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以为是出版社寄来的信,正想着该怎么跟唐御开口解释,却看到信上写的字体变了。
既然不是出版社寄来的,又会是谁呢?
唐御瞄了眼,薄唇轻抿着,“谁寄来的信?”
时千摇头,“不知道,回家再看。”
唐御嗯了声,视线却时不时扫过来,落在她的手中。
两人上楼的时候,苗凤丽听着屋里哇哇的哭喊声,瞪着两人的背影,随后瞪过来朝自家孩子吼道:“别哭了!”邻居听闻皱着眉头嘀咕道:“这个孩子投身到她家里头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天底下我就没见过像她这样当妈的。”
时千回到家,见唐御不停看自己手里的信,笑问道:“怎么?怕我被人暗恋?”
唐御抿唇,“没有!”
时千本是无意说的,但当她将视线落在信封上时,确实又觉得这字体有些熟悉,但偏偏她却想不起来是谁,抱着好奇的心态,她拆开信……
然后在看到里面内容的瞬间,赶紧准备合上,怕被唐御发现自己的小心思,看了眼他,缓缓将其合上,唐御问道:“谁寄来的?”
时千笑得璀璨,“是我爸寄来的,问我跟你过的好不好!”
唐御挑眉,“你打算怎么回复?”
时千挽住他的手臂,媚生生的笑着,说道:“实话实说啊,说我现在跟我老公恩爱的要死!”唐御听着她着重强调的“要死”二字,总觉得是欲仙欲死的死,耳根不免微有些热,“我去做饭。”
时千哦了声,忙拿着信跑去帘子后头,唐御偏过头来看着她的背影,步子微顿住,脸色从未有过的难堪,他知道她在说谎……
时千摊开信看,这是一封婚书:两姓姻缘,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织,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陈东。
看着落款,她的眼皮不自觉跳了跳,虽然断定这封信肯定不是出自他之手,但若是被唐御发现他给自己写婚书,甭管是不是真的,他也肯定要气死了……
她用力咬着唇,看着上面的字迹,能模仿陈东的字迹写出这样一封信来的人肯定是对他俩之间的关系有所了解的人,且,一定还是见过陈东字的人,那这个人毫无疑问定然是苗凤丽了!
她胡乱将信撕完,而后走至垃圾桶跟前,见唐御没注意,赶紧给扔了,并用其他垃圾遮了遮,免得被他发现,多想。
耳边突然传来声音,“饭好了。”
抬眼去看,见唐御端着两盘菜出来。
她忙钻进厨房,帮他端饭。
唐御偏头看了眼那个垃圾桶,将手里的两盘菜放在桌上,回身时,见她端了两碗饭出来,没拿筷子,他又进去了一趟拿了两双筷子出来……
时千吃饭的时候,见他总盯着自己看,好奇问道:“怎么了?”
唐御伸手将她散落在腮边的头发,勾至耳后,“没事。”
时千摸了摸被他拂过,有些烫的脸颊,并不觉得他会发现什么,毕竟,她确实将一切掩饰的很好,更何况,信还全然被她给撕了,他根本看不到信的内容,所以哦了声,坦然的吃着他为她做的爱心晚餐。
夜深,唐御撕碎她身上的衣服,发了狠的要她……
次日,时千的下身格外难受,腰肢也酸痛的从未有过的厉害,哪怕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到处都是青紫色,因为他昨晚实在是太粗鲁了,就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他在用这种方式狠狠的惩罚她似的……
时千猜测,他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否则,他绝对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昨晚她因为新店开业的缘故,想提醒他戴套——她怕万一中标怎么办,他却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甚至动作粗鲁到险些要了她的命……
因为要为安夫人设计衣服,还要做几件衣服放店里展销,所以今天时千就不打算去城里了……
唐御一天没有回家,傍晚的时候,时千做了衣服,忙的腰都快断了,干脆趁机出去走走,却不想,会恰巧碰到苗凤丽,听人说邱小兵已经很久没回过家属院,而苗凤丽怀里又没个小人,便故意调侃,“苗医生可真是心大,将几个月大的孩子一个人放家里,自己到处乱跑,也不怕有个好歹!”
苗凤丽听着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的声音,说道:“不会爬,又不会跑,在家里能有个什么好歹?除非某些有心人故意潜进我家里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