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不悦道:林如海远在江南,你从哪里听闻他女儿才貌出众?
赵辅呐呐,道:儿臣,儿臣见贾侍卫文武双全,风采不凡林大人教出的弟子都这般出色,想来,想来
见他这般模样,乾帝懒得再听下去,转向贾玩,道:逸之?
贾玩道:师姐的事,哪里轮的到臣插嘴?不过师姐身体一向不好,打吃饭就开始吃药,近年才稍好些,所以师傅才舍不得师姐早早出嫁。臣听师傅说,有意给师姐找个人口简单、家世一般的人家,省的日后劳心劳力。
乾帝点头,道:既如此,那便罢了。
赵辅却不肯放弃,道:父皇,林大人不是即将进京吗?何不等他到了,问一声?
贾玩笑道:师傅进京最少还要月余呢,只怕殿下等不得,便是等得,也来不及筹备婚事师傅是断断不肯将师姐仓促嫁人的。
将黛玉嫁给赵辅,开什么玩笑?
皇子又如何?且不说赵辅是不是良配,单单妻妾同日进门,就已经够恶心人了,更别提这场婚事的本意,是为娶侧妃张氏别说林如海,便是他,也绝不会让黛玉受这样的委屈。
赵辅低头不语,情绪看着有些低落,乾帝自然知道这场婚事是委屈了他,但再怎么样,也不会强迫心腹重臣将女儿嫁给他便是要补偿,也只在旁的地方。
又有些不悦,林如海之女离京时年纪尚幼,且深居简出,赵辅不可能见过她,怎么这样一副情态?又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
乾帝转向赵轶,道:朕原有意封你为乾王,乾坤之乾,大乾之乾,只是你既立誓不做太子,便有些不合适了,换做这个字如何?
在纸上写的,却是一个潜字。
赵轶道:父皇做主就是。
乾帝点头,吩咐道:轶儿封潜王,那辅儿就封梁王吧!礼部这几日着紧去办。
礼部尚书恭声应了,又为难道:旁的事还好,只是三殿下的府邸,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准备好的。
乾帝道:府邸的事好办,原本修给老二的宅子不还空着吗,找个日子搬进去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关心,谢谢。
我现在很乱,生活工作一团糟。
前夫买房的事,已经确认是真的,但前夫一口咬定是离婚之后买的,也不肯说是用谁的名义买的,可是离婚的时候,家里明面上的存款几乎都分给我了现在还在打听,姐姐已经回到内地,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明白,在一起朝夕相处、生儿育女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变得,你完全不认识
前天前公公打电话,哭得稀里哗啦,说想孙子,想一家人还在一起。
我回去告诉爸妈,准备带孩子过去他们看看。
结果我爸会错了意,说除非我前夫来好好道歉作保证,否则他绝不答应我们复婚。
我当时就崩溃了,疯了一样的对我爸大喊大叫弄得一家人,包括小丫头都哭了。
本不该在这里用私事打扰大家的,只是只在这里才敢倾诉,有没有人看反倒不重要了。
这篇文开文以来,遭遇了太多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断更,非常感谢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的亲们,但是我可能要暂时放下一段时间了。
不断的有事情发生,不断的断更,加上多妈心乱如麻,写得东西不知所云、错漏百出,以至订阅少的可怜,如今又要黑三期,我是真的写不下去了。
我会调整一段时间,完了或者开新文,或者继续写,毕竟还要吃饭。
在榜期间不能请假,我过两天再挂假条。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求亲们别骂,默默点x,多妈现在是真的玻璃心,实在经不起任何刺激,求怜悯。
第90章
压抑了将近半年的京城,终于迎来一丝喜庆,三皇子出宫开府、两位皇子封王、三皇子大婚三件大事依次提上日程,似乎预示这一波动荡终于过去。
贾玩坐在案前,一本一本翻看折子,看完写好摘要,夹在折子里,回头乾帝看的时候,可以省点功夫。
这也是乾帝对他和周凯教学的一部分,这部分折子,都是地方上递来,经内阁批复过的,看的多了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如何处置。
真正直奏御前的密折,让他们看他们也不肯的。
保镖、学生、保姆、秘书贾玩发现他的职能是越来越多,可惜拿的还是一份工资。
贾大人、周大人,小太监快步走到他们身边,道:梁王殿下来了,要见两位大人。
虽未正式行册封大礼,但圣旨已经下了,底下人的称呼也第一时间改了过来。
贾玩周凯对视一眼,起身出门,梁王赵辅昨儿才搬了宅子,这会子应该很忙才对,也不知道找他们什么事。
赵辅不比赵轶,没有乾帝的允许,这勤政殿正殿是不敢进的,他们两个自然也没资格请他进来,只能出去见。
赵辅正在偏殿,坐在小六儿的摇篮边,含笑看着熟睡的弟弟,见两人进门,起身相迎:表哥,贾大人。
梁王殿下。
贾玩抱拳道:见过梁王殿下。
赵辅慌忙摇手,道:表哥,贾大人,别、别
周凯见不得他这幅模样,道:梁王殿下找我们有事?
赵辅啊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两份帖子,脸色微红,道:我来送请帖。
周凯接过,随手递了一份给贾玩,翻开看了一眼,道:这帖子前儿不是已经送到府上了吗?
皇子开府是大事,自然要宴请宾客,帖子早送到各府了。
赵辅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是底下人安排的,表哥和贾大人这份,我想亲自送。
周凯笑道:那就多谢了,到时候一定过去。
赵辅谢过,目光期待的看向贾玩。
贾玩微笑道:臣重孝在身,殿下好意只能心领了。
赵辅忙道:没关系的,贾大人只管去就是,我不在乎这些的。
周凯道:你不在乎,有人在乎,梁王殿下也不想阿玩被御史参一本吧?
赵辅欲言又止,怏怏道:那便罢了。
贾玩笑道:后面日子还长着,也不差这一顿半顿的,待日后出了孝,只怕殿下还要嫌我烦呢。
赵辅立刻高兴起来,道:怎么会呢,贾大人愿意去,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又闲话几句,赵辅道:父皇差不多该下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表哥记得一定要来啊!贾大人,回头我在外面请你,就我们几个。
贾玩笑道:好。
送走赵辅,两人转身准备回去,周凯道:梁王别的还好,就是性子有点不像皇子,倒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贾玩道:小门小户也没什么不好。
周凯点头:那也是,省心。
要是做皇子的,个个都跟赵轶、赵轩两个似的,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多可怜?
身后一个平淡的声音传来:梁王正妃,选了奉恩候的小女儿,罗秋月。
周凯一回身,就看见赵轶站在一旁,身着宽大的黑色披风,长身玉立,更显俊美英挺,不知怎的有些不服气,道:你又知道了?
赵轶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周凯一窒,又道:谁选的?
赵轶淡淡道:自然是他们自己,难不成是父皇选的?
又看向贾玩:父皇让我暂时接管京营,我过去看看。
顿了顿,又道:可能要住几天。
周凯愕然:你接管京营?
贾玩问道:京营那边可要我帮忙?
京营是王子腾经营了十几年的地盘,而马蹄山的事,到现在都是悬案。
周凯回头看贾玩,道:他是去接管,又不是去打架,你能帮什么忙?
赵轶道:有需要我会派人回来请旨。
顿了顿又道:我带的人多,不必担心。
贾玩欲言又止,最后只点点头:保重。
自那晚之后,赵轶就像故意躲着他似的,晚上不出现不说,白天连勤政殿都不来了,今天倒是来了,却是辞行的。
这让他怀疑,他先前的判断完全是错的,这个人,对他哪有什么心理依赖?可能就是朋友少,所以对他好点儿?
赵轶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赵轶走远,周凯咕哝道:从乾清宫绕一圈到勤政殿,就为了说这么句话?莫名其妙。
又道:我怎么总觉得你们两个有事瞒着我
一回头却见贾玩已经走远了,忙几步跟上,叹气道:先是求娶林大人的女儿、你家师姐,不成之后,又找上奉恩候的丫头
你自不必说,林大人是皇上信臣,此次陛下特地调他回京,便是要重用的,而奉恩候是皇上舅兄,领兵在外,深得陛下宠信你说梁王他到底是无意,还是
贾玩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他省心吗?
周凯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又叹道:偏这时候,皇上又把京营交给潜王,真是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贾玩摇头笑笑:权位之争,岂会有有完有了的一天?
又有些感叹,先前他说要外放去戍边打仗时,赵轶便说会设法领兵,没想到动作这么快,他外放的事还没个影儿,赵轶就已经弄到兵权了。
依旧是太平的一天,先在勤政殿呆了半日,下午随乾帝逛了御花园,中间抽空陪小六儿玩了一会,临出宫的时候,又收到了帖子。
是上书房的学生送来的。
这批学生大多和赵轩、赵辅差不多年纪,如今赵轩死了,赵辅出宫开府,其余皇子年纪还小,便是陪伴读书,也轮不到他们,是以也到了他们各奔前程的时候了。
相处近十年,一顿散伙饭是免不了的,贾玩周凯两个虽然不是上书房的学生,好歹曾发配过去半日,勉强也算同窗,且这两个虽因年纪尚小,手中并无实权,论圣眷却无人能比,日后指不定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岂能不提前打好关系?
周凯自是满口答应,去不去且再说,贾玩有孝在身,这样的聚会便是想去也去不得。
贾玩翻开帖子,道:天香阁那地方可不便宜,你去结我去结?
学生狗和工薪阶级一块吃饭,哪有让学生狗请客的道理?去不去两说,总得把账结了。
周凯吐槽道:能进上书房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包一个小小的天香阁算什么?再说不还有老三吗?
又叹道:当然是我去结,毕竟我到时候得去转一圈。
贾玩点头,道:那我派人送些酒水点心过去,再一人备份礼品。
这些事,交给惜春和贾蓉就好。
惜春在宫里呆了数年,人情往来上极有分寸,如上书房这些学子,身份喜好家世,各府里都有记录,一人准备一份合适又显诚意的礼物,最简单不过。
至于贾蓉,最是八面玲珑,派去哪里都不怕他得罪人。
回到宁国府,刚将事情吩咐下去,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贾琏便得讯赶来,进门便笑,道:是逸之回来了?说来惭愧,哥哥比你年长好几岁,却还无所事事,倒是辛苦逸之奔波劳累,支撑家业。
贾玩起身引他坐下,笑道:琏二哥既然知道我辛苦,那就客套话少说,直接入正题吧。
贾琏殷勤的替他倒茶,赔笑道:都是一家人,哥哥也不跟你兜圈子。禁卫大牢那地方,又潮又冷,着实不是人呆的,玩兄弟你也知道,我父亲他享受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罪?如今已然病的起不来床了,你看能不能
贾玩讶然道:怎么,他们不许请大夫?
也不是
贾玩恍然,道:叔父是想出来?
贾琏尴尬的点头。
贾玩放下茶盏,道:先前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抓叔父,是皇上的意思,我便是想救,也有心无力。待贾雨村上京审过之后,若叔父果然无辜,我自会去皇上面前替他辩白,至于其他,恕我无能为力。
贾琏急道:可是贾雨村押解上京,只怕还有段日子,难道就让父亲一直呆在牢里?
贾玩靠上椅背,看着贾琏。
贾琏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苦笑道:玩兄弟,不是做哥哥的得寸进尺,实在是
他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青紫掐痕,道:实在是父亲他逼得紧,今儿去探他,差点没把我掐死
贾玩道:既然有力气掐人,可见病的不重叔父既不喜欢看见琏二哥,琏二哥以后少去几次好了。
贾琏面露难色,贾玩道:放心,不会让琏二哥做不孝子,我会请人做这个恶人。
不等贾琏说话,贾玩又问:你们和王家,最近不曾有过往来吧?
提到王家,贾琏便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冒出来,连连摇头,道:没有,决计没有,连宝玉出事,老爷也没去找王家设法。
贾玩道:也没收王家什么东西?
马蹄山的事,若果然是王家所为,事后怎么也会有所动作,譬如藏几个后人,藏些个钱财
贾琏先是摇头,而后又懊恼的一拍头,道:宝玉前几日回府,又伤又病,王家得讯送了几箱药材过来,这个不打紧吧?
贾玩揉揉额头,道:我不知道。
贾琏小心翼翼问道:王,王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