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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锦鲤妃 第80节
    第114章
    钮钴禄氏感激的望着福晋, 握着福晋的手,哽咽道:“妾身多谢福晋!福晋对妾身和弘历的大恩大德,妾身实在无以为报!妾身只有尽心尽力的为福晋办好差事, 竭尽所能的伺候好王爷, 以此报答福晋于万一!”
    福晋红着眼睛拍了拍钮钴禄氏的手, 柔声对她道:“我知道你是个实心眼儿的好孩子!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害怕, 你的心肠这么好, 从来不曾害过别人,上天自然会保佑你平安度过此劫, 一定不会让你染上时疫的!”
    福晋的这番出于一片好意的安慰之言听在钮钴禄氏的耳中,反而令钮钴禄氏觉得有些刺耳。钮钴禄氏心中不免有些不大舒服,甚至还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可是传染性极强、可以在几天内便置人于死地的时疫啊!若说她的心里一点也不害怕自然是假的!
    钮钴禄氏强自镇定着心神, 不断地在心中安慰自己道:说起这王府之中的女人们,谁不想为自己和儿子争一个锦绣前程的?
    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过是为了自己和弘历的未来才会出手对付年氏的,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即使上天知晓此事,也不会怪罪于她的!
    她就不信福晋、李侧福晋、年侧福晋这些人从来没有动过一点害人的念头, 从来没有谋害过别人!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会儿,钮钴禄氏的心里方才平静了许多。钮钴禄氏支支吾吾的半天, 仍旧忍不住小声恳求福晋道:
    “等一会儿妾身便要回梧桐苑简单收拾几件衣裳, 随御前侍卫即刻动身前往热河行宫去伺候王爷了, 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妾身想要在临走之前抱一抱弘历,还望福晋能够准许妾身这个小小的请求!”
    福晋浅笑着对钮钴禄氏道:“即便你不说, 我也打算让你见一见弘历的。”
    福晋说罢, 便吩咐弘历的乳母将他抱了过来。弘历被福晋娇惯得一向有些起床气,偏巧这会子弘历又刚刚睡醒,加上被陌生的钮钴禄氏抱在怀中, 不禁惹得弘历大发脾气。
    弘历扭着身子不肯让钮钴禄氏抱他,而且还哭闹不止,甚至还抓伤了钮钴禄氏的手臂,最后还是福晋看不过去,亲自将弘历抱在怀中,用他喜欢吃的甜点才哄好了他。
    钮钴禄氏没有想到她历尽千辛万苦、冒着性命危险方才生下来的亲生儿子不过是与她分开了一段日子,竟然会这样待她,不仅不认识她这个亲生额娘,而且还用小手用力的打她的脸,甚至还将她的手臂抓出了几条血道子!
    比起身上的疼,钮钴禄氏觉得自己的心里才更是疼得厉害!
    钮钴禄氏望着福晋笑着将弘历抱在怀中,柔声细语的哄着,只觉得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越发疼得厉害了几分。
    钮钴禄氏垂下眼帘,心中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今日发生的事情让钮钴禄氏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她想要依靠何人过日子,都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倘若她想挺起胸膛活着,便一定要将权势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未免夜长梦多,福晋当日便吩咐庶福晋钮钴禄氏随御前侍卫启程前往避暑山庄。钮钴禄氏只简单收拾了几套衣裳,带了一个二等的小丫鬟素桃随行。
    素桃平日里并不得宠,并不在钮钴禄氏身边伺候,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便稀里糊涂的跟着钮钴禄氏启程上了路。
    此时雍亲王府后院里的其他女人们都对胤禛染病一事一无所知,甚至并不知晓福晋已经派钮钴禄氏跟随御前侍卫前往热河行宫伺候胤禛。
    当天下午,年若兰在藕香苑中哄长宁格格睡觉,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也跟着长宁格格一起睡着了。
    但是,年若兰这一觉睡却得很不踏实,许久不曾做噩梦的年若兰竟然做了一个既真实又可怕的噩梦,她梦见热河发生了严重的时疫,不仅许多百姓染了病,胤禛和胤禟竟然也染上了时疫病倒了!
    年若兰能见胤禛躺在床榻上,病得昏昏沉沉,脸色十分可怕,显然病得十分厉害,口中还模模糊糊的唤着她的名字。
    年若兰从梦中惊醒,只觉得心慌得厉害!这个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了,难道说胤禛和胤禟果真已经染上了时疫且病势沉重么?
    年若兰越想越不安心,总觉得这个梦十分不祥,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秋燕与夏荷见年若兰自从惊醒之后便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不由得十分担心。羽青为年若兰诊过脉后,见年若兰并无大碍,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年若兰知道羽青是胤禟特意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正欲吩咐羽青设法打探一下关于胤禛和胤禟的消息,却忽然听见外面有些吵嚷。
    年若兰皱着眉头,随意披了一件披风便走到院子里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想到竟然在藕香苑中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竟然是九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亲自到访。
    九福晋董鄂氏是一个急脾气,自打她听闻胤禟在热河染病之后,便想要亲自去热河陪伴照顾胤禟。
    董鄂氏原本想要与乌拉那拉氏一同前往热河,没想到乌拉那拉氏却诸多推诿,一会儿说王府诸事繁杂需要她亲自料理,一会儿说四阿哥弘历年纪还小,需要她亲自照顾,说来说去不过是不想亲自前往热河伺候胤禛罢了。
    董鄂氏从前便听胤禟提起过雍亲王府之中只有被雍亲王偏爱的年侧福晋是一个性情中人,不像乌拉那拉氏、李氏、钮钴禄氏那般心机深沉,各有各的打算,董鄂氏还不大相信,此时见了乌拉那拉氏在得知胤禛患病之后的种种反应,董鄂氏方才彻底相信了胤禟的话。
    虽然乌拉那拉氏告诉她已经派了庶福晋钮钴禄氏启程前往热河伺候胤禛,董鄂氏却依然对乌拉那拉氏的决定十分不满。
    董鄂氏只觉得十分无趣,也没有心思与乌拉那拉氏多费口舌,当即便径直来了藕香苑,将胤禟与胤禛不幸染上时疫且病情危重的消息告诉了年若兰。
    年若兰震惊的望着董鄂氏,心中又是担忧、又是着急。难怪她会做那样的噩梦,原来胤禛与胤禟果真染上了时疫!
    旁人不知道胤礽的本事,年若兰却是知道的。以胤礽高超的医术依然无法将胤禛与胤禟治好,让他们病得如此严重,可见此次时疫必定十分厉害。
    胤禟与胤禛一个是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兄长,一个是与自己耳鬓厮磨的夫君,无论哪一个人染上时疫,都会令年若兰万分焦急,更何况此次胤禟与胤禛不仅一起染上了疫病,且病得十分严重,年若兰自是心急如焚。
    年若兰恨不能立即赶到热河行宫,她要亲眼见到胤禟与胤禛,陪在他们的身边,与他们一起度过此次难关!
    董鄂氏见年若兰心急如焚的模样儿,顿时觉得年若兰比以前更加顺眼了,便拉着她的手,向她建议道:
    “此次我们爷跟随皇阿玛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身边并未带任何侧福晋或者庶福晋随行,如今爷在热河病倒了,我是一定要亲自去一趟热河,陪在爷的身边的!
    倘若你也打算去热河走一趟,咱们倒是可以结伴同行,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年若兰当即便点了点头,吩咐秋燕与羽青好好的照顾长宁格格,又吩咐夏荷即刻收拾几套衣裳,随她一起去热河伺候胤禛。
    福晋乌拉那拉氏原以为她都已经将话与九福晋说清楚了,董鄂氏便应该离开王府了,却没想到董鄂氏竟然又跑到了藕香苑,撺掇年侧福晋与她一起去热河!
    福晋刚走进藕香苑,便恰巧听见了九福晋对年若兰说的这几句话,心里不由得埋怨九福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里可是雍亲王府,又不是她的九贝子府,九福晋凭什么邀请年侧福晋与她一同前往热河?简直没将她这位四福晋放在眼里!
    福晋乌拉那拉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勉强扯出一抹浅笑,对九福晋解释道:“九弟妹,我方才不是已经同你解释过了么,我已经派庶福晋钮钴禄氏随御前侍卫前往热河伺候王爷了。
    况且,年侧福晋还有刚满一岁的长宁格格需要照顾,如何走得开?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董鄂氏顿时不乐意了,当即便冷笑道:“四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曾经听我们爷在闲谈时说起过四哥最宠爱的便是小四嫂了,可不是什么钮钴禄庶福晋!
    如今四哥与我们爷一样,都染上了时疫,病得十分严重,正是需要人陪伴伺候的时候,我可不信四哥在这个时候会想看到钮钴禄氏!
    究竟谁才是四哥现在最想看见的人,四嫂想必心知肚明!四嫂又何必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阻拦小四嫂去热河伺候四哥呢?
    倘若四哥知道了小四嫂原本想要与我一起去热河看他,都是因为四嫂你从中作梗,阻拦小四嫂不让她去,不知道四哥心中会作何感想呢?”
    福晋没想到九福晋董鄂氏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由得心中暗恨不已。
    福晋知道按照九福晋董鄂氏的脾气,倘若她执意阻拦不让年若兰与九福晋一起去热河,恐怕九福晋的确很有可能会将此事告诉给胤禛知晓。
    倘若被胤禛知道了这件事情,必定会对她心存不满,连带着还会影响养在她膝下的四阿哥弘历的大好前程。倘若因为这件事情,让胤禛一气之下将世子之位传给了三阿哥弘时,岂不是让李氏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这可绝对不行!她费心筹谋安排了这么久,方才将四阿哥弘历养在身边,可不是为了给李氏母子做嫁衣的!
    幸好如今年氏身边就只有长宁格格一个女儿,即便让她去热河伺候胤禛,也比让李氏去热河要强许多!
    福晋想到此处,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董鄂氏道:“弟妹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哪里是不愿意让年妹妹去热河伺候王爷?
    我不过是担心年妹妹一来要照顾刚满一岁的长宁格格,二来身子又比旁人更弱一些,这才没有将王爷在热河染上时疫的事情告诉她!
    倘若我将王爷染病的消息告诉给了年妹妹,年妹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受了惊,病倒了,那王爷回来以后,更要责怪我对年妹妹照顾不周了!”
    董鄂氏顿时听出了乌拉那拉氏的弦外之音,不禁冷笑道:“原来四嫂是心疼小四嫂,担心小四嫂受到惊吓,因而才对小四嫂隐瞒此事的!
    如今这个恶人已经由我来做了,小四嫂也没有因为受到惊吓而病倒,可见小四嫂的身子也并不像四嫂口中所言那么虚弱不堪呢!
    既然如此,四嫂是不是可以允许小四嫂随我立即启程去热河见四哥了?”
    九福晋董鄂氏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乌拉那拉氏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点头答应让年若兰随九福晋一起前往热河。为了表示对年若兰的关心,福晋还派了二十余位王府侍卫跟随年若兰与九福晋一同前往热河,以尽保护之责。
    离别前,福晋还拉着年若兰的手,柔声对她道:“此去热河路途遥远,年妹妹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你见到王爷之后,要与庶福晋钮钴禄氏一起好好的伺候王爷,我会在王府日日如素礼佛,祈求佛祖保佑王爷可以早日康复,保佑你和钮钴禄妹妹平安无恙,早日回来!”
    年若兰点了点头,认真的对福晋道:“福晋放心便是,王爷吉人天相,一定可以熬过此次时疫,平安回来的!”
    年若兰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极为认真,仿佛认定胤禛一定可以平安无恙的回来一样,清澈见底的杏眼之中那种自信与光彩令福晋不由得愣了愣,心里竟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愧疚之感。
    福晋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年若兰竟会有如此信心,坚信王爷一定会平安回来?难道年若兰就从来不曾想过王爷此次染上时疫,也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吗?
    想到年若兰坚定的目光和义无反顾的神色,福晋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何胤禛会对年若兰如此宠爱了。
    倘若她身为男子,应该也会喜欢年若兰这样既容貌美丽又心地纯善的女子吧!只可惜,她与年若兰共同侍奉一位夫君,便注定她们是天生的敌人,永远也做不了感情深厚的姐妹!
    年若兰与董鄂氏一起在在御前侍卫与两府侍卫的保护下赶往热河行宫,两人都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的背上能够生出一双翅膀,眨眼间便赶到热河行宫。
    董鄂氏身为满洲贵女,骑术极佳,可以像侍卫们一样骑马赶路,而年若兰由于一向体弱,从来未曾学过骑马。
    董鄂氏急着赶路,便建议年若兰与她同乘一骑,让夏荷与她同样会骑马的婢女同乘一骑。年若兰也急着见到胤禛,便答应了与董鄂氏两人共骑一匹马。
    董鄂氏见年若兰身穿一身湖绿色打籽绣桂花纹旗装,外面披了一件湖绿色桂花暗纹披风,竟然将这极为挑人的湖绿色穿得非常好看,不由得赞叹道:“小四嫂果然生得极美,难怪四哥对你如此倾心了!”
    董鄂氏身穿一身大红色骑装,外面披了一件大红色牡丹纹妆化缎披风,这身儿装扮衬得她原本便有几分英气的五官更多了几分明艳。
    董鄂氏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年若兰坐在她的身后,生怕她在路上骑得太快一不小心将年若兰给颠下马背去,便干脆让年若兰坐在她的身前,这样她才能放心一些。
    年若兰原本以为她骑在马上赶路多少会有些害怕,后来年若兰才发现董鄂氏的骑术果然十分精湛,加上董鄂氏比她高出了半个头左右,可以从身后将她环在怀中,无形之中给了她许多安全感,尤其年若兰的心中还担心着胤禛和胤禟的安危,很快便将心中的少许害怕抛诸脑后,一心只想着尽快赶路,早些赶到热河行宫去见胤禛与胤禟。
    如此一来,年若兰与董鄂氏一路骑马疾行,竟然比乘着马车赶路的钮钴禄氏还要早几日赶到热河行宫。
    康熙听闻年若兰与董鄂氏这么快便赶到了热河行宫,便知道她们二人必定是与侍卫们一起骑马赶路,甚至日夜兼程,否则根本不可能这么快便从京城赶到热河。
    康熙连忙命人将年若兰与董鄂氏带到了烟波致爽殿,康熙见年若兰与董鄂氏虽然满脸疲惫,却急着询问胤禛与胤禟的病情,心中对两人极为满意,当即便夸赞了两人几句,命宫女带着她们去看胤禛与胤禟。
    为了方便太医照顾,胤禛与胤禟被一起安置在避暑山庄西峪的松鹤清樾,分别住了东西两院。年若兰与董鄂氏匆匆忙忙的在宫女的带领下赶到了松鹤清樾,各自去见自己的夫君。
    年若兰与董鄂氏刚走进松鹤清樾,太医院左院院判刘声芳便连忙带着三位当差的太医迎了上来,率领三位太医和几位宫女和太监跪在地上,向她们二人行礼请安。
    年若兰与董鄂氏见无论是在松鹤清樾当值的太医还是当差的奴才,都身着一身白色长衫,头戴白色帽子,将头发全部包住,并且以裁成特殊形状的白色布巾严严密密的遮挡住口鼻,就连手上都带着白色的手套,不由得皆被这些人的装扮吓了一跳。
    年若兰很快便明白了太医和太监宫女们的这套装扮必定是胤礽的主意,因为这些人的装扮的确与现代医护人员的防护服有几分相像。
    董鄂氏却哪里知道这些,急脾气的董鄂氏当即便被这身儿奇怪的装扮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更加担心胤禟的病情了。
    董鄂氏当即便拧紧眉头,不悦的问道:“你们一个个的穿成这副模样做什么?你们穿成这样还怎么伺候两位皇子?难道你们还嫌两位爷不够心烦,故意穿成这样给两位爷添堵吗?”
    刘太医连忙恭敬的向董鄂氏解释道:“九福晋误会了,奴才们之所以如此装扮,全都是太子爷的建议。
    太子爷钻研医书之后发现如此装扮可以有效的避免染上疫病,已经建议皇上下旨命所有照看患病之人的大夫们皆做装扮,并且严令他们每日都要将这套衣裳换下,以沸水煮上半个时辰,晾干后方可再用。除此之外,每次照看病患之后,还要以一定浓度的酒擦拭双手。
    太子爷的这些建议果然十分有效,自从皇上下旨命所有医治和照看病患之人皆要按照太子爷的建议去做,的确可以让这些人避免染上疫病,减缓了疫情蔓延的范围和速度。
    倘若两位福晋要亲自伺雍亲王和九贝子,也要按照这些规矩行事方可避免染上疫病。”
    董鄂氏也并非那等不讲理的悍妇,当她听明白了刘太医的话以后,当即便吩咐刘太医给她和年若兰每人取一套这样的衣裳过来。
    并非她贪生怕死,她如今可不能病倒,否则,由谁来照顾她的夫君呢?
    年若兰换好了衣裳,匆匆的走进东院的卧房,一见胤禛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昏睡着,比离开王府的时候消瘦了许多,当即便红着眼睛流下了眼泪,觉得十分心疼。
    年若兰正欲走上前去握着胤禛的手,便听刘太医在一旁关切的小声提醒道:“年侧福晋请千万小心,王爷染上的是传染性极强的时疫,一不小心便会将病气过给他人。
    还请年侧福晋在伺候王爷的时候,尽量不要直接碰触王爷身上的皮肤,也不要离王爷太近,尤其不可摘下口罩与手套,否则,恐怕年侧福晋也会染上疫病!”
    年若兰知道刘太医这般提点她也是为了她好,当即便点了点头,心里却因为不能直接握着胤禛的手而愈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