    “师父啊,您在外边呢么?”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老道的声音才从宅子里传了出来。
    “老道啊,为师在。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他们伤到?要是被伤到的话,为师让他们全部陪葬。”陈守信不由自己的站起来喊道。
    “师父,徒儿现在没啥事。不过到晚上就该有事了,徒儿的药好几天都没有服用了,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个身子就抗不住了。”老道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陈守信愣住了,老道吃药?吃啥药?
    老道肯定不是真吃药,这是在给自己传递信息。只不过有些深奥,自己暂时还无法理解。难道是让自己给他们送饭,然后下药?
    “老道啊,你的药放在哪里了?”没有想明白,陈守信还是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句。
    “就在庄子上的柜子里,那个黑色的膏。”老道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陈守信的心里激灵一下子,老道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这是鸦片啊。而现在老道提出了这个,就是要自救,只不过这个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昨夜是让大黑跑的腿,今天就让铁牛来跑腿,
    他的心中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想法,老道既然已经熬炼出来了鸦片,那就证明他自己已经尝试过。
    “老大,这是什么药啊?老道真生病了?”蒋含章凑到了陈守信的身边担忧的问道。
    “啥药?害死人不偿命,杀人于无形的药啊。告诉大家伙,别着急了,老道无忧,只不过持续的时间可能会久一些。”陈守信苦笑着说道。
    蒋含章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两天陈守信说话都是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这个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老道给自己找到了自救的方法,那么也不能亏着了里边的人,陈守信也安排人将饭给送了进去。
    别人吃不吃的,他不管,老道得吃。一直都没有看到这户人家冒烟,估摸着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饭呢。
    这一次,铁牛往返得比较快,毕竟携带的东西少,还是三马互换。天刚黑下来不久,铁牛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对于老道的“药”,铁牛很上心,是放在他的怀里揣着的。陈守信接过去后,将小包裹打开,四四方方的一块,跟去污皂的大小差不多。
    掏出了匕首,陈守信在这一块鸦片上稍稍切下来一小角,然后递给了铁牛,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送过去。
    送“药”倒是很顺利,估计里边的绑匪也真的怕老道因为没药而挂掉。那样的话,他们就失去了仪仗,毕竟现在仅仅是僵持状态,多少还有一丝活路。
    这一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等在外边的好多人都是糊里糊涂。只有陈守信坐在那边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他担心啊,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人多久会上瘾。而在这些人上瘾的时候,老道肯定也会上瘾。上瘾了以后怎么办?
    这虽然是老道自救的法子,却有着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意思在里边。
    送药的第二天,仍旧是对峙状态。
    里边的人悄无声息的呆着,外边的人规规矩矩的围着,还会按时给送饭。
    送药的第三天,有了一点点的小变化。老道喊话了,药没了,再给送一些,还要多送一些。
    对于别人来讲,这是一个好消息。虽然看不到老道,可是能够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平缓与轻松,这就证明他现在没事。
    可是陈守信的心中却越发的纠结,估计老道已经用了手段,让这些绑匪们不知不觉的着了道儿,也喜欢上了这个药。
    而凭借着他简单的知识储备来理解的话,恐怕老道吃药吃得很频繁。所以才会有这么快的效果,药也用得这么快。
    这次确实给多切了一些,毕竟与上瘾相比,还是老道的命更加的重要。就算是老道也上了瘾,多少还有戒除的机会。
    而在这一天开始,房子里也开始冒烟,老道又跟外边要了茶壶和茶叶。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都是平静状态。直到第八天,老道又喊了一嗓子,要药。只不过今天的老道听起来,声音就没有以前那么中气十足。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守信知道啊。基本上已经确定,里边的人差不多都染上了瘾。
    这次仅仅切了一小块儿,塞到了铁牛的手里,他就钻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中去。
    “姐夫,你告诉我,这个药是不是不好?”跟着进来的姬昊礼问道。
    陈守信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个药啊,会让人上瘾,而且还会损害人的身体。”
    “就像火药一样,如果说火药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让人望而生畏的猛兽,那么这个药膏,就是一只非常美丽,却会让你无限沉迷,最终消耗的却是你的生命。”
    “等这一小块用完之后,估计都不用咱们多费力,里边的人就会出来。到时候,再让你们见识一下这个药膏的威力吧。”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陷入到了震惊之中。因为他们知道陈守信不会说假话,也用不着在这个时候跟他们说假话。
    等到第十二天的时候,老道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还是要药。
    只不过这一次陈守信并没有再给院子里送,因为他虽然看不到老道,也能头听出他语气中的那股迫切与癫狂。
    “药就在我的手中,谁想要自己出来拿。”陈守信说完,就将药膏放到了桌子上。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都没有什么反应,而到了半个时辰的时候,这个院子的大门,打开了。
    一个人影连滚带爬的从里边跑了出来,还不停用自己的手擦着流出来的鼻涕。透过门往里边看过去,其与的人状态跟他也没差多少。
    姬昊鲲他们沉默了,也可以是说被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哪怕听到了陈守信的描述,知道这个“药”很霸道,可是在十来天的时间里,就将人给折磨成这样,也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如果说仅仅是这跑出来的一个人这样,那可能还没什么。院子里看着老道的那四个人,跟他也差不多,就足以证明这个“药”,陈守信在介绍的时候都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