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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40章 哥哥坑起人来真要命
    夕阳西下, 月上枝头。
    客栈里,三人酒要了一壶又一壶,肉吃了一盘又一盘。
    风不定满脸通红酒气冲天的趴在桌子上, 醉眼朦胧费劲的把视线定格在黎纾脸上。
    “你到底下的什么药!怎……怎么还不见效果?”风不定扒住桌子角防止自己出溜到桌子底下,低声质问黎纾。
    从凌波云到后厨给圣巫族的下药已经足足过去了两个时辰, 大堂里的食客走的干干净净,现在就剩他们一桌死赖着不走, 小二一来催, 黎纾就又要酒又要肉的使劲拖延时间。
    结果她也不吃也不喝, 美名其曰她武功高要保持清醒,东西全进了风不定的肚子里, 至于凌波云那小子,就喝了两杯, 醉的已经不醒人事。
    “我家哥哥炼的毒丹药啊。”黎纾也有几分醉意, 眼角微红, 一直观察着二楼的情况,站在门口守卫的两个圣巫族人一直精神抖擞, 没有半点异常。
    这时小二黑着脸又走了过来,相当不客气的说道:“本店要打烊了, 请几位客官赶紧走罢。”
    “等等,再坐会,这才什么时辰打哪门子烊?”黎纾道。
    “嘿, 我说你们三位是想赖着不走了?”小二把手上的长白抹布往肩上一甩, 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老子可是忍你们很久了,让住店不住,现在霸占着桌子不走是咋回事!是不是想吃霸王餐,光知道要酒要肉, 你们给过一分钱没有!我告你们再死赖着不走,信不信老子报官一个一个都给你们关进大牢里!”
    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小二见此更是气焰嚣张,“呸”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赶紧滚蛋,别逼老子动粗。”
    声音尖细刺耳,远处的掌柜也神色不善的盯着他们,以及连后厨做饭的厨子都拎着菜刀站在掌柜后面。
    风不定顿时酒都醒了一半。
    与黎纾对视一眼,二人立马起身往桌上放了锭银子,架着凌波云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对不住对不住我们这就走……”
    那速度快的可一点不像喝醉的酒鬼。
    “我去,这什么狗屎运,竟然是家黑店,幸亏没住店。”风不定把手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他一松手,黎纾也跟着手一松,双手撑着膝盖平复心跳,凌波云像块破布一样被他俩往地上一扔。
    “咱们……咱们还得过去。”黎纾缓过劲来说道。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刚才本来不用跑的。现在还得再偷偷回去一趟,今晚必须把萧离搞到手。
    这简直成了她的心病。
    “还去!”风不定瞪着她,一脸震惊,“那是黑店!黑店!二楼住的那些人说不定明天就都成了桌上的下酒……”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有可能吃的是人肉的下酒菜,话没说完转头干呕起来。
    风不定呕的撕心裂肺该吐的不该吐的都吐的差不多了,黎纾悠悠来了一句,“那是真牛肉。”
    “啊?”风不定抬头傻傻的看着她,半天才回过味来。
    “那帮人做的应该是买卖人的生意,大堂的饭菜上没动手脚。”黎纾解释道。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奇怪,在别处都没有空房的情况下,竟然有个客栈明明满座却有空房,这事细想之下总有点违和,所以在小二问他们住不住店的时候,她一口回绝了。
    既然不知道这热闹之下藏着什么魑魅魍魉,倒不如随大众,别人不住店她也不住。
    “我今日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你比你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风不定这会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说你到底跟圣巫族有什么深仇大恨,非的要上赶着找死。”好好的一国公主不做非得跑到这江湖中折腾,他总觉得她不是为了表面上那点看得见的好处,一定还有什么更要紧的事。
    黎纾闻言看了看他,心中暗想,这个风不定好像知道的东西不少,或许能帮上她点忙?
    黎纾想了想道:“我听说中灵国有个藏宝图,心里好奇想见识一下这宝藏图跟布防图有啥区别。另外三年前中灵国师从我手里抢走一个人,此人干系我大晋几万将士亡魂未安,所以无论前路多艰难,无论有多少人要保他,我、要、他、死。”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她斩钉截铁,语调生硬。
    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风不定被那杀意刺的心口一紧,心中无法控制的升起一股豪情。
    被她护在身后的人,该是何等的幸运。
    “藏宝图一事只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你若是缺钱何不另寻他法。”风不定劝道。
    “有些东西无风不起浪,我需要钱,很多钱,别的来钱太慢,等不了。”黎纾道。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用?”风不定疑惑,据他所知。大晋现在一没战事,二无灾情。风调雨顺的很,做什么事需要那么多钱,竟然让她打起中灵藏宝图的注意。
    “东陵国有一批战马我想买下。”黎纾道。
    原来如此,风不动可算弄明白了,战马才是关键。要买东陵的战马那是需要不少钱,至于藏宝图如果说这地界还有谁知道的更详细,那只能是他风不定,一个集采花贼和百晓生于一身的男人。
    至于圣巫族,这帮人阴损的很,蛇不离身,他可最怕这些玩意,还有用毒也是一流……等等……
    风不定崩溃的看着她,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你给善毒的圣巫族下毒?!”这特么难道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
    更让人生气的是,他竟然也一直没反应过来!!!
    “昂。”黎纾起身把凌波云扶起来让他靠在墙上,随口应了声。
    他们善毒咋滴,她哥的毒丹药说不准就专门毒这些会毒的。
    “你你你……要去你自己去,老子不去。”风不定真是服了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当年他年少无知做了凤乾的小跟班,结果过了十年又栽倒他妹妹的手里,这一家子简直有毒!
    黎纾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确定?”说着她单手取刀,利刃出鞘,冰冷的刀刃在月色下正好映在风不定的眼睛上,冷气森森。
    “确定!”风不定梗着脖子道。
    “那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自己去,你帮忙看着他。”黎纾合上刀,却也没强求,一人一刀往客栈方向去。
    结果,风不定反倒心里不是味了,总感觉自己这样做不太像个爷们。
    他左看看右看看,转头冲进漆黑的夜色中,过了一会儿突然提着一桶水从房顶跃下。
    “哗啦”一声从头到脚浇了凌波云一个透心凉。
    虽说法子是有些缺德,但是挡不住效果好啊。
    凌波云悠悠转醒,茫然四顾。
    “快起来,你家殿下一个人准备去单挑圣巫族。”话音一落率先一步往客栈奔去。
    凌波云回神紧跟其后。
    而另一边已经赶到客栈的黎纾悄无声息的上了房顶,她估算了一下对应的房间布局,选中了一个方位轻手轻脚的揭开瓦片……
    萧离的身影就那么好死不死的出现在她视线里,黎纾露出一个充满邪气的笑。
    看,老天爷都在帮她。
    房间里捂了一天的萧离满头大汗,正用扇子给自己扇着风,一点没发现危险的来临。
    等到他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时候,黎纾已经一个手刀将人打晕,萧离到嘴边的呼救戛然而止。
    然而一个气音还是让外面守门的圣巫族人敏锐的察觉到不对,那两个守门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往萧离的房间靠近。
    黎纾耳朵一动,手上的速度加快,把萧离嘴里塞了块破布,两个手绑在一起,直接将人单手提起飞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谨慎开门的两个圣巫族人正好看见她的衣角,两人快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怪异的小玩意,放到嘴边一吹,刺耳的声音霎时间在空中炸裂。
    正在一楼大堂虐杀掌柜小二的圣巫族人瞬间闪身出现在二楼,二话不说跳窗追了出去。
    “圣主大人,萧离被人带走了。”大堂中一面容惨白的男子单膝跪地,对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冷清女子回禀道。
    那女子气质冷清,容貌绝美,犹如天上无情无爱超脱红尘之外的仙子。可再看地上已经要蔓延到她脚边血水,以及那躺在地上数具死相恐怖的尸体,只觉她是恶魔。
    “追。”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是。”
    话落除了两个站在那位圣主身后的人外,其余的全去追了黎纾。
    晚了一步的风不定和凌波云此时才赶到客栈,两人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屋里的动静,发现竟然没有一点声响。
    风不定蹲在窗户下面,用手沾了点口水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眼睛贴上去瞧屋里的动静。
    入眼便是那一地的尸体,全都是白日里在客栈见过的小二掌柜等。
    风不定猜测这帮人肯定是想入夜把客房里的人迷晕,谁知踢到了铁板上,反被圣巫族这帮心狠手辣的给一窝端了。
    啧啧……也算是恶有恶报,两边都不是好东西。
    他又瞅了一会,发现没有黎纾的身影正要起身离开,不曾想胳膊肘一不小心碰到了窗户。
    很轻很轻的声音,但是对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来说,宛如惊雷在耳边。
    那圣主手一挥,身后两个圣巫族人立刻扑了出来。
    风不定一见暴露了,拽着凌波云就跑。
    一时间两方人马同时上演起了夺命大逃杀。
    黎纾拖着萧离身后跟了一大群人,时不时的还有毒蛇在她前面挡路。身后圣巫族人边追边吹一种怪异的曲子,数不清的毒蛇逐渐往黎纾前方汇聚。
    就在这时!
    “噗嗤”一声似屁非屁的声音突然在黎纾耳边想起。
    黎纾眉头一跳,还没回头看。
    一股恶臭迅速在她身边蔓延——
    而那奇怪的噗嗤噗嗤的声音竟然接二连三的响起。
    黎纾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散发着臭味的萧离,又转头看向身后忽然以奇怪的姿势夹紧腿的圣巫族人。
    脑子灵光一现——
    这……这凤乾难道是放了巴豆在丹药里?
    第41章 疯批一家人,快乐都是自……
    人有三急, 尤其是氽稀这种人力无法控制的事。
    无论是平民,贵族,武林高手都要在它面前底下高贵的头颅。
    热火朝天的追杀大战, 终止的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圣巫族人脸色苍白, 满头大汗的带着他们的宠物蛇去找隐蔽的地方解决生理需求。
    黎纾带着臭气熏天的萧离飞快的找了一个藏身处,准备赶紧问完话, 把这货一刀砍了了事。
    萧离闭着眼睛, 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他其实早醒了。
    可裤/裆里粘腻之感,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下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