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韩西昭晦涩的嗓音，让整个病房的氛围更加的荒凉。
    她有了男朋友，也有了规划好的未来，若他再横插一脚，又是对不起她。
    “晚个屁。”samle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一转，“韩西昭，如果你再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帖。”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反正做手术需要打麻药，早点打也没什么不行。
    “配合，配合。”韩西昭没有焦点的眸子盯着白墙，接连说了两遍配合。
    语气无力，神态虚弱。
    “早点想通多好，何必疼成现在这个死样子。”samle下颌线条紧绷，似乎也被他气到了。
    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还指着谁能珍惜呢。
    ……
    **
    早上九点，韩清妧给星月穿好衣服，拨去了韩西昭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她马上就要挂了，对面才接听。
    下一秒，软糯甜美的声音传来：“你好？”
    闻声，韩清妧瞬间心凉一半，这么早，能接他电话的女人会有谁呢。
    她强压下心中的别扭，温声道：“韩西昭在吗？我是她妹妹。”
    “他妹妹？嗯……你等一下。”温妮举着手机，冲着洗手间轻喊：“昭，你妹妹电话。”
    电话那端的韩清妧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只有模糊的交谈声。
    韩西昭从洗手间出来，唇语示意：“说我不方便。”
    温妮虽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回答，但还是按照他的示意做事。
    “他现在不太方便，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先告诉我，一会儿他有时间我会立刻转告他的。”
    韩清妧闻言自嘲一笑，她明白，这套说辞一定是韩西昭教给她的，就是为了对自己避而不见。
    她转了转眸子，嗓音轻描淡写：“我没事找他。只是我女儿星月，他的外甥女，想见他。”
    顿了顿，韩清妧觉得不够，又嘴硬地嘱咐：“请原话转告，他外甥女因为想他，昨晚哭了一宿。如果他不见，以后就再也不会让他见。”
    说完，韩清妧直接挂了电话。
    ……
    不就是和温妮同居呢么！
    一大早有什么不方便，他就是故意不接她电话。
    春姨抱着星月下楼吃早饭，韩清妧一个人躺在床上，等韩西昭电话。
    如果他今天不回电话，以后她就真的不让星月见他。
    他不配！
    很快，紧攥在手中的电话振动，韩清妧翻过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刚刚打的是微信电话，因为韩西昭上次失踪时换了电话卡，如今这号码，估计就是他的新号。
    她轻哼一声，重重戳着屏幕接听：“喂？”
    她对着手机喊，态度极其嚣张。
    韩西昭似是被她的语气惊到，足足静默了三秒才出声：“外甥女是谁？”
    韩清妧闻声嘴角勾起，语气发自内心的傲娇：“我女儿啊。你是我哥，她不就是你外甥女么！”
    “呵。”韩西昭轻嗤，“现在和我都这么生疏了。”
    “既然各过各的，就理应划好界限，以免打扰我们各自的平静。”韩清妧指甲扣着掌心，用自己的方法找自信。
    “嗯。”对面的男人嗓音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轻叹一声。韩清妧还未来得及辨认，就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在医院，孩子就别往这送了。如果哄不住她，就明天晚上送出来吧。”
    两人一阵沉默，韩西昭不想太悲观，但又不得不承认，“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手术成功的基础上。”
    如果手术失败，那就不必给孩子知道他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