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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8章:元气的混乱
    他修炼千年,要不是靠近兰若寺,能得到过往书生的精血供养,恐怕也连炼不到这种地步,这回居然碰到这样一个圣人之躯,简直是他让他蜕去树躯,修炼成人的最好时机,要是错过的话,不知又要修炼多少年。
    树牢越收越紧,只是隐约看到一个人形在蠕动,还隐隐有那书生的读书声传出:“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桀桀,都什么时候了,还只知道读书!真是愚腐不堪,不过也好,要不是这般蠢笨,也轮不到本圣享用!哈哈!”
    树妖正得意时,身上一烫,只听到嗤嗤的响声,像是哪里着火了。
    树妖已修炼成形,自然不惧凡火,只是这痛意如此清晰,就是树根上传来,难道那书生——
    嘭!
    一团紫火爆开,无数树根散落开来,还有些在空中就被一团紫焰吞噬干净。
    树妖怔了半息,这才反应过来,那嗤嗤响声居然就是自己身上着火了。
    等看清那紫火的样式,他那迟钝的脑袋才想到了一个词:“斋火!斋火!你是谁?你怎么会使用斋火?”
    树妖收回残余的树根,拼命往地下钻去,就要借土势灭火,然而那紫火欢快地在树妖身上跳跃着,毫不留情地吞噬着树妖的肢体。
    而那书生的读书声也越来越大。
    到最后紫火和着读书声,在树妖身上连成一片。
    树妖只来得及钻到地下一半,身子剧震,就停止了抽搐。
    直到最后一刻,他都不知道这个书生的来历。怎么会有斋火这种传说中接近世界本源的天火。
    杨涛看着烧成焦炭的树妖,不由地心痛起来。
    一是心痛他辛苦积攒起来的紫火。
    二是心疼他本来想做的木剑。
    日!都烧光了,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顶多只能作把匕首,哪来的宝剑?
    而且自己刚才念完大学一篇,才积攒了烧死树妖的紫火,那以后要是对上各路狐妖鬼怪,岂非要把四书五经念完才行?
    不当老大,先当学霸?
    谢云飞此时的心情就像是进了高考复读班似的。
    看着树妖最后的一点残躯轰然倒塌。谢云飞呆呆站立了一会儿,这才往那几个书生的尸首处走去,随手把包裹里的书都拿了过来。
    他试着重复念了一遍大学,果然,圣人之力并没有转成那个树妖所谓的斋气。
    妈的!想偷懒都不行,每次转化都要读新书!
    谢云飞这时才算有了新的目标,要想把自身的恐怖实力完全释放出来,在这个世界里吃香的喝辣的,还得像找个图书馆才行!
    那收集过来的书大抵上都是些四书五经的书,其中还有不少重复的。
    去掉了重复的几本,最后留下来的只是《论语》、《中庸》、《老子》,一共三本。
    谢云飞向四周看了一下。远处似有一处城镇,只见一条小路逶迤向西,他快步往那里走去。
    却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这位兄台可是要去京赴考?”
    谢云飞回头看来,只见一个背着行囊的书生急急走来,衣衫凌乱,鬓角散开,像是被几十个大汉蹂躏过一遍似的。
    眼se中惶急无比,说话的空档,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似是怕是人追上。
    “正是。”谢云飞早就看出这书生有意结伴而行,想一口回绝,但是那书生长的相貌却让他想起一人,顿时转了念头。
    反而笑问道:“在下谢云飞,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小生宁采臣。为歹人所追,还望结伴赴京。”
    谢云飞身子一震,果然是宁采臣!
    他又怎会认出这个聊斋世界第一气运护身的主角,纯粹就是因为这个宁采臣长得太——风liu了些。
    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眼角斜飞入鬓,男生女相,偏又不失英气,这般人物若是放在后世,只怕就凭这张脸就是绝对的大明星,妥妥地靠脸吃饭的人物。
    当然他现的装扮是寒碜了些,衣衫破破烂烂外,背后的行囊弄得像是一个小亭子一般,伸chu一片破布晾在头上。看起来十足的寒酸书生样子。
    “这一路上还有歹人?”谢云飞压住心中震惊,故意装作第一次出行的样子。
    “唉,谁料到如今会是这样的乱世?”宁采臣痛心道,“一路上走来,本来还有些银两,早就被歹人搜去,还好留得一条命在。多亏遇到贤兄。看贤兄的样子还会些武艺?”
    宁采臣满脸期待之se。
    谢云飞点了点头。“略通些武艺。等闲几个小贼近不得身。”
    宁采臣大喜。他这一路行来,辛苦无比,又是歹人劫道,又是官兵搔扰,这才理会得“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道理。
    宁采臣的马屁滔滔不绝送上,谢云飞初时听了只觉得这宁采臣怎么和印象中的那个翩翩佳公子形象不符,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只是一个与宁采臣同名同姓的书生。
    谁知听了几句后,那寻常的马屁功夫竟被宁采臣编出花来,谢云飞也不觉飘飘然起来。
    有宁采臣一路作伴,二人倒不觉得寂mo。
    正说到一半,宁采臣突然唉呀叫了一声:“糟糕,看这天se好像要下雨。”
    谢云飞抬头看了看天,只见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哪有半点下雨的样子。
    正要回话,却觉头心一凉,豆大的雨滴已经落下,转眼间,就起了倾盆大雨。
    宁采臣在雨中瑟瑟发抖,从怀中掏出一把伞来撑开,那伞面却早已破得不成样子,别说遮雨,恐怕再撑一会儿,连残余的一点伞面都会被雨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