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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恶毒姐姐 第25节
    谎言!捐献者与被捐献者采用的是双盲制度,即双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又何来的感谢呢?除了一种情况,就是亲属之间的捐赠,但这种捐赠,又为何要隐瞒店长呢?
    店长啊,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将于9月4日入v(周三),作者在努力存稿中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预收文〔在你被窝里偷笑〕求收藏!
    1997年。
    17岁的邵峥泉拥有许多东西,兜里的钞票、炫酷的鞋子、捶腿的小弟、不羁的眉眼以及众多迷恋的目光。
    17岁的白乐乐什么都没有,进城六年,城里的霓虹并没洗净她身上的土味。
    时隔六年的相遇,邵峥泉想把白乐乐圈在怀里变成自己的东西,白乐乐却恨得只想拿把杀猪刀当场宰了他。
    于是,天之骄子邵峥泉彻底栽了。
    “邵峥泉,你到底想怎样?”她挣脱不开他扣紧的手。
    “白乐乐,我只想抱抱你。”他伏在她后颈上,湿热的气息弄红了白乐乐的耳尖。
    “想都不要想。”白乐乐的铁头向他狠狠一撞,磕破了他的下巴。
    第二天早上,小弟关怀一问:“铮哥,下巴怎么破了?”
    “被野猫挠的。”说完,他从裤兜里拿出某人赔礼道歉的东西——卡通创可贴往下巴一按。
    四周一片静声,一秒后,炸了!
    小虐怡情,小甜催情。
    第30章
    捐骨髓,如果是为陌生人捐的,王小尼自然该为有机会挽救一名陌生人的生命而感到开心,他现在的表现正是如此,欢乐、打趣、时不时抛出两句俏皮话。
    但如果捐给亲人,也就是说他现在有亲人得了重病,可从他的表情中却看不到一丝悲伤和焦急。让俞月不得不再次感叹,王小尼真的藏得太深了。
    她犹疑地打量王小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这货究竟是什么来头?
    王小尼大方摊开手任由她看,眼神坦荡,末了说:“看来~瞿小姐对我还是很感兴趣的,我还以为自己的魅力不够,瞿小姐移情别恋去别家理发,所以才好久没去我们店了呢。”
    店长默默地点了一个赞,适时打出感情牌,激起顾客的内疚感,增进顾客的归属度,从而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棒!
    此时身为顾客的俞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斗不过,斗不过......有一天,你问我他是怎么死的,我一定回答说是骚断腿死的。
    见问不出什么,俞月也就坐下来,一边削苹果,一边跟他客套几句,所谓是有话无话找话聊。
    店长拧开小煲锅,舀了两勺老鸡汤怼过去:“喝喝喝,我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给你熬的,喝完明天赶紧回去上班。”
    王小尼手臂大开,弯腰,对他伏了两伏:“谢谢领导下乡慰问,领导辛苦了,领导千秋万代。”
    店长:“......”
    俞月:“......”会玩,会玩。
    王小尼捧起小碗,吹走上面的热气,一口一口地抿着,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俞月看着自己削了一半的歪歪扭扭小苹果,料想他也不会吃,往一旁桌子上一放,起身,拍了拍手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王小尼把整煲鸡汤灌完,抽了两张纸巾对折擦擦嘴,好似漫不经心的一句:“瞿小姐再见啊,代我向你弟弟问好。”
    俞月快到门口的步子停住,转头,微眯起眼睛:“为什么突然提起他?”
    王小尼眼中的精明一闪而过,还是被俞月捕抓到了,瞧瞧这黄鼠狼的眼神,贼精贼精的,这能是无意吗?分明是想搞事情。
    劈哩叭啦,火花四射。
    店长越看越不对劲,掀起床上的被子对王小尼的头一闷:“闹腾什么?睡你的大觉去。”转头又对俞月笑笑说:“瞿小姐,别搭理他,这人脑子错根经,时不时会犯点二。”
    俞月舒了口气:“行,店长再见。”说完就走了。
    店长坐了一会,嘱咐王小尼老实点,把小煲锅洗干净,也回去了。
    稍晚,天白色的月光从窗帘外溜了进来,离医院禁止探视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王小尼打发走门外两个愣杵着的黑衣人,觉得无聊,倚在窗口偷点了一只烟,抽到一半时护士小姐正好进来,看到后骂了他一顿。而他则嬉笑地捻了烟,打诨插科问护士他那亲爱的老父亲今天死了没?
    离探视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还有一个人没来,王小尼笃定地等待着,现在他应该拿到那份资料的结果了,很好奇他脸上的表情。
    一二三、一二三……砰!门口来了一个人,他的脸色阴沉得像窗外涌动的树影。
    “来了。”王小尼的嘴角轻勾。
    瞿溪川把手上的资料扔到他的身上:“给你。”
    王小尼扬眉:“知道后什么感觉?”
    瞿溪川冷冷看着他没答话。
    “别这么冷淡,按你姐姐的辈分,你应该随她叫我一声小叔。来,叫一声叔叔我听听。”他倾着耳朵,笑眯眯地等待着。
    “俞肃……廷?”
    俞肃廷撇了嘴角:“没意思,就不能活泼一点,叫声俞叔叔什么的,让我这个做完手术虚弱的病人高兴高兴。”
    瞿溪川只是径直地问:“瞿雨月知道了?”
    “我试探过她,她的反应好像还不知道,不过也快了。”
    “为什么先告诉我?”
    俞肃廷斜扫了他一眼,无甚在意地说道:“你不是早有怀疑吗?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还跑过来专门试探我。我想以你的能力知道真相不过是晚几天的事,还不如主动告诉你,省得你麻烦。”
    他在卖人情,那么目的是……“你想和我合作?”
    俞肃廷打了一个响指:“bingo答对了!真聪明。”
    “所以,从最初你朋友找上我跟我谈生意起,你就在算计我?”
    俞肃廷摇头:“也没那么早,咖啡厅的碰面是真想让你帮忙。后来......你坑你同学的那一招耍得不错,我才开始有这个想法,然后就想考验考验你。”
    瞿溪川嗤了一声:“邹胜来求情就是你的考验?”
    “对,你的脾性真对我口味。话说,你那同学真是个宝藏,居然和你们瞿家那么多关联,我顺藤摸瓜,发现了好多有趣的事,真是意外之喜。”
    “瞿啸林的事,你也知道了。”
    看看,连一声爸爸都不叫,简直就是另一个翻版的自己,他真是越看越满意。俞肃廷笑容渐渐扩大了:“你指的是他在精神病院里坐牢的事?嗯,我差不多了解到七八成吧。”
    果然。
    “犯了那么大的案,居然想到自证自己患有精神病,关键法庭还都相信了,只判了在封闭的精神病院疗养一年半,厉害。”
    所以国内才有那么多假消息出现,障眼法一个一个的出现,是为了迷惑和隐藏住真消息,瞒到现在瞒得是滴水不漏,不得不说是个好计策。
    这已经不是知道七八成了,而是接近九成的事了,瞿溪川皱着眉想,这人在俞家不显山不露水,好像不存在,没想到是个狠角色,为敌为友变得慎重起来。
    “你为什么不找瞿雨月,直接来找我?”难道他知道她是......不会的,这件事没有证据,只有相不相信两种选择。
    俞肃廷说:“其实这是我唯一想不通的事,也没必要瞒你。最初是她来理发店找我的,频率还挺密集,我几乎都确定她知道我的身份了。可瞿啸林出国后她暂提这件事,而现在的她却好像完全便了一个人,完全忘了这件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说我从她身上发现什么异常的话,那异常就只有你,瞿雨月对你的态度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
    瞿溪川沉默。
    “瞿雨月明年高三,你知道俞家的规矩吧,成年后有俞家血缘的子女能得到俞家的股票。”俞肃廷晃了晃手腕,嘲讽地笑了笑,“来医院后我得到了更多的股份,如果再在加上瞿雨月那份......”既然躲不掉,为了避免被人拉去当垫脚石,就得爬得俞家那些吸血鬼都高。
    言之凿凿把目的袒露出来,如果不是自大愚蠢,就是非常有把握。
    瞿溪川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第一,瞿雨月有回到俞家的打算,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搁置了。第二,瞿雨月离开后,你在瞿家的一年半时间里能做的事有很多,需要我时我会尽量帮忙。第三,瞿雨月对你的态度值得深究。”
    也许就是因为瞿雨月担心自己回俞家后,瞿溪川会有什么小动作,所以才推迟回俞家的时间。而现在,俞肃廷却不能肯定了,瞿雨月对瞿溪川的态度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那这一层顾虑可能会消失掉,她就会提前回来。
    “找个机会把资料交给瞿雨月,让她回到俞家。”俞肃廷把资料推了回去,“我已经摆出我的诚意,现在该由你决定了。”
    “暂时不要对瞿家出手,还有瞿雨月想以哪种方式回俞家由她决定。”
    “这是你的要求,可以。”
    瞿溪川接过资料袋。
    “对了,要不要吃苹果,是你姐姐削的哦。”
    瞿溪川注意到桌上削了一半的苹果,表面上的果肉变黄,看上去已经放了有一段时间。
    他走过去一扫,苹果就进了垃圾桶:“她来过了?”
    自己不想吃,别人也不能吃吗?俞肃廷点点头:“对,她来医院拆线,刚好遇到店长,就和他一起来看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瞿溪川的心好似被针尖轻轻一刺:“她自己来的?”
    “嗯,放心我没告诉她多少东西。”他对现在的瞿雨月摸不透路子,所以只是试探两句而已:“不过,我给她留了点线索,希望她有时间能查一查。”
    瞿溪川低头,在最近要不要给她的作业加倍中犹豫。
    俞肃廷老妈子似的闲话了两句:“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场病去了三斤肉,你让她好好补补。”
    “怎么补?”
    “建议学学我们店长,买只老母煲汤,加些枸杞、红枣、桂圆什么的。”俞肃廷咂摸嘴,还在回味,“补气养血,美容养颜。”
    瞿溪川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却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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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乱糟糟的菜市场出现了一名五官匀称、面容冷白的少年,在一大堆大爷大妈、主妇主男中显得尤为亮眼。众人纷纷可惜,如果少年再大五岁就好了,可以介绍给自己的孙女或是女儿。
    周围狂蜂一样的吵闹,黏在身上的视线,三轮电动车驶过留下泥泞的轮胎痕迹......瞿溪川从进来的那一刻起眉尖就没有放松下来。
    他不喜欢这里,无论来过多少次。以前在孤儿院跟着老师来菜市场可以说是一件“肥差”,小孩多多少少能蹭点零嘴,当所有的孩子高高地举起手时,只有瞿溪川安安静静窝在一角。
    溪川溪川,能笑一笑吗?
    溪川溪川,能说一说话吗?
    溪川溪川,为什么不高兴呢?
    凡是带他出去过的老师,都不会再带他出去第二次了,尽管他是孤儿院里最好看,数学题做得最好的小孩。这孩子太令人挫败了,人性禁不起锤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