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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秋水伊人_第4章 荒岛奇遇3
    我拿起一个破盆,从池内舀水将身子冲涮了一遍,然后又打水将衣服脱下,取出刘晓蓬的皮夹、手枪扔到一边,将衣服放到水里揉了一下,再晾到当年战士们晒衣服的铁丝上。再捡来一些柴火,用汽油打火机点着,点起篝火,又用钢盔舀了水,吊在三角架子上烧着。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活下去,光着屁股躺在狼犬铺的柴草上歇息一会,忽然感到浑身钻心地痒,原来我被咬醒了。大腿上起了几个鸡蛋大的大疙瘩,十分痒,挠几下就变成了大包更加痒,狗日的,原来这里面有大量的跳蚤。
    我大怒,起来将室内草扫到一起一把火烧了,还关上木门闷杀小咬们。
    室外阳光已经越来越厉害,从日头看已经快中午了。我拿上钓杆,走到林间,这里长着松树、黄栌、大果榆、五角槭、栾树等,茂密的树林下茅草茂盛。我在林间潮湿处挖了蚯蚓,便走到北边的礁石间开始垂钓。
    三石岛边海域的鱼不怕人,钩子入水即咬,很快钓上来一条,但只是一条很小很小的小海梭。再钓,还是这玩意抢着咬钩。
    我感到有点超级无聊,便站在礁石边用鱼叉扎。这里鱼胆儿忒大,礁石下的水里有大鱼,一条海鲢,几条海鲷一动不动。一叉扎下,鱼逃开了。扎了十几叉,终于扎中一条海鲢。
    于是,海水里迅即引起了一场剧烈混战,我动作慢了一点,等拖上来只剩下鱼头和骨架。
    巨型狼犬坐在一边的礁石上眯着眼冷眼旁观,我无意间回头看了一下,分明看到这条该死的狗嘴角勾起,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有分明讥色、不屑、笑意,如果它不是一只不会说话不会笑的畜牧,此时一定会笑得惊天动地。
    这让我心里那个恨哪,下决心一会要教训这畜牧一顿。
    这会狼犬终于看不下去了,它慢慢走到礁石边,大脑袋朝下静静地看着悬崖下的水面底下。水下的混战已经结束,远处水下有一溜黑影如一片乌云一样,正缓缓地飘了过来,礁石间的鱼群顿时作鸟兽散。
    狼犬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未明白它什么意思,老子就是冲下去鱼叉也够不着啊。可就在此时,狼犬突然凌空而起,一个漂亮的入水动作,便箭一般地深深地扎入海水中。
    狗会游泳不稀奇,但狗能象鱼一样在水里猖獗我是第一次看到。
    我大惊失色,站在礁石上看得分明,水面之下,大狼犬象一条大鱼一样在水下如箭一般地追逐着那团“乌云”,原来是一条巨大的黑鲷。
    这条黑鲷体型巨大,比狼犬还要长上一大截,可狼犬先是追上它并准确地咬住了乱甩的鱼尾巴,扭曲混战中它又精准地一口咬住鱼背,然后任凭大鱼挣扎它紧紧咬住不放。
    很快大鱼没劲了,终于被狼犬制服,然后它便慢慢游上水面,再困难地游向岸边。大鱼体形巨大仍在奋力挣扎,狼犬有点力不从心。
    我赶紧冲下水帮忙,人和狗合力,才将大鱼弄上岸。老天哪,足足有特么十四五斤,还在剧烈地挣扎着,大尾巴扑闪着,惊天动地。
    天都市鱼市内的鲷鱼又叫加吉鱼,一般是红色的,大小在三十公分左右,可这条大鲷足有一米二三,身体也略显扁长一些。我凭经验判断,这可能是一条石鲈一类的深水鱼。
    狼犬自豪地看我一眼,那意思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捕鱼的事以后还是由我来干吧!
    我没有奖励它,带着气将大鱼扛回住地,收拾干净高高地挂在铁丝上。
    又用匕首割了一堆茅草,铺在石板上晾晒着。现在已经到了正午,岛上空气较热,这片空地被丛林围绕着,风刮不进来,更是闷热如蒸笼。
    忙活了这一大顿我出了一身大汗,皮肤也不再紧绷疼痛了,便带着狼犬走向海边,找到西边一片有淤泥的海滩慢慢走下水。
    狼犬喜极,跃入海中便开始逐浪玩耍。这是一条完全颠覆我对狗认知的狼犬,擅游泳、更擅潜泳,有点不可思议。
    我坐在岸边召唤它过来,狼犬张扬地游了过来,我抄起一团淤泥将它从头到尾泥了一遍只留下两只亮晶晶的黑眼睛。
    它以为我在与它玩耍呢,刚泥完就一头扎入海水中,一会冲了个干干净净。我大怒,喝令其上岸,便猛地给了它一拳,打得它狼狈地翻了个大跟斗。
    骤然受到袭击,狼犬骤然大怒,翻身而起面对我露出獠牙,嗓子眼里低声嘶吼,双眼则怒视着我,意思是我哪错了,为什么打我?小心小爷我恼了对你不客气!
    两头牲口对视着,狼犬终于气短慢慢移开了视线。
    我走过去抓着它的粗脖子“嘣”“嘣”又是两个老拳,狼犬被打急了,它纵起扑上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欲咬,我出手如电,左手准确地捏着其巨大的喉节令其人立而起,这畜牧巨大的身躯顿时失去战斗力!
    一物犯一物,两头牲口碰一起总是要较出个高下。现在狼犬老实了,我才将它扔下,它便老老实实、十分温顺地坐着,听凭我用淤泥涂满它全身,只留下眼睛、鼻子和嘴巴。
    回到营地,我令其坐在屋前树荫下,自己则扫清室内地面,点起篝火烤鱼,并与狼犬沾着盐末香甜地吃了午餐,还用盆喂了它水。
    傍晚前,我将干草铺到了屋内地面,然后将黑糊糊的蚊帐挂好。
    而狼犬很听话,它就这么一直在树荫下坐到傍晚,或许是太热了,它一直伸出巨大的舌头喘息着。身上的淤泥已经干了,如一层坚硬的甲胄,不能动弹一下。我用盆舀水一盆一分地浇到它身上,将“甲胄”泡软它才能勉强慢慢走动。
    我带着它到海边痛痛快快地洗了澡,狼犬冲掉身上硬甲,那些寄生虫也被闷杀或被泥块粘掉,身子变得清爽精神抖擞,围着我摇头摆尾讨好着。我胳膊上的大疙瘩也一一消了,衣服也干了,便穿上衣服开始烤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