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夜说道这里停了,不愿再说下去。
她的童年一定也是充满痛苦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恨白龙两兄弟。
夜晚的风有点冷,我拉了拉邹子夜的袖子,问道:“邹子夜真是你的名字吗?”
邹子夜看向漆黑的夜空,“南魏国下过一次百年难得一见的雪,我就是在那时候出生的,落雪,邹落雪。”
白星问了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我听白月说,北疆这个地方的人性情都非常古怪,对外来人十分排斥,在那里真的能找到治小五的办法吗?”
邹子夜说:“傀儡死士是父亲弄出来的,大概有几百具,当年他去过北疆,从哪里得到了一本古籍。
可惜与人打斗的时候被撕走了一半,我想那另一半一定有记载着怎么治林青的办法。
出发越早越好,你们回去商量下谁一起去南疆,决定好后后天就出发。”
白星有点怀疑的问:“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半本古籍有可能还在吗?”
“不知道,我们只能去碰碰运气,如果那个人没死的话,古籍就绝对还在他手里。”
我的期待熄灭了一半,大老远跑过去,不知道人还在不在,有可能扑一场空。
我对邹子夜说:“我记得你之前提起过容器,这是怎么回事?”
邹子夜低头看着我,“我知道有个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她是最好的容器,你跟林青可以有一个人选择进那个容器里,但原来的主人灵魂就会被挤开。
只要你让你四师姐去问问白玺你的出生日跟时辰,她就清楚了。”
这怎么又跟白月扯上关系了?
白星拖着我去找白月,白月手中不知在绣着什么,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你们两个这么火急火燎的,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今晚发生的事我还没消化好,就让白星告诉白月。
白星脑子也乱,说得云里雾里的,听得白月一脸懵逼。
白月探了下白星的额头,“也没发烧呀,怎么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让白星一边呆着去,自己把今天晚上发生的娓娓道来。
白月的脸色不时的变化,跟开了染布坊一样。
白月按着太阳穴说:“你停停,我要缓一下。”
白星这个急性子说:“还缓啥,事就这么个事,我们熄战了,和平共处。
现在最要紧的是小五的事,她要带小五去南疆,我们谁跟小五一起去?还有你问问师傅小五的生辰八字呗。”
白月思考道:“白龙火狸肯定去不了的,你也去不了,天狼星去的话,火狸可不放心,合适的人选只有我了。
也好,我也该回去看看家里人了,就我陪小五去吧,顺便游山玩水。”
一听玩我就兴奋了,拉着白月问南疆有什么好吃的。
白月说她们那里的面食非常好吃,我可能会吃不习惯。
有好吃的我怎么可能会吃不习惯,不习惯也得习惯。
白月写了张小纸条让小唯带回天魔宫给白玺。
白龙跟火狸天亮才回来。
白星重复了昨晚同样的话,果然引起俩人的沉默,毕竟有点狗血。
火狸本不赞同白月的安排,但白龙他们确实需要火狸的帮助,白月是跟我们去南疆最好的人选。
火狸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安排,没少嘱咐我在外面少惹事,低调点,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出发的人都定好了,我跟白月,邹落雪跟风华。
我还是觉得邹落雪这个名字好听,不知道她穿女装是不是也特别美。
邹落雪发现我对着她诡异的笑,皱眉看了下自己的穿着,然后疑惑的问我:“你笑什么?”
我嘴快的说:“我在想你穿女装是不是跟我师姐一样美。”
邹落雪给了我一个大白眼。
出发当天来了一队人抬着一顶轿子。
我以为又是来找麻烦的,没想到居然是玉挽。
玉挽骚包的让人搀扶着从轿子上下来,穿着夸张的服装,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
我欣喜的说:“玉挽你怎么来了?”
玉挽装模作样的扇了下羽扇,娇滴滴的说道:“哎呀人家还不是不放心你,大老远跑了过来,感不感动呀?”
我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风华对玉挽十分好奇,上下打量了一下玉挽,问道:“哎,你是男的吧?怎么还有这种爱好?”
风华的眼睛真是够毒辣的,一眼就看穿了玉挽的男儿身。
玉挽注意到风华的存在,对她这个人也产生了好奇。
要说美艳的话,风华反而更美艳些,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女性的柔美、 忄生 感,跟玉挽的刻意完全不一样。
我对玉挽说:“我得出发去南疆了,就不与你多聚了,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喝酒。”
玉挽的玉手搭着我肩膀说:“我也去,游山玩水怎么可以少得了我。”
“我们可是去办正事,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玉挽不在意的挥挥手,“哎呀都一样啦,你办你们的事,我玩我的。”
白星问玉挽:“那大叔大娘怎么办?”
火狸说:“大叔大娘我安排青云带他们去别的地方游山玩水了,还有蓝大哥一同去了。”
我感觉火狸话中有话,问火狸:“你们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所以才他们都支开?”
火狸捏了捏我的手宽慰道:“你放心,我们会量力而行,毕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灰毛鼠蹦跶上火狸的肩膀,小舌头不停的舔火狸的脸。
火狸把灰毛鼠放在我手中,慎重的对我说:“你不管去哪都得带着它,关键时刻这个小鼠王还是靠谱的。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烈炎马你也带上,等我解决完这里的事,我就去找你。”
另一边白龙也在跟白月说着什么,浓情蜜意的,刺激得白星这个单身狗连连叫唤眼睛都快瞎了。
上马车前我还看了火狸一眼,火狸面色如常,对我微微笑。
我狠下心进了马车,车帘彻底隔绝了我们的视线。
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能治好,我留在他们身边反而会让他们陷入危险之境。
马车越走越远,我的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我掀开窗帘看向外面升起的太阳,心中阴霾消散了许多。
南疆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