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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虎口夺食_第25章 初见伊人1
    尚春香将杯子都倒满酒,忍不住笑,花枝乱颤,笑得我们心虚。
    “说起么的笑死了,这酒和羊可都是山鸡派人送来的,尚河、多多、冰冰都有份。”
    怪不得她们乐得花儿一般,原来这四头羊、四瓶洋酒是白云山派人送来的,赵尚河和赵小亦家里也各送去一份。山鸡认怂了,在孤山区,这是赔礼道歉的最高礼节了。看来,这项东升按照天山红的指示,不仅逼着段淡食改弦更张,而且还逼着白云山与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两个妖精好酒好菜侍候,其实就是想打探我们此行的收获。刘希玉先心软了,将这好事说了一遍。一切手续完备,北山铁矿一半的所有权和全部开采经营权已经坐实到手,现在鸿烈村内的小院则由刘寡妇母子俩代为看管。二女欢欣若狂,五个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把四瓶洋河全干了。酒毕刘希玉和尚春香相携离去,张华山则是独自走了,谁都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夏姐去了,也是给我和于冰留出空间。
    “石头,这么晚你还走啊,是想你的桔子姐还是你救的那两个嫚?”见我从厢屋里推出我的大金鹿,于冰从厨屋里走出,掀起围裙擦擦手,话中有话,“出来这么长时间不上门,明天你不得去看看婶子和多多啊?”
    我有点局促,知道她的心思,老子虽不是处男,可却最怕和这娘们斗嘴,“小嫂子,这事太大,我想静静再从头到尾想想。”
    于冰是真的恼了,跺着脚,“死孩子,敢走今后就不准再碰我……”
    我才不怕这个,她也就说说狠话。于是不顾于冰的痴痴挽留,我一个人磴着自行车离开了孤山村。
    天仍阴着,今年雨水勤,从麦收以后开始阴天真多。风吹得街边泡桐呼啦啦响,还飘了一会小雨星儿,让躁热的空气凉爽了一些。我忘不了“兄长”庄西风的掌掴和对我这个不成器“弟弟”的蔑视。现在巨大的挑战摆在面前,这一路上我一直在琢磨,如何骗过他的那些耳目,保住这个铁矿!
    按照西毒残忍的本性,他不会手软。如果他知道我背着他悄悄弄了一座小铁矿,就一定会把它搞黄。我们斗了十八年了,他希望我李三石在他面前永远是只可怜虫,总有一天混不下去了,会对他摇尾乞怜,乞求他收留!
    悠悠荡荡驶到海云区四方长途站时,因前方在修立交桥,路上人车拥挤在一起,车速普遍都不快。一辆白色面的象喝醉了酒,歪歪扭扭地开过去,“嘣”地一声,车尾蹭了一下自行车差一点拐倒我。
    我走神了,车子踉跄了一下,左脚支在马路丫子上才没有摔倒。这种时候碰碰撞撞难免,本来我都没当一回事,可司机一侧窗玻璃裂了,开车的司机是一个男人,他毫无歉意,竟然还对我挑衅地竖起了中指。我十分震惊,勃然大怒,可面的已随着车流驶了过去。
    这破面的好像刚发生过事故,两个反光镜只剩下残桩儿,象一个没有双耳的怪人一般滑稽。撞成这样竟然还敢上路,老子刚打了一个大胜仗,实在没心情和这样的人渣计较。悠悠荡荡地骑到立交桥工地的南边临时辅路时,忽感内急,便下车走进道边的树丛内对着灌木滋了一大泡。
    长途站的木头围栏内机器轰鸣,灯火通明,工人们正在紧张地施工。但这里在木头围栏阴影和树丛深处,朦朦胧胧中隐隐听到嗡嗡的噪杂声中有悉悉索索的奇怪声响,间夹着男人女人的调笑声。细分辨一下,分明在嘻嘻哈哈你来我往,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地撒着娇起腻,“大哥你别摸了,哎呀好不好么,痒得人家总想笑……人家也有点想那个……了……”
    女人说得好骚浪,听在耳中老子只恨晚上没留在于冰那。男人又在骂,“臭婊子,一付富家小姐的清高样儿,装什么装,这不一摸就湿得不行了,还特么给我装,草……真他妈贱……”
    二人对话不堪入耳,这声音就在树丛的另一面,纯粹是好奇,我悄然伸头瞅了一眼。
    虽然视线不好,但还是看清一辆白色面的正在隐隐晃悠着,司机窗玻璃碎裂一半,两个反光镜光秃秃的,正是刚才向我伸中指的那个家伙。车内两人仍在推推搡搡、摸来摸去让人着急,到底来是不来?呵呵,老子听得急了点,人家原来是在偷情。本来准备揪下这浑蛋痛揍一顿出出气,忽然灵机不动,何不吓他一下,让这狗娘养的吓得阳萎,后半生再硬不起。
    刚悄悄掏出烟和打火机,车内隐隐传出的对话让我感觉迷惑。
    “大哥先别脱呀,你收起刀好吓人……嘻嘻,真猴急,都让你抓上车了,人家又逃不掉……总不能就在这臭哄哄的破车里弄我吧……”
    “那你说咋办……哥都要爆炸了,呜呜……你个骚货别乱扭啊,快让哥先草一下……今后甭想走了,当我的押寨夫人……”
    “这简单哪,咱找个旅社好好玩玩。呀大哥家伙好大,我好喜欢。有能耐把人家玩恣了,嘻嘻,以后小妹可就是你的人,会随叫随到……啊,你干吗……”
    女人分明在拖延时间,突然面的随着女人的惊叫声突然发动起来,象发了疯病的病牛一般快速倒车向后撞,“轰”地一声车尾顶到树上,差点将我的自行车刮倒,接着又猛轰油门向南冲上公路。破车歪歪扭扭,象快散架了一般,发动机象哮喘病人发病时一样秃秃秃抽着粗气,轰轰隆隆没了影儿。
    原想用打火机吓吓这对野鸳鸯呢,没想到这兔崽子鬼精明发现了我。略回味女人的话,我汗毛倒竖,头皮陈阵发麻,这么的哪是偷情,这是绑架,我扶起自行车便猛磴追去。
    绕过立交桥工地追向杭州支路,面的的“秃秃”声就在前方黑暗中,听声音似乎机器出了毛病,总之跑得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