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相信一见钟情的人。”
    韩清妧脸不红，心不跳，撒着谎。
    他是看脸的女人，不论是韩西昭，还是当初对蒋绍廷，都是第一眼留下的好感。
    封律不置可否地浅笑，也没再兜圈子：“我是你的邻居，你可能没注意。”
    “你也住在那栋公寓？”韩清妧说出自己的住址。
    封律颔首：“同一层，而且是对面。”
    “哇，那太巧了吧。我住这么久了，都没注意诶。”
    她的语气属实有些惊讶，她竟然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封律气场一如既往地沉稳，他指了指手表，嗓音醇厚：“中午了，请你吃饭。”
    不是询问，而是如朋友间相处的自然语气。
    韩清妧犹豫不定，封律看出她的态度，又解释：“我不过二十九岁，你不用把我当老师看待吧。”
    他刻意猜错她犹豫的原因，把那划分为老师与学生之间的相处尴尬。
    韩清妧想了想，师生又是邻居，吃个午餐也无可厚非。她点点头，“那走吧，一会儿没准还能搭个顺风车回家。”
    “那是我的荣幸呀。”封律笑得儒雅，他右掌微低，示意她先走。
    韩清妧没有推辞，先他一步走出教室。
    封律这个人与韩西昭完全不同，前者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养出的端雅公子，后者，显然是混迹江湖，自食其力长大的恶霸。
    恶霸，就是恶霸，骨子里透着心狠和坏。
    韩清妧晃晃脑袋，把韩西昭摘干净丢掉。
    ……
    韩西昭上午从医院离开，他来不及回家，随便在医院旁边的酒店洗了澡，换身衣服，就去了韩清妧的学校。
    那小女孩很容易多想，他得哄哄。
    刚到学校门口，韩西昭停下车子，正巧看到旁边餐厅出来一男一女。
    他手指转着车钥匙，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许是担心她高跟鞋下台阶不方便，男人的手扶着她的手腕。
    而那女人，竟然转头对他笑笑，没有拒绝男人的触碰。
    韩西昭做不到淡定了，他明显脚步加快，走上前，一把拉上韩清妧的手，把她拉到身边。
    封律见突然出现的男人，语气有些不解：“这位是？”
    韩西昭下意识就想宣布主权：“我是她……”
    “哥哥！”韩清妧手指用力，暗示韩西昭闭嘴。
    她嘴角带笑望着封律，细细解释：“他是我哥，韩西昭。”
    韩西昭转头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可后者脸上除了无懈可击的笑容，再无其他。
    封律听闻是她哥哥，他伸出手，礼貌出声：“你好，我是你妹妹的朋友，我叫封律。”
    韩西昭盯着眼前的手，极不情愿地和他虚握一下，口上催促：“我找她有事，先走了。”
    封律看出了他的不悦，但只当是对妹妹的保护。
    他对韩清妧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韩清妧对他摆了摆手，语气很柔：“明天见。”
    韩西昭微眯着眼，目送着封律开车离开。
    见他车影彻底消失，韩清妧抬手就甩开他的束缚，转身就走。
    “喂！”
    韩西昭叫她，她却理都不理。
    没办法，他大步追上去，再次拉上她的手腕。
    韩清妧气还没消，再加上挣脱不开，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凶：“你女朋友没事了，你又来找我了？”
    韩西昭也不是心平气和，他轻哼：“那你还不是在我走了之后，会陪下一个男性朋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