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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又一悦怿
    “千羽哥哥,别陪他玩儿了,直接摁下,我有话问。”
    柳千羽纵身一跃,两招下来,就将悦怿,或者不是悦怿的悦怿摁倒在地上。
    我匍匐爬过去,与他四目相视,果然,一点都看不到悦怿的怯懦,表情里有些熟悉的冷冽,眼睛里真真切切蒙上了一层血丝。
    我最讨厌这种冷血暴戾的味道。
    可是我告诉自己,他是悦怿,是偶像,是弟弟,要端正态度,保持客观还晓得?
    若真是人格分裂,大瓶子表示,不渗!
    瓶子的人格多千重,发病的是显性的精神分裂,没发病的都是隐性的精神分裂。
    千言万语汇总成三个字,看我的口型,大家一起念:蛇精病~!
    普通话不标准,再来:精分病~!
    我问:“你是谁?”
    “...”
    我又问:“你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
    我再问:“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哪里开始?我在上一秒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刚听到的问题吗?”
    他终于回答了,且,直接了当,一语中的:“你有病吧!”
    我点头,故作高深,道:“是的,我有病,且病得不清。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
    不待他回答,柳千羽无奈道:“妞儿,能换个问题么?”
    我义正言辞答:“不能!”
    继续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谁?你把我家悦怿怎么了?关在小黑屋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会出来?”
    他依然答非所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因为,我看过一本书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还看过一本书叫《二十四个比利》,还看过...总之,妞儿看过很多书,很多电影,且,最爱上的课是心理学么?
    但,我会告诉你么?
    告诉你就没有“我是大师,我了不起”的派头了好么。
    谁能想到,我的故作高深会在柳千羽脆弱的精神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最起码此时此刻我是万万没料到的。当然,这又是后话。
    现在,我们只需要讨论一个问题:“你是谁?”
    “悦怿”冷笑,带一丝嘲讽,回答:“我是悦怿。”
    我突然有种想让吕秀才上身的冲动,好期待念一念台词,看看我能不能把眼前着个家伙说死掉,然后只剩下一个可爱的小白兔。
    “不,你不是悦怿。请注意,我问的是,你是谁。不用管我问的是自我还是本我,你可以叫悦怿,我也可以叫悦怿。那么去掉这个代号之后,你,是谁?”
    “悦怿”果然淡定了神情,开始思考宇宙的起源,人类的发展,社会的转型,转过头疑惑地看向柳千羽,问:“她一直是这样疯疯癫癫的么?”
    柳千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冲我微微一笑。
    这个笑如春风化雨,万福复苏,心里的一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然,破土的时候竟有一点疼。
    一时间愣了神,忘记了再去跟“悦怿”讨论什么人类与宇宙的关系。
    “喂!”
    我被“悦怿”喊回了神,他吼道:“你到底要不要回去!”
    我诧异道:“回哪儿去?”
    话说着,柳千羽松开了他反背的手,‘悦怿’站起身,居高临下,鄙视地看着我,嫌弃道:“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般,薄情寡义,风流成性,不知羞耻。真不知道那个家伙瞧上你什么了要我带你回去。”
    “哈?”我的小暴脾气,“你说谁呢?说谁薄情寡义,风流成性,不知羞耻呢?!”
    不过,形容的似乎挺贴切,挺形象,挺生动,挺具体。
    等等,我思考会儿...
    嗯,说的就是我。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薄情寡义,风流成性,不知羞耻,咋地!碍着你吃饭啦?碍着你走路啦?碍着你窝便便啦?说就说,莫名其妙上来就动手是个什么意思?我家千羽哥哥长的好看你嫉妒啊!羞得没脸见人你就躲起来,叫悦怿出来。你这么凶我不喜欢,我就喜欢悦怿那样弱小温顺,乖巧可爱的。”
    “糙!见过不要脸的,真是没见过不要脸还这般自豪的。”‘悦怿’的太阳穴微微跳动,指着我问柳千羽,“真的,一直这样?”
    柳千羽再次给了他一个肯定的颔首。
    “悦怿”不禁打了个寒碜,抖了一抖,呢喃道:“你们都有病吧。”
    可不是,你就是有病,但好在,病的自知。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他竟飞了,剩下地上孤零零的我评论道:“小伙儿轻功不错。”
    “是不错,连我都没注意到他靠近。”柳千羽边说,边伸出手,想将我拉起来。
    能被柳千羽夸的人,真没几个,很骄傲,很自豪,妞儿就是其中一个。
    要知道,我们倩幽山庄的保安服是特殊材质的,叫什么银甲天丝来着,制作很复杂,发挥功效更复杂,要配合功法做到控制体温才能和周围环境相融,像变色龙一样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就一套衣服的原因,不是怕洗衣服,而是衣服,贵。
    这个‘悦怿’只不过穿着普通的衣服就能不知不觉对柳千羽下手,是挺厉害的。
    我两手一摊趴在地上,装死,有气无力道:“骨头断了,起不来了。”
    柳千羽坐到我身边,将我揽到他身上,伸手在我的肋巴条上咯吱了一下,戏虐道:“我看看,是哪儿断了?这儿么,还是这儿?”
    被他挠得痒痒,我在他怀里像泥鳅一样游来游去,忘了骨头断的事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玩了好一会儿,又回到四目相视的尴尬境地,我很机智地打破这一僵局,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骂人还带嗑瓜子,且,吵架吵得这么没水准的,我不认识第二个。”
    我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和是那个要瓜子吃的,很是嫌弃瞪他一眼,不再和他争论当街撒泼这种不文明行为的话题。
    我又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他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想着你会来,即使是真死了,也会再借尸还魂过来凑热闹。”
    慢慢地,他的眼里竟染上一层薄雾,“那场大火把什么都烧得干净,最后就剩下一堆尸体和你的首饰。这么多年来,你都是包不离身,就算睡觉也要放在枕边。我害怕过,害怕那真的是你。”
    “我该亲自带你离开那个地方的,可是你那个时候心里只有那个家伙,假装着坚强假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现在,好了,你回来了,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们会帮你完成。”
    “你们?”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