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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会也重生了吧 第99节
    防患于未然,梁笑才会想到专攻神经外科,而且这个科目也十分有挑战。
    即便无法帮到彭兰心,也是了却上辈子的一桩心愿,她若是在这个领域里有所成就,就可以造福千千万万个这类病人。
    为了跟方教授学习,梁笑连续两个长假都留在了学校里潜心学习。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接到了yeg的经纪人杨哥的电话,提到了周彦琛的去向。
    “yeg让我告诉你,他人在国外。”
    梁笑一愣,“他在那边读书吗?”
    如果只是读书的话,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而且去国外读书价格十分昂贵,周彦琛当时那样的情况又怎么负担得起呢?
    杨哥很快给出了答案:“他会去国外念书是因为你母亲进行了资助。”
    “梁飞英?”
    短暂惊讶后,梁笑就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了,梁飞英不喜欢周彦琛,那她把周彦琛送出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至于周彦琛为什么走得一声不吭,事后还一直没有跟她取得联系,难道也是因为梁飞英的要求?
    这一瞬间,梁笑觉得梁飞英就像是偶像剧里的恶婆婆,打着为儿子好的名义,却只是想要掌控儿子的一切!
    尽管她和周彦琛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梁笑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非要瞒着她去做这些?
    那么,周彦琛呢?
    难道周彦琛也是因为一个出国的机会,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那她又算什么,仅仅是一个跳板吗?
    梁笑心里很不好受。
    以前她是觉得跟周彦琛年纪太小,两个人又不在一个城市,以后几乎不可能再有交集,所以她没想过跟周彦琛保持联系,作为过来人,她很清楚这样的感情没法持久,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
    可是后来周彦琛来到海城了,还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要说没有一点点感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她终于敞开一点心扉时,两个人却背着她完成了这样的交易,一个走得潇洒,一个把她当傻子似的蒙骗。
    果然,除了她和外婆之间最纯粹的亲情,任何感情都是不可信的,即使是梁飞英,她的本质其实根本没有变,毫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还是一样自私狭隘!
    挂断杨哥的电话,梁飞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梁笑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那个名字,眼底闪过一抹晦暗,按下静音键,将手机反扣在了桌面上,继续埋头学习。
    *
    另一边,梁飞英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孩子,不会又在做练习吧!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邓学军在一旁笑话她:“你与其担心她,倒不如看看你自己,要不是我给你送饭来,你肯定又忘了吃!”
    梁飞英尴尬了,最近微笑物流的业务变多了,她也跟着忙碌了起来,每天从早到晚各种各样的会议,再加上看不完的报表,她恨不得自己能一个掰成两个来用。
    以前她总想着钱这东西,赚到够用就歇了,但是真正赚到钱了之后,她才知道根本不可能停下来的。
    完成一个个订单,看着公司日益壮大,资产一翻再翻,这样的成就感简直太让人上瘾了。
    梁飞英现在不单单是为了赚钱才拼搏,而是真正享受这个过程,也只有这样,才不枉费她重生一世,在这人世间走上两遭。
    她三下五除二把手里的饭菜吃完,就跟邓学军告别,准备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
    就在这时,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梁总,不好,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惊天动地,让梁飞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什么大事?”
    “工地里闹出人命了,吴总受了伤,现在去了医院,随行的五个工作人员,已经有两名确认死亡……”
    梁飞英一个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邓学军急忙将她扶住,“怎么了?”
    “送、送我去西城郊那边,快……”梁飞英双腿打颤,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西城郊的物流站工地。
    门外站着警车和救护车,附近的居民全都跑来围观了。
    梁飞英在路上时已经鼓励自己振作起来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倒下,必须有个人出来主持大局。
    刚才电话里说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她到达现场后又重新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西城郊这块地是微笑物流在海城最大的一个物流站,占地上万亩,以后大部分的运输车都会从这里派出,同时这里还有一个大型的仓库,用来给货物进行分拣和保存,这意味着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很多,所以同时还配套了相应的员工设施。
    大部分工程都已经进入了收尾的阶段,于是吴海洋带着几名工作人员过来视察,岂料从一栋员工楼路过时,有人从楼顶跳下,砸中了正巧路过的吴海洋等人。
    跳楼的人重伤,两名工作人员则被当场砸死,吴海洋也受了不轻的伤,目前已经送往医院治疗。
    “什么人,为什么会跳楼?”梁飞英不理解。
    “是……”小助理欲言又止,“是工地里一名工人,听说是喝醉了酒,不慎失足的。”
    “荒唐!”梁飞英气得大骂,“工地是严令禁酒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工头呢?”
    “工头……工头跑了!”
    就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分钟里,一个报警电话的工夫,工头就跑了,什么都没带!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只怕都出了海城了。
    梁飞英追到工头的办公室,看到了烟灰缸里没来得及熄灭,烧成整齐一段灰烬的香烟,可见那个工头应该是听到消息后,连嘴里的烟都没来得及灭,就直接跑路了。
    办公桌上还有工头的名牌,上面居然写着“叶文彬”几个字样!
    梁飞英瞪大了眼睛,“他叫叶文彬,长什么样子?”
    “瘦瘦高高的,皮肤蜡黄,头发很稀疏……”跟过来的工人一边比划一边形容,“啊对了,公告栏里有他的照片!”
    来到公告栏一看,梁飞英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叶怡晴的亲弟弟叶文彬!
    叶文彬怎么可能会在她的工地里当工头?
    脑中似电闪雷鸣,轰隆隆穿过,震得她双耳嗡嗡作响。
    “不是富顺工程公司吗?叶家人怎么会在这里……”梁飞英脑子里一团乱麻。
    工人还以为她是在问自己,老实巴交回答:“富顺是我们工程队的名字,其实俺们是隶属于唯怡工程的……”
    梁飞英扶着额头,此时此刻也知道公司内部一定出了问题,不然好好一个唯怡工程,怎么最后会成为富顺工程呢?
    有问题,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可她现在没追究这些事情的功夫,她得尽快把工作人员的后事处理好,不然家属肯定要来闹场子……
    叶文彬跑了,贝呈炜那么大一个公司总不可能会跑吧!
    梁笑迅速做了决断,她先派助理去安抚好受害者的家属,商量好赔偿的金额,这些钱当然得贝呈炜来付,但拖到那时候就晚了。
    贝呈炜那里不用她去找,民警找不到工头,肯定会找到贝呈炜那里去。
    紧跟着,她去了医院,看了一下吴海洋。
    吴海洋其实没受多严重的伤,但是事发当时她已经怀孕有五周了,过度惊吓后这一胎没保住,医生刚给她做完流产手术。
    梁飞英走进病房的时候,吴海洋正在痛哭,她看到梁飞英,一下子将她抱住。
    “我不知道我肚子里有了,我还以为是最近内分泌失调,还在吃药,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今天肯定不会去工地了……”
    吴海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落,她麻醉刚醒,整个人虚弱得要命,与其说是抱着梁飞英,倒不如说是整个人挂在她的身上,连哭起来都没什么力气。
    梁飞英于心不忍道:“没事的,你还年轻,还可以再要。”
    话是这么说,但超过35岁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吴海洋这次流产多少会伤到身体,以后再要孩子多危险啊。
    他们只有一个孩子,肯定是还想再要一个的,袁振宏是港城的户口,没有内地这么多限制,只是夫妻俩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音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不幸,实在是可惜了。
    梁飞英又轻言细语地安慰了吴海洋一番,吴海洋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眼下吴海洋是这样的情况,梁飞英暂时没把公司的事情告诉她,就连有关工作人员死亡的事情也隐瞒了,免得刺激到她。
    “海洋!”
    病房的门被推开,袁振宏也赶来了,同行的还有沈家人以及吴家人,唯独没有吴海波。
    梁飞英起身,把病床上的位置让给袁振宏,奇怪地问道:“吴海波怎么没来?”
    亲姐姐出了事,做弟弟的居然没到场,更何况吴海波平时还是个大闲人。
    沈青青道:“我也不知道,来之前我通知他了,他说他人在公司,会直接过来的……”
    袁振宏皱眉,“公司离医院要近一些,怎么我们到了,他人还没来?”
    他也清楚这个小舅子是个什么德行。
    梁飞英心道了一句不像话,可转念一想就觉得哪里不对,吴海波虽然混账,但是不可能怠慢自己的亲姐姐,至少他不会在自己有钱有势的姐夫面前掉链子。
    吴海波没能来一定是有其他原因,难道说……
    梁飞英心里闪过一个十分合理地猜测,但目前没有证据。
    她冲沈青青说道:“你们先陪陪海洋吧,我回公司一趟。”
    袁振宏嘱咐她:“这几天可能要辛苦你了,尽量安抚好遇害者家属的情绪,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我。”
    梁飞英重重点头,先回了一趟公司,问起了吴海波的去向。
    吴海波同办公室的员工说:“吴主管不是早就出门了吗,说是去看望吴总了。”
    可是医院里根本没有吴海波的身影!
    人是一个小时离开公司的,就算是走路也该到了。
    再联想到最近吴海波这段时间来日子那么滋润,梁飞英几乎能认定,吴海波绝对和贝呈炜有来往,公司的项目到了贝呈炜手里,恐怕就是吴海波里应外合干的!
    不过吴海波跑不远的,他这人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也没什么积蓄,没有这个姐姐,他又能做什么?
    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吴海波那胆小怕事的性格怕是也吓坏了,第一时间肯定是去找贝呈炜的!
    “梁总,受害者家属堵在公司门口了!”公司前台找了过来。
    梁飞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她镇定下来,急忙下了楼,看到门口站着好几个人,不顾保安的阻拦正拼命往里面挤,这都是那两个遇害工作人员的家属。
    家属们有的是父母,有的是妻子儿女,脸上皆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两名工作人员,一名年仅24岁,还有一名32岁,都是正值壮年的年纪,他们的人生连一半都还没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