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要我看,他在你面前是装的,在你妹面前才是真的吧?当时的强吻到底是谁吻谁,恐怕还不一定吧?”
文娟这么单纯的性子,她实在是不忍她越陷越深,更何况,当时怂恿她表白的人是她,她也算是间接的“凶手”,必须得帮着拆散他俩才行。
李大宝瞪着她,“你!”要不是被文娟求到一天求的心烦,他会大老远跑来见她吗?谁能想到,她丫竟然眼睛这么毒!
文娟挡在他身前,“时千姐,不是这样的!我相信李子哥不是那样的人,我妹她任性惯了,那天肯定是她强吻的李子哥!”
时千可不信,“娟子……”
李大宝在此时蹬掉撑架,推着准备走,“娟子,没想到我在你朋友眼里是这种人,看来,你以前在她面前,也没说过我几句好话吧?既然如此,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毕竟,连你朋友都瞧不起我,我还指望让你爸妈瞧得起我吗?”
文娟想说什么,见他骑着车毫不留情的离开,霎那间就红了眼睛。
时千见她这般,小声开口说道:“对不起。”
文娟抬眼看着她,有些看不懂的问,“时千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李子哥,当初分明是你劝我跟李子哥表白的,我以为我带他来见你,你会很高兴。”
时千见她噙着眼泪,声音委屈道不行,内疚说道:“我也以为我会很高兴,可是……”她叹了口气,帮她擦了下眼角的泪,见她避开,说道:“姐是过来人,他是什么样的货色,我一眼就能看清楚,你别被他的表象给蒙骗了!”
文娟问道:“表象?你的意思是说他……”
时千耐心说道:“也许在你看来,他很温柔,也很懂得讨你欢心,但是,娟子,你该明白,在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最擅于用面具来伪装自己,也许,你的这位李子哥实则阴险、狡诈,拿女人当玩物!他只是在按照你所喜欢的样子来满足你而已!”
倍受打击的文娟,疯狂摇着头,“不,李子哥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呢!你凭什么那么认定李子哥戴了面具?你又没戴过!”
时千笑得眼睛里碎满钻石,“谁说我没戴过?”在文娟的瞳孔放大时,她撩了下遮挡在胸前的长发,说道:“当你经历的多了,长大了,成熟了,就会不知不觉在脸上戴上一层面具,我们拿它来伪装自己,或善意,或恶意……”
文娟回到家的时候,脑海里还在不停响彻着这句话,或善意,或恶意,或善意,或恶意……,她烦乱的摇着头,待清醒时,耳边传来熟悉的鸡鸣狗叫的声音,低矮的、连绵不断的瓦房近在眼前,她正要穿过树林走过去,看见推着28自行车的男人,正在陪着村花说说笑笑,由远及近,她下意识躲在树后……
两人的声音很快由小到大飘将过来。
村花:不是听说你回来后跟娟子和燕子两姐妹走的挺近吗?怎么今天……
李大宝:我哪儿有啊,要近也是咱俩近啊!你没看,咱两家的墙都是紧挨在一起的?
村花:你这上了两年大学回来,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嘴巴都跟抹了蜜似的。
李大宝:那也得看是对谁,要是文娟和文燕两人我才懒得浪费唾沫心子呢!
见村花又被逗得咯咯笑着,文娟的心像是迟钝的刀切割着心脏,疼得麻木。
李大宝接着说道:“怪不得都推举你当村花呢,小萱你可真是美,哪怕是拿你跟那些城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同志比,也毫不逊色呢,而且,她们出门都浓妆艳抹的,哪有你美的这么天然啊,瞧,我这甜言蜜语啊,想不说都不自觉从嘴里溢出来,都怪小萱你,你可得对我负责啊,跟你在一起,我都管不住自己的嘴,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好……”
文娟听他这么说,呼吸一下子就给乱了,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曾几何时,他也曾夸过她的这张脸多美多美,当时,她高兴的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他的这句话几乎见人就说,而她,竟然傻傻的记在了心里,还记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好傻好傻啊!
回到家里,噙着眼泪正准备扑向自己的床,就见文燕正在拿针缝补着被她剪烂的裙子,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僵硬着步子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文燕见她突然回来,羞红了脸,将衣服背至身后,“没干什么!”
文娟说道:“我分明看见你在拿着针线缝补我那件裙子!”
文燕见她哭着,还以为她又在因为衣服怪她,赶紧扔了衣服,要走,文娟喊住,“燕子,你站住!”
文燕停下脚步,以为她要跟自己吵架,率先说道:“那衣服烂都烂了,你还想怎么样啊!难不成你非要让我再赔你一件吗?我都说了我没钱!”
文娟被她吼得没了声音,文燕看了她红着的眼,走过起,拿起裙子,又准备缝,文娟却突然抓住她的手问道:“燕子,你喜欢李大宝吗?”
文燕听着这个称呼,手僵了许久,而后缝着问道:“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喜欢他吗?你觉得我喜欢,那就喜欢呗……”
文娟摇头,“不,你不能喜欢他,真正的李大宝根本就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他实在太会伪装自己了,我们都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他跟校花一路说说笑笑,他还说……”
文燕幽幽的看过来,“你都知道了?”
文娟听他这么说,似串珠的眼泪,突然断了,她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文燕低头缝着裙子说道:“我一直都知道。”
文娟懵了,“什么叫一直都知道,难道你……”她不可思议问道:“即便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喜欢她?你疯了?”
文燕丢下裙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脑残吗?我为什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