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感觉内力聚在指尖,真的很想一指头戳死楚爸爸!
他心中默念:冷静、冷静,自己选的男人,跪着都要搞完,打死,会九雷轰顶变成一桶爆米花。
怎么样?好点了吧?楚昱端着碗问他。
阮骄压住汹涌的呕吐感,觉得从胃袋到生殖系统,都得到了高端洗涤,瞬间达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
提词器被这场骚操作惊得都忘叮,沉默打字。
【主人,你还活着吗?失去性功能无法完成任务哦。】
阮骄热泪盈眶,心中哀嚎:我现在只能礼节性谈恋爱了。
楚昱见他都喝傻了就问:还醉吗?还想说胡话吗?
阮骄幽怨地望着他,剧本上喝醉了都有各种深入灵魂的运动,到我这儿可好,连人道主义运动都没有,就喝了一碗醋。
楚昱对拍戏不太明白,只觉得他絮叨得格外惨烈,眼睛红红的,可怜巴巴。
为事业耽误终身的金盛一枝花,烦躁地挠头,理智告诉他不要跟醉鬼一般见识,算我求你别哭,你想干嘛?咱们慢慢来。
阮骄偷偷得意,哼哼,小伙儿我还治不了你。
我们先去阳台看星星,然后做些暖和的运动阮骄对手指,轻轻把下巴放在楚昱肩上,此处鸣谢二百多本玛丽苏小说。
好。楚昱回答地干脆利落。
提词器发来贺电:【主人,你真厉害!提前恭祝一睡成功!】
哼,想当年,本座也是让各派仙门男女神魂颠倒的人物。阮骄开始肆无忌惮地吹牛。
【主人别闹,上本书里除了一群和尚,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性生活的。】
呵呵,略略略。阮骄装死。
楚昱拉他到三楼的落地窗前,电子窗帘缓缓拉开,雪后夜空如洗,澄清透亮。
阳台上架着一台ag超级天文望远镜。
楚昱把阮骄摁在镜前,娴熟地调整望远镜角度,天顶南边,大四边形是猎户座,最亮的是星,绝对星等7.1。
他摁着阮骄的肩膀,又调了调角度,顺着猎户座往东南方向看,大犬星星又叫天狼星,除太阳外他是全天最亮的恒星。
又调了个大角度,他抚着阮骄的背,西边大而疏散的星团是金牛座昴星团,总共有超过三千颗恒星,横宽大约13光年。
阮骄终于从他的钳制下挣出来,一脸难以置信。
楚昱双手抱臂优雅地靠在落地窗前问他:星星看完了,下边是什么节目来着?
哥哥我错了,求你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儿上,放我一条生路吧。识时务者为俊杰,阮骄怕他一会现场解剖,直接上一堂生动的生理卫生课。
楚昱在他脑门上拍一巴掌,你真当我好泡啊,傻小子,多读书少看点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滚去睡觉!
提词器:【酒后乱性副线over,呸,真没用,垃圾!】
阮骄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滚了,和贞洁烈男谈恋爱真的好难啊好难啊!
阮骄以为戏杀青,就可以大展拳脚,越挫越勇地玩命泡楚霸总了,呵呵,他真的是太天真了。
短短一周时间,他经历了录制新年花絮,《封天》贺新宣传,综艺通告,最后走了光耀贺岁红毯。
等他睡好美容觉,饿狼扑食一般扑向楚霸总时,楚昱开始满世界出差。
阮骄盯着手机,楚昱今天灰走了,楚昱明天又灰走了,楚昱后天又他妈灰走了!!
我要是只死心眼的小鸳鸯,这会儿都他妈自杀了!说好的完成一部戏,谈一回恋爱呢?骗子!阮骄看着江宓发来的行程表,内心崩溃地咆哮。
楚昱刚下飞机,在车上连打了三个喷嚏,连忙吩咐江宓下午无论如何不能有事,得赶紧回家哄孩子,他有强烈的预感熊孩子要拆家。
阮骄看见楚昱发来的消息,轻轻合上寒光闪闪的沉水剑,他决定亲自去金盛,督导楚霸总实践诺言,认真履行谈恋爱的义务!
江宓帮阮骄抱着一捧粉嫩、粉嫩的风信子,走在幽静的走廊里。
《封天》还未上映,阮骄暂时没啥名气,不用遮掩,他清朗的眉目下,隐隐透着锋利的压力气息。
江宓本想提醒他,楚昱对花粉轻微过敏,可小朋友这会儿看起来奶凶奶凶的,老板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阮骄在门口接过花,道了谢,转身和上门,一声不吭直接走向前,将双臂合抱粗细的一大捧风信子砸在楚昱办公桌上。
楚昱偏开头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慢条斯理地从巨大的花束后露出半个笑脸,谢谢,花真漂亮。他想了想,求生欲很强地又加了一句,你更漂亮。
阮骄嘴角微弯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哥哥今天也很迷人呢。
是嘛,谢谢啊。一通商业互吹后,楚昱低头看表,从现在开始,我保证时间都是你的。
真的?阮骄晶亮的眸子闪着贼光。
楚爸爸认真想了想补了一句,除了伤天害理、违法乱纪、淫秽色情,你今天什么都能干。
叮提词器启动。
【开启强取豪夺副线,主人,请强夺楚昱初吻。】
强取豪夺个灯笼!老子是朵任人采撷的娇花,又不能ooc直接把楚昱推倒办了!阮骄暴躁,每次想跟楚昱正常交流感情,就有各种神展开捣乱。
【九雷轰顶倒计时,十、九、八】
停!阮骄咬紧后槽牙,强取豪夺算啥,先杀后奸都行!
【主人,我看好你哟。】
怎么?想好要做什么了?楚昱看他表情诡异,有点担心。
阮骄心想,不能强攻,那只能智取了。
哥哥,我接了部新戏,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你能教教我吗?阮骄乖巧地冲他眨眨眼。
楚昱莫名,我又不会演戏,能教你什么?
霸道总裁的百万小逃妻,我要演霸道总裁,需要体验生活。阮骄支着下巴,在他的办工桌上画圈圈。
楚昱憋笑回他,你确定,你演得是霸总不是小逃妻?
不跟你玩了。阮骄转身去抱花,作势要走。
哎,怎么还开不起玩笑呢?楚昱起身把他拉到办公桌后,摁在自己的座椅里,阮总,你面前是一份子公司预算,要不要签啊?
阮骄快速入戏,修长的手指挑起楚昱的下巴,男人,你家欠的债就由你来还,从今天起开始,你不但要负责秘书工作,还要随时随地纾解我的欲望,懂吗?你别无选择!
卡!淫秽色情,不玩儿。楚昱拍开他肆无忌惮的手指,温柔的眼角微挑。
怎么就淫秽色情了?阮骄哀嚎,我改,随时随地满足我的亲亲摸摸抱抱都不行吗?我都是这么随便的霸总了!
阮骄的眼神太可怜,楚昱有点心软,小王八蛋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他努力回忆平时秘书们都在干什么工作,憋了半天,伸手顺了顺阮骄的毛,嗯那我去给你倒杯茶?
卡!阮骄怒其不争,双手比了个叉叉,你应该楚楚可怜地说,阮先生我会努力取悦您,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然后慢慢坐到我怀里。
楚昱脸红:
阮骄:伤天害理?
楚昱摇头。
阮骄:违法乱纪?
楚昱摇头。
阮骄:淫秽色情?
楚昱摇头。
阮骄暴躁:骗子!!
别别别我配合你演,你等等,我先酝酿一下啊。楚昱深呼一口气,摁下内线叫了一杯茶,他需要道具转移这震撼心灵的尴尬场景。
阮骄坐在椅子上,两眼放金光,翘首以盼。
楚昱将一杯热茶递给他,窘迫不已,阮先生,您、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等他说完台词,阮骄揪住他的领带,拉近距离,男人,你成功吸引了我,我决定恩赐你一个吻。说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吧唧上去,狠狠舔了楚昱一口。
楚昱惊呆了,唇角被湿湿软软的小玩意儿迅疾地舔过,心中一簇不旺的小火苗突然迎风呼呼,他打了个激灵,手一抖,满杯热茶泼在阮骄胸前。
阮霸总嘚瑟风骚的了得,脱掉厚羽绒服,里面仅一件薄卫衣,来不及回味楚昱美好的滋味,嗷呜一声,捂着烫熟的胸躬下身子。
楚昱眼疾手快,马上叫人送冰袋,蹲下身拨开他的爪子,掀起卫衣,阮骄胸前被烫得通红一片,可怜的小点更是红得仿佛滴血。
神经受到刺激,泪腺系统自动打开,阮骄无语抽泣,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主人恭喜,强取豪夺副线完成,呃不过,你的胸好像五分熟了呀?】
闭嘴吧你!阮骄咬牙。
楚昱扶起他,把卫衣掀得老高,边哄他边温柔地给吹气降温。
江宓拿着冰袋、毛巾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楚昱电话里叫得很急,他规矩地敲了两下,连忙推门而入。
眼前的场景让江宓立刻想死。
阮骄坐在办公桌后,自己将衣服撩到锁骨,胸前通红一片,脸上泪痕交错,楚昱在桌子后只露出个脑袋顶,嘴里一口一个乖,正做着下流无耻、不堪入目、难以描述的事!
楚昱张望一下,看见江宓,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
第17章
这尼玛太可怕了!江宓拿着冰袋的手直抖,感觉血液逆流冲向头顶,从耳尖到脖颈彻底红透。
先、先生,这样不太好吧我和季宝宝已经和好了,我不能背着他干这种事。江宓低着头,尴尬得恨不能刨个地洞钻进去。
楚昱急得晕头,心想:这他妈关季宝宝屁事啊?
等等他抬头和阮骄对视一眼,恍然大悟,急赤白脸地站起身,气得眼前发黑,江宓!你他妈想什么呢!
一声怒吼惊得江宓猛抬头,就见楚霸总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地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江宓倒吸口冷气,把东西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扔,拉开门踩着风火轮似的就这么跑了,跑掉了!
楚昱拿毛巾裹好冰袋,贴在阮骄单薄的胸前,有点冰忍着点。
嗷呜呜呜!回答楚昱的是一串不明所以的惨叫。
还想当霸总吗?还想占便宜吗?楚昱怼他,还好水不是很烫,冷敷一会就行。
阮骄眼角带着来不及掉下的泪珠,舔舔嘴回味一下,怯怯地说,想
出息真大!楚昱示意他自己扶着冰袋,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喂他喝,这小孩也太能哭了,从头到尾都不带停,泉眼儿成精的吧?
阮骄托假胸一样托着两个冰袋,抽抽搭搭地喝了两口水,你过两天就回家过年,这儿就剩我一个人了。
天大的火气都被这一句话浇灭,楚昱拇指抹去他将落未落的泪珠,阮骄母亲去世后,是真正的孑然一身,而他还有年迈的祖父和一大家子亲戚不得不去应付,现在带着阮骄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见他沉默不语,阮骄又凑近了些,我还没坐过越洋飞机,听说头等舱其实挺宽敞的,可以两个人睡一块。
楚昱笑了,扒开他的爪子给冰袋翻了个面,我有私人飞机,你在里面打滚都行,下次吧,下次出差我带着你好吗?
看来年前是骗不到楚爸爸的垂怜了,阮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很多时候他都不由自主地想多接近楚昱,不知不觉里所谓的任务也慢慢变了味道。
楚昱还给他摁着冰袋,阮骄就不老实地往桌子上爬,两个人诡异地趴在桌上,阮骄终于从花捧底下扒拉出一个钥匙扣。
挂坠非常特别,是一枚玉石印章,雕刻并不精美,甚至算得上粗糙,但篆字有板有眼,布局考究。
楚昱拿起来摸了摸,很重的手工痕迹,我的天,这不会是你雕的吧?
活了两本书第一次给人送东西,阮骄有点不知所措,瞎刻着玩的,哥哥太有钱送什么都没有用,你就带着玩玩吧。
楚昱心里一热,仔细辨认印章上的大篆体,徐徐念出声:大、□□、猛、男
空气凝固,总裁室落针可闻。
阮骄顿时慌成了狗,大篆他问了好多人,没人看得明白,为什么楚昱能认出来?他扔掉冰袋,抓起沙发上的羽绒服,撒腿就往外跑。
阮骄!你给我回来!我非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楚昱捏着那枚黄色印章,毫无形象地满走廊疯追。
除夕一大早,睡得天昏地暗的阮骄,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砸门声吵醒。
他魂不守舍地开门。
一脸拐卖妇女儿童坏笑的季琛杵在门前,老大不愿意地说:阮骄小朋友,你那事儿精楚爸爸有令,让我带你回家过年,赶紧着,收拾收拾走了。
炸着一头软毛的阮骄终于想起,抛弃自己跨洋过年的楚昱,昨天交代过这事。
他打了个老大的哈欠,双手抱臂潇洒地往门框上一靠,你现在是不是特别不爽啊?楚昱不在,ooc等级很低,他不用装成小哭包。
别嘚瑟,本人不吃这套,我就喜欢我们家宓宓的暴力美学。你这种黑水儿小狐狸精,也就骗骗老甜甜,赶紧了,江宓车里等着呢。季琛把他扒拉转身推进浴室。
阮骄随便擦把脸,刨了刨头发,穿好衣服,装模作样地戴了副黑边眼镜框,抱着沉水剑直接出门。
他刚跑出小区,就看见季琛撅着屁股,扒着车窗一脸献媚地跟江宓腻味,除夕早上狗粮扑面而来,这年没法过了。
卧槽!你怎么还扛着武器出门呢?季琛被不声不响站身后的阮骄吓一跳。
这是哥哥送的,晚上不抱着我睡不着,你管得着吗?阮骄送他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