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谢云飞顿了顿继续道,“留下来终究是个祸患,何况我与他交情一般,不过是提拔之恩罢了,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谢云飞说完眼睛轻瞟过远处,看着手下杀气逼人的士卒眼睛里闪过一抹冰寒。
“何况公孙瓒气运已衰,正是夺取他地盘的好时候,否则的话必有意外发生。”
谢云飞还记得,公孙瓒死后,公孙家出了个公孙度替代其位置。这人比公孙瓒更为难缠,狡猾如曹操都难以制服他,只能任公孙度一直处于半独立状态。
东汉中平六年三月二十九日,公孙瓒兴兵攻伐谢云飞。谢云飞率兵反击,公孙瓒手下兵马溃败,谢云飞所过之处所过之处辽东郡县无不望风而降。同年四月一日,谢云飞手下兵马围攻襄平城。襄平守城官兵畏惧而降,公孙瓒于绝望中自焚而死。
襄平城北郊,那里有着一座充满古风的山庄,常年大门紧闭没有人知道里面的景象。然而无论什么时候路过这里的人,却都可以听见从山庄内传来阵阵幽香以及悦耳动听的音律声。据常年居住在周围的百姓们说,这是朝中某位贵人金屋藏娇之处。那居住在山庄内的,正是那位贵人蓄养的美妾。歌姬,里面莺歌燕语好一番富贵温柔乡的景象。
然而这时候,山庄之中早已不复富贵景象。
山庄深处的别院,某一房间之中众多美貌的女子抱成一团瑟瑟发抖,面带恐惧地望着房间外。院外不时有人被强行拉上囚车,遇上激烈反抗的,便一掌击昏如货物般抬上去。
“少爷,您可一定要听话,千万不要出声。”山庄某处假山旁,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女吃力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儿轻声说道。
她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她的生命征状已经十分的微弱,然而似乎是有一种东西使她感到牵挂迟迟不肯断气只是看着怀中婴儿不断重复刚刚说过的话。
少女的眼睛终于黯淡下去,忽然间她眼睛一亮清澈的双眼之中倒映出一个紫色的身影。
“……”
看到少女,紫色的身影嘴唇微动一下好象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很是轻柔地从少女怀中接过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他,就交给你了……”少女勉强笑了笑,心中念头似乎终于放下,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睛慢慢的闭了下去。
紫色的身影站立在那里,望着这个少女看着她在自己眼睛注视下慢慢停止呼吸身体渐渐的冷下去。好象是无比的感慨地长吸一口冷气,整个人一点点消失在夕阳暮色里。
大汉苗疆十万大山之中有一座整个南方最高的山。这座山近乎一半,都隐于南方特有的烟雾之中。在那座山上无数青竹中,一位少女身披白袍身后背着一个竹篓十分艰难地前行。
十万大山中多妖魔鬼怪,此时又是一美貌少女在雾气中独自赶路,那些邪灵无不心生歹念想要上前将少女生生吞下。却不知为何,刚要上前就有一道柔和的气劲袭来十分轻柔的将他们扫到一边去。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少女忽地抬起头盯着自己的前方。陡峭的山崖上,有一个身影正站在那里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
少女盯着中年男人宽广的后背,一阵沙哑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姑娘,这个孩子你是养不下去的。”
“你是何人。”少女冷冷的说道,整个人微躬着身躯,犹如一只猎豹一般。只待对方稍有异动,就要闪电般出手了解这人性命。
“姑娘何必管我是谁。”中年男人温和的说道,言语之间却充斥着蛊惑的意味,“我却知道姑娘是公孙瓒将军的妹妹公孙羽,而这孩子乃是公孙瓒将军的唯一血脉。”
“看来你是谢云飞那忘恩负义之徒派来的了?”这少女正是公孙羽,她如今已有引气八层的修为吗,在乱军之中竭力拼杀出一条血路。颠沛流离数月,总算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南疆,打算独自一人将孩子抚养长大。从此让孩子远离这世间的权力斗争。
谢云飞一路上并未派人追杀,公孙羽心道是谢云飞存有一丝愧疚。她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见到这黑衫中年男人,心中当即判定那谢云飞还是派人斩草除根了。
“姑娘误会了。”
中年男人不着痕迹的一皱眉,缓声道:“贫道乃是方外一道人,听闻公孙家遭此劫难,特地前来相助。”
“多谢道人了,只是我公孙家从此之后不再关心世间名利,我已打算领着侄儿终老于山林。”公孙羽叹息道,在她看来谢云飞手下兵强马壮,本人修为也高深莫测即便练上一百年也不会是其对手。
“古人云十世之仇亦足报也,姑娘不必气馁。”中年男人微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低声道:“在下自小拜师于异人,也学的修炼之法,那谢云飞修为短浅不足为惧。”
言罢中年男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眶中那双眼竟没有瞳仁!却在睁开之际,绽放出耀光光芒,恍如天边旭日霎时间驱散一切鬼魅。
公孙羽心神激荡,当即跪下来,“请道长出山,诛杀谢云飞此獠!”
“唉。”中年男人岿然一叹,“难矣,那谢云飞身负社稷气运,寻常修炼之人难伤其身。除非……”
“除非什么?”公孙羽猛地抬起头,她的额头已在地上磕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