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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小青梅”
    宗福来的这趟出门之旅,其实是很早之前就有计划,也是她这趟出门的主要目的。
    她始终记得上一次来首城,明老给任远博诊脉后的建议:在宫里龙椅上贴生辰八字。
    当时对方建议他们买金箔粉,她担心金箔粉有纰漏,决定用细金丝。
    这个事情她同样咨询过老方,主要还是七七四十九天时间的掐算有些恼人。
    毕竟拿金丝与胶水都已经让人捏把汗,再要弄只表在爪子上或是脖子上,她担心把事情都给弄胡。
    川川再怎么灵气逼人,可它本质还是一只猫一般的小动物,尤其是接近龙椅时,没人知道会不会有意外。
    还好老方对时间上很是确定道:“他说的肯定是最低起效用时间,贴那样尊贵地方百邪不侵,时间上不用太拘泥。”
    “不过小任没有当官,其实生辰八字贴那边有点浪费,就相当于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呵呵呵。”
    在他看来,贴生辰八字又确实是效果最好的办法,但并不是没其他办法。
    介于宗福来等人已经准备好实施这一计划,他没有多嘴。
    宗福来没有给明老寄家里特产,她打算等贴完金丝,时间上到位后再补偿。
    实在是这事情太过重要,她不得不万分小心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远博,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是想保护我,但我要办的事情两个人还真不方便,一个人会更好。”
    任远博其实从家出来就一直在好奇,他早已猜测过,贴金丝的事情她或许会交给川川做。
    但从家里出发到现在,他却没见过川川一面,这有些不科学,“福来,你不会想亲自去做这事吧?”
    当然不可能,那地方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又不是什么轻功高手,会隐身术。
    “我不敢把川川暴露在他人面前,所以在皮卡车隐蔽地方给它安置了一个窝。”
    这个事情她早就想好这番说辞,农场空间之事她现在依然不敢分享。
    不是信不过,而是她还没搞懂,对未知保持敬畏与距离,以她自己的方式守护身边人,
    任远博心里是真担心她,“可你孤身一人,更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若是两个人,至少那些宵小之辈不敢贸然来犯。
    “你放心,我不会一个人去偏僻地方,我的计划很简单,找个住在那附近的老首城人,能够想办法单独带我进去看。”
    毕竟前门后门的看守人员,都有三姑六婆,七亲八戚,总能拐着弯找到这方面的“能人”。
    她这样安排,确实是一个人比两个人好,更容易得到进去的机会。
    他知道她虽然一直表现出温柔好说话,实际上在她自己原则上非常刚,决定之事基本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看着她的双眼,明白她的坚持之后,他只能无奈退让。
    “我说不过你,你一个人务必千万小心,有任何不确定都不要轻举妄动。”
    宗福来乖巧应下,约好隔天后见面的时间地点就相互分开。
    任远博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有些心酸的摇着头转身离开。
    他觉得她有事情瞒着自己,直觉不是两人间或是感情方面的事情,害怕好奇心害死猫,是以没有问。
    心里压着块石头,连步伐都比平时沉重,想想自己接下来要了解的陈年旧事,更是胸口发闷。
    他本来打算去上次借板车的朋友家里暂住,却因为想平缓心情,靠在角落里久久没有动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声音传过来,他不知道要不要探出身去打量。
    思索间,却听到一声熟悉的稚嫩童声,在他耳中却犹如炸弹爆炸,这人怎么会找到这边过来?
    尽管过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时间辨别出“小青梅”陈喆颉的声音,“老陈,在家吗?”
    “谁呀?”屋里响起他的陈姓友人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以及打开大门的声音。
    他见到她,双眼一缩,这女魔头怎么会想起上自家门,嘴上却热情招呼道:
    “哎呀,陈大美女,稀客,你来找我什么事?”
    陈喆颉脸上带着笑,“我说家门,你上次消息不会是假的吧,你说他联系过你,为何这么长时间没动静,不会是骗我的吧?”
    陈姓友人声音带点阴冷,“陈大美女,我这人从不撒谎,他上次来我这里借板车,我拖住他,并在第一时间让人来找你,谁知道你不在。”
    他知道对方心心念念要找任远博,本来打算用此换个大人情,给亲戚朋友弄几份好工作,结果不想对方竟然不予理睬。
    陈喆颉有些尴尬,她那次是想自恃身份,晾一晾这种旧时不够舔她之人,不想竟然错过如此重要消息。
    “你知道我那时正与新男朋友磨合,丝毫不敢分心,真是不好意思。”
    呵呵,要不是知道对方新金主厉害,他才不会上赶着巴结。
    一个用身子攀荣华富贵,连名分都不介意的女子,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从那之后,他就没再来找过我。”
    这话其实是老生重谈,他不知道陈喆颉为什么会亲自过来问询。
    “我知道,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老朋友,听一听他借板车的经过,你仔细和我说说。”
    最近她金主太忙,一个人闲得无聊,便过来想听听任远博借板车的狼狈经过。
    再没什么听到在意的人过得不好更令她高兴,敢不听她话,就是要吃苦头。
    陈姓友人见她不是来找碴,态度友好起来,“好,那我们进屋子,我倒杯茶水,慢慢和你讲。”
    任远博一动不敢动,他浑身觉得冷,尽管陈喆颉眼下是一个人。
    但他知道不远处肯定有保护她的人,至少两个,嚣张如她,从不敢孤身出门。
    现在是冬天,本来天气就冷,他现在心里又冰凉,更是寒冷异常。
    缓缓解下身上背包,拿出分别时妻子强塞给他的那双羊毛靴子换下脚上的旧棉鞋,然后戴上手套,扒开旁边的一个狗洞钻进去。
    这处地方是陈姓友人与他聊起小时候趣事时提起过,对方本意是用凄惨童年往事与他套近乎,获取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