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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佛系扑街小女星x无底线宠妻影帝】
    整个娱乐圈都知道,姜瑜是个走黑红路线还依然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小女星。
    网友说她蹭热度、网红脸、白莲花,几次把她骂上热搜,姜瑜都没解释过半句。
    直到有一天,某黑粉扒出了她名为“不睡祁舟誓不罢休”的微博小号,当天姜瑜微博再次惨遭屠版。
    姜瑜忍不住辟谣:高中追星小号,谢绝深扒!
    娱乐圈顶流祁舟入圈五年零绯闻,天赐神颜巅峰演技加持,蝉联三届影帝,老婆粉遍地,只可惜是座冰山。
    后来庆功宴上,醉酒的姜瑜晃晃悠悠靠近祁舟,她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胡乱吻上他的喉结。
    四周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在为姜瑜默哀。
    下一秒,向来冷欲寡淡的男人却抬手勾住了她的纤腰,替她稳住身形,低头缓缓靠近女人唇沿:“站稳,往上亲。”
    第25章 三更合一
    沈姝已经不记得昨天夜里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裴云谦那一吻吻得她天旋地转,整个人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都不知该做何表情,像是在做梦一样。
    至于后来是如何上塌,又是如何睡下的沈姝更是半点都不记得。直到清晨从醒来时看到自己睡在裴云谦臂弯里,她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并不是做梦,若不是看着自己醒来时里衣完好无损,沈姝都要以为……
    想到这,沈姝脸上不禁浮上一抹红色。
    裴云谦见沈姝自打醒了就一直愣着,现在脸色又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默了默,裴云谦看着沈姝,嘴角似笑而非,不咸不淡道:“占了本将军的便宜就这么开心?”
    “?”沈姝一愣。
    她占他便宜?
    想到这,沈姝抬眼看过去,忍了半天才忍住骂人的冲动。
    半晌,沈姝才将嘴边那句“将军是不是有什么疾病”美化成:“将军误会了。”
    裴云谦勾唇轻笑,挑眉看着她,笑得有些浑:“公主倒是说说,本将军误会什么了?”
    闻言,沈姝眉尖轻蹙,没答话。
    清醒过来她才反应过来,昨天夜里她就是被裴云谦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这人还真是坏得很,不知不觉就给她挖好了坑,一步一步引着她往里跳。
    想到昨天夜里那一吻,沈姝眼睫抖了抖,如今晴天白日的可不能再被裴云谦勾引了去。
    沈姝别过脸,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小幅度挪了挪身子,低着头道:“让开,时候不早了本宫要起身了。”
    裴云谦不算贪心,懂得循序渐进这个道理,昨夜之事已是出乎意料,如今若是再做什么就显得得寸进尺了。
    他轻笑了一声,动了动身子让开一块够沈姝下榻的位置,看着沈姝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子。
    沈姝身影孱弱,从裴云谦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单薄的腰背,微微透着紧致的里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形,肌肤若隐若现。
    半晌,沈姝回头,温声道:“将军能否再让开些,我出不去。”
    闻言,裴云谦回过神来,心中无数阴暗暴戾的想法都在听见沈姝声音的那一刻尽数收敛,他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将床榻边上的位置整个挪开来。
    见裴云谦将位置空出来,沈姝赶紧顺势下榻更衣。因为裴云谦不喜让人进他的卧房,自打沈姝嫁到将军府以后每日晨起便是自己更新,如今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沈姝走进屏风后面很快就将衣裙穿戴完毕。
    沈姝本以为自己起身了,裴云谦应当也会起身,毕竟辰时已经过半从前裴云谦都是不到辰时就会起身。
    可沈姝没想到,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裴云谦依旧保持着刚才她下榻时的姿势,半分都没动过。
    现在,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沈姝心中有些发毛。
    半晌,沈姝才轻轻舒了口气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将军也该起身了,那本宫就先出去了。”
    正说着,沈姝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没等她走出门,身后就传来冷冷的一声:“站住。”
    沈姝脚步一顿,扭过头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片刻,裴云谦反手撑着塌坐起身来,声音清冷淡漠:“帮本将军更衣。”
    闻言,沈姝一愣,下意识道:“更衣?”
    裴云谦挑眉:“对,更衣。”
    沈姝皱了皱眉,府里那么多下人裴云谦干嘛要她帮他更衣?
    可能是看出了沈姝的脸上的疑惑,片刻,裴云谦拖着调子淡淡道:“昨天夜里脱本将军衣服倒是爽快,怎的今日让公主帮本将军穿衣服公主就犹豫了?”
    说着,裴云谦单手撑着头,斜靠在塌上,眼尾勾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姝,不咸不淡道:“还是说公主只喜欢脱本将军的衣服?”
    闻言,沈姝瞬间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
    昨天夜里她回卧房的时候裴云谦明明已经更衣了,怎的今日就变成了是她昨夜给他脱的?他的衣服明明都好好穿在身上。
    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居然如此无赖!
    裴云谦像是看出沈姝在想什么,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看着沈姝一本正经道:“昨夜公主盛情难却,本将军好不容易才将衣服穿好。”
    沈姝好悬背过气去,狠狠瞪了裴云谦一眼,咬牙切齿道:“不就是更衣!本宫帮将军更就是了!”
    闻言,裴云谦眸光微闪,脸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反手撑着榻坐直了身子掀开搭在身上的被子,嘴角上扬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沈姝咬了咬牙朝着裴云天的方向走了过去,昨夜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裴云谦偏要一副被她占了便宜的样子。
    着实是不要脸!
    沈姝顺手那过架子上裴云谦的衣物,提着步子走到他面前。
    她抿了抿唇,没看他:“将军,更衣了。”
    见状,裴云谦眯了眯眼,抬起手捏住沈姝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怎么?不乐意?”
    沈姝看了他一眼,不语。
    裴云谦冷嗤着轻笑一声,眼中满含宠溺:“小没良心的。”
    说着,裴云谦双臂打开站起身来朝着沈姝扬了扬下巴。
    沈姝可不想再跟裴云谦打嘴仗,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沈姝后退一步,将手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帮裴云谦穿好。
    正穿着,沈姝就见着一个熟悉的荷包“啪嗒”一声从裴云谦的衣袖里掉下来落在她脚边。
    沈姝一愣,这不是她昨日扔在长廊边上的么?怎么会在裴云谦身上?
    正想着,裴云谦没看沈姝的表情,低下头俯身将地上的荷包捡起来,挂在自己腰间。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沈姝看着裴云谦的动作,有些微微发愣。
    没等她回过神来,耳边就想起裴云谦一如既往清冷淡漠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穿!”
    沈姝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裴云谦,眼中带着几分茫然,她轻抿了抿嘴唇,开口道:“将军怎么会……”
    没等沈姝说完,裴云谦转过身挑眉道:“怎么?不是给本将军的?”
    沈姝一时语塞,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为何会将求来的护身符扔在长廊边上,更怕裴云谦突然问起来。
    裴云谦像是看透了沈姝一般,随即轻笑了声,没再看她,转过身去将双臂打开接着等沈姝帮他更衣。
    见裴云谦没问,沈姝心中一喜,飞快把最后一件外衣替裴云谦穿好。
    刚穿好衣服,没等沈姝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将军,夫人。”
    裴云谦微微抬眼:“什么事?”
    “刚刚宫中传来消息,说睿王殿下落水生死不明,请夫人回宫。”
    闻言,沈姝正在帮裴云谦整理衣服的手指一顿,转身打开房门,眼中满是急色:“怎么会这样?”
    见沈姝神色,秦珣一愣,随即躬身道:“回夫人的话,属下不知,宫中刚刚派人来府上传的话,直说睿王殿下是意外落水,如今生死不明,并未仔细说明原因,只说了让夫人速速进宫。”
    闻言,沈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缓缓合拢,在手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月牙。
    沈姝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她的生母是江南人士,她与弟弟也从小熟识水性,沈越更是水性极好,就算后来被太后下毒智力停留在孩童时期,在水下自保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她了解自己的弟弟,沈越虽然水性极好,可却不喜凫水,也不会往有水源的地方去,何来意外落水生死不明?
    自打上一次她为了救裴云谦硬闯了凤鸾宫威胁冯太后以后,她就知道有朝一日一定会遭到冯太后的报复,可她没想到这一天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冯太后居然一出手就这么狠,她这是在警告自己。
    正想着,沈姝的手猝不及防被一个冰凉的手掌握住,接着耳畔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慌,我陪你进宫。”
    闻言,沈姝抿了抿唇,抬头看向裴云谦眼中带了几分感激。
    裴云谦轻捏了捏沈姝的手心,转过头朝着门外的秦珣吩咐道:“去备车,现在就进宫。”
    闻言,秦珣躬身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秦珣转身迈着步子消失在院子里。
    秦珣手脚很快,没过一盏茶的功夫,秦珣就反回卧房门口:“将军,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车上属下还备了些糕点。”
    裴云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拉着沈姝的手往府外走。
    马车上,沈姝目光闪烁,眉头紧锁,始终一言不发,眼中满是焦急,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死死勾着手指,像是在忍耐什么,又像是在思量什么。
    见状,裴云谦的眉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他不知沈姝为了救他不惜威胁冯太后,可如今沈越落水,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他也是能猜出七八分的。
    他不解的只是,沈越在宫里好好的怎的今日就突然落了水?
    裴云谦眸光闪了闪,心中存了疑。
    片刻,他动了动身子,抬手轻轻握住沈姝手心。
    感受到手上凉意,沈姝扭过头抬眸看向裴云谦,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见沈姝表情,裴云谦心头一紧,想要告诉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忍住了。最后,裴云谦只替沈姝擦了擦手心里的细汗,温声安慰道:“有我在,睿王殿下不会有事,我已经吩咐秦珣让叶明修进宫了。只要睿王殿下还有一口气在,叶明修一定救得回来。”
    闻言,沈姝眼睫微微动了动,一潭死水一般的目光总算是有了几分波澜。
    其实,她现在担忧的并不全是沈越的性命,以她两辈子对冯太后的了解,冯太后应当不会这么早就要了沈越的命,毕竟沈越是冯太后唯一能控制她的底牌,如今裴云谦在朝中势力依然庞大,冯太后怎么会放弃她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而冯太后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威胁和警告她。
    嫁进将军府这半月以来,她不是没与冯太后早就安插好的细作接触过,每次那人找到她替冯太后传话,她都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