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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和反派的白月光 第85节
    谁曾料想,这世上居然存在无魂之人!
    闫巡瞳孔震颤,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掌击飞楼绯月,然后对着九重牢的楼顶大喊:“点烽火!”
    九重牢是一座高塔,?地上九层,?地下九层,?地上住的是镇守的狱卒,?地下关穷凶恶极的罪犯。
    这是金陵最高的建筑,塔顶的烽火点燃后,全金陵的人都能看到。
    烽火不会轻易被点燃,?一旦点燃,意味着九重牢即将被攻破,急需外援。
    虽然现在皇宫内的大部分高手都在天谷,但宫内仍旧有铁骑军,十二卫,死士团等实力强悍的军团镇守,烽火随随便便引来一支军团,劫狱都会瞬间变成地狱难度。
    楼家兄妹自然不会让烽火点燃。
    楼绯月甩出红鞭,鞭子牢牢拴在塔顶。
    闫巡眼皮一跳,意识到楼绯月可能想飞到塔顶破坏篝火堆,然而腹部刚挨了一刀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楼绯月了。
    “九重牢全员听令!护住烽火,绝不能让入侵者靠近烽火半步!”闫巡用最后的力气厉声下令道。
    楼绯月殷红的唇勾起一个妖异的弧度,她小声说:“我也没想靠近。”
    九重牢的高手倾巢而出,挡在楼家兄妹前面,阻止他们靠近篝火。
    而塔顶的通讯兵则取了火把,准备点火。
    这时,惊变发生,塔顶的篝火堆突然从内部开始结冰,冰快速向外蔓延,很快就把整个篝火堆都冻住了!
    通讯兵惊呆了:“……冻……冻住了?怎么会这样?现在可是春天啊!”
    金陵地理位置偏南,即便是冬天,路面也很少结冰,更不要说温暖的春天了。
    那小通讯兵急得满头大汗,他拿着火把靠近冰块,企图用火把冰化开,然而没有用,冰非但没有融化,反倒在快速向外蔓延。
    楼绯月并没有要上塔顶的意思。
    即便她飞上去杀了通讯兵,也会有其他人拿着火把冲上去点燃烽火,即便她破坏了篝火堆,狱卒们也能堆起新的篝火堆,而她又没有时间一直在塔顶守着。
    所以她丢了颗寒冰珠上去。
    红鞭飞向塔顶,寒冰珠稳稳落进了篝火堆里。
    下一瞬,篝火堆开始结冰,冰不断向外蔓延,很快来到通讯兵脚边。
    通讯兵毫无防备,一条腿瞬间被冻住,发出凄惨的喊声。
    “大约一个时辰后,寒冰珠会把整座九重牢都冻住。”楼绯月把玩着弯月双刀道,“哥哥,抓紧时间吧,我们可要往下杀九层呢。”
    楼藏月没有说话,直接抽出砍刀,大步向前。
    九重牢的塔顶很快被寒冰冻结,换成平时,这异样一定很快就会被宫内巡逻的守卫们发现,可现在,守卫们的注意力都被正乾宫吹响的号角吸引了,宫内几乎所有的兵力,都赶往了正乾宫。
    九重牢在无声无息中沦陷。
    正乾宫乱成一团,两个黑衣人以一敌万,宫内三大军团全部出动,竟拿不下他们。
    阮安宁躲在角落里,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即便再傻白甜,阮安宁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然而她已经到正乾宫了。
    神树近在眼前,此刻她怎么可能退缩?
    阮安宁攥紧了粉拳,一向怯弱的黑眸里,罕见的闪过坚定的神情,她趁乱悄悄拖走一具尸体,解了尸体身上的铠甲给自己换上了。
    随后,阮安宁在一片混乱中,悄悄溜进了正乾宫。
    宫门口一片混乱,正乾宫内却岁月静好。
    一门之隔,却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神树遮天蔽日,巨大的树枝将整个正乾宫都包裹在树荫下,白色的枝条从树顶垂下,一缕一缕,像女子垂下的发,枝条上的叶子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神圣又梦幻。
    一如阮安宁记忆中的模样。
    阮安宁还记得,以前自己家门口垂有神树的枝条,那时候神树更加巨大,枝叶几乎遮盖了整个云泽岛,云泽山庄就建在神树下方,几乎每家每户,窗前门口都有神树垂下的之下,大家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对着神树祷告。
    重新见到神树,阮安宁心中百感交集,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感觉自己回了家。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触碰了神树垂下的枝条。
    就在阮安宁触碰神树的那一瞬间,安纾瑶施在神树上的小咒术破解了。
    远在天谷的安纾瑶,立刻感应到了。
    神树!安纾瑶神色一变:咒术破了,阮安宁碰到了神树。
    ……怎么会?现在可是白天啊!
    安纾瑶怎么也没想到,阮安宁他们这么猖狂,居然敢在白天,明目张胆的去偷神树。
    不过好奇怪呀,安纾瑶蹙起好看的眉:正乾宫戒备森严,如果阮安宁他们大白天去偷神树,正乾宫的守卫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可为什么阮安宁都进到正乾宫里面了,宫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她记得师尊说过,正乾宫一旦有强敌入侵,通讯兵就会立刻吹响号角,那号角注有灵力,一旦吹响,声音震天,皇宫的每个角落都听得到。
    但安纾瑶并没有听到号角声。
    难道阮安宁他们有特殊的进入正乾宫内的方法,即便在大白天,也能避开所有守卫,悄无声息的进入正乾宫?安纾瑶暗自分析着。
    虽然很离谱,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毕竟阮安宁可是女主,金手指和主角光环肯定少不了,不能用衡量正常人的思路去衡量她。
    思来想去,安纾瑶觉得自己还是得去正乾宫看一看。
    神树太重要了,不能由着阮安宁胡来。
    安纾瑶抬眸,带着些许歉意凝向了擂台。
    擂台上,梅吟雪和梅倦之打得昏天黑地,胜负难分。
    抱歉了雪儿,不能继续看你的比赛了,安纾瑶在心里向梅吟雪道着谦:回来后,我一定会把录播看十遍补偿你的。
    现在梅吟雪已经学会了请神,实力和梅倦之不相上下,安纾瑶倒不担心他会受致命伤,所以狠了狠心准备离开。
    她取出传送符,夹在两指之间,开始念咒。
    幽蓝色的光芒闪起,传送符即将启动,可突然,地面快速闪过一道暗红色的符纹,紧接着,安纾瑶夹在指间的黄符便被烧毁了。
    “啊!”安纾瑶吓了一跳,连忙扔了那符。
    传送被阻止了。
    虽然暗红色的符纹只闪了一瞬,但安纾瑶清楚看到了它。
    有人在天谷施了结界!
    安纾瑶睁大了杏眼儿,黑眸里写满了震惊。
    原来,不是守卫们没有发现阮安宁闯进了正乾宫,而是天谷被施了结界,结界阻挡了外界的所有信息,哪怕通讯兵吹响了号角,天谷这边也听不到。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倒是解释得通了,神树那么巨大,即便阮安宁他们晚上去偷,势必也会闹出很大动静。
    倒不如,趁白天宫内高手全都在天谷看比赛,设个结界,把高手们都困在结界里,然后趁虚而入,堂而皇之的劫走神树。
    能在这么多高手眼皮子底下,神不住鬼不觉的设下结界,设结界的人不容小视。
    安纾瑶意识到,这件事已经不是她能管得起的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安纾瑶快速取出玉简联系了玉衡真人,把结界的事汇报给了自家师尊。
    嘉宾席的玉衡真人收到信息,神色变了变,他放了一股灵力出去,果然在天谷外围感应到了结界。
    这结界其实不难被察觉,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双梅对决吸引了,所以才浑然不觉。
    而且也没人会往这方面想,这里毕竟是天谷,仙盟交流会的主赛场,不仅宫内的大部分高手都聚集在这里,仙盟百家的高手们也都不远万里赶来,为交流会助威,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在这儿施结界?
    结果还真就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
    玉衡真人脸色难看极了,但他没有声张,只是黑着脸起身,离开了嘉宾席。
    路过褚千一的时候,真人手一伸,拽住褚千一的后领子,把褚千一也提溜走了。
    褚千一:“???”是谁,抓住了我命运的后衣领?
    是玉衡真人啊,那没事了,您拽吧。
    玉衡真人带着褚千一来到选手区,和安纾瑶会和了。
    “师尊。”安纾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我怀疑有人想对神树下手,几天前,我偶然撞见几个选手在小声密谋什么,我隐约听到他们提起了神树,我感觉结界的事跟他们有关。”
    玉衡真人点了点头,倒没有太慌:“不必担心,宫内还有铁骑军,十二卫和暗部镇守,出不了乱子的。”
    灵蕴王朝,是整个灵蕴大陆权力的集中地,可没那么容易突破。
    然而安纾瑶还是不放心,她之前就是太小看阮安宁了,正乾宫戒备森严,她本以为以阮安宁的实力,估计连正乾宫的门都进不去,所以才放松了警惕。
    结果呢?现在阮安宁进了正乾宫,而他们却被结界困在了天谷!
    “师尊,对方既然能在这么多高手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设下结界,实力一定不容小视。”安纾瑶委婉的提醒自家师尊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快点破了结界,出去看看情况吧。”
    “结界肯定是要破的。”玉衡真人道,他扭头看向褚千一,然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褚先生,麻烦了。”
    破阵法结界,褚千一是专业的。
    他取出一张纯白无字的宣纸,铺到了地面上,又在纸上撒了什么符水,然后放了一股灵力出去攻击结界。
    暗红色的符纹再次出现,照例是一闪而过,但褚千一铺在地上的白纸上,却逐渐显出复杂的阵法图来。
    这纸是专门用来探测阵法的,名显灵,撒上特殊的符水,再吸取一点阵法的能量,就能完成的绘制出该阵法的阵法图。
    阵法图还没完全绘制出来,褚千一神色已经变了。
    “古神语……从复杂程度来看,起码是个九阶阵法。”褚千一面色冷峻,“真人,这恐怕不是选手间的小打小闹,敌人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很多,必须立刻向摄政王汇报。”
    而九重牢那边,狱卒已经全军覆没。
    楼家兄妹来到地下第九层,一刀劈开了关押梅笑寒的牢门。
    被铁链和束缚带牢牢锁住的梅笑寒,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死者们,好久不见。”他招风的桃花眼里,噙有无尽笑意。
    楼家兄妹似乎没有闲聊的欲|望,兄妹二人分工,楼藏月挥刀去斩困着梅笑寒的铁链,楼绯月则用弯腰割断了缠在梅笑寒身上的束缚带。
    “你们两个出奇的沉默。”梅笑寒皱了下眉,隐约觉出哪里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事了?”梅笑寒和楼家兄妹相识已久,他叛变后一直和楼家兄妹待在魔渊,三人朝夕相处了几千年,他对这兄妹俩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