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月刺了楚暮辰一剑到她重新回来夙风楼也有大半个月了,那间原本安排给她居住的房间还是保留着原来的样子,似乎每天有人打扫。
除了左右护法看到她还能笑嘻嘻的打招呼外,夙风楼上下都因为那一剑对她的争议更大,其中尤其以白彤为首。
被关了一个月紧闭还降为副堂主的白彤本来正高兴流月走了,但是没想到自己紧闭刚出来流月又回来了,白彤气得想杀人。
这次流月明显比上次更沉得住气,任凭白彤如何上门挑衅也不跟她动手,事情闹大了有人通知了楚暮辰。
楚暮辰罚了白彤二十鞭,让她自行下去领罚。白彤领完罚也心有不服,直言:“流月在夙风楼就是放了一个祸害在身边,就算楼主喜欢他也不能让我们大家心服口服。”
说到底流月也是夜阁的人,纵使楚暮辰自己刻意在心里忽略这件事情,也堵不住这上上下下悠悠众口。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如今哪里轮得到旁人来说三道四?
白彤的话刺激不到楚暮辰,但是却让流月心里思绪万千。她难得出门却是往后山而去,在楚暮辰早就禁止其余人踏入的地方,流月站在后山的草坡上看着迎风招展的千寻草,更觉自己像风,草尚且有根,而她没有。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流月被风吹清醒后就转身回去,脚步一路往楚暮辰的书房而去。
彼时楚暮辰的书房不止他一个人,流月脚步到门口的时候听到有对话声,原本想离开的脚步在听到“夜阁”“陷阱”几个字时顿在了原地,原本想好的话也被突如其来地冲散在了脑子里,流月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几分钟后楚暮辰开门看见她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即扬起嘴角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流月脸上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没什么,只是问问你晚上……要不要一起用膳。”
楚暮辰脸上笑意更深,答了一声“好”后,扭头对立面的人道:“东西放在桌面上你先回去吧。”
随即里面出来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冲着楚暮辰点点头离开了,全程都没有在流月面前露出脸来。但是流月跟正派人士交手那么多次,那个人的背影和身形步法都像极了那个武林盟主崔槐。
她不着痕迹扫过门内的桌子,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如果是崔槐出现在夙风楼,那么其目的不言而喻。
流月离开的时候没有看见身后的人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好久,那沉沉的目光不复刚刚的笑意,连一双剑眉也微蹙了起来。
晚上酒菜就置在流月的房内,还没开始动筷,两人就先蓄满了酒杯。窗外的月光洒在窗台上,树荫的剪影也稀碎地打下来。
楚暮辰举杯挑眉,看着她:“这杯酒敬花前月下,美人在侧。”
流月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突然皱眉打了个喷嚏,往大敞的窗户那里看了一眼。
“晚上风大小心着凉,我去关个窗。”楚暮辰放下酒杯起身把窗户关好,而后坐下是瞳孔微缩了一下,无声地勾唇自我嘲笑。
桌上的酒杯他放下时特地把杯底搁置在了一块被他沾了水的印迹底下,而如今那杯子很明显发生过移动。
流月举杯,“这杯敬谢你多次的手下留情。”
楚暮辰看着她仰头喝完杯中的酒,也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期间两人的筷子没动过一下,在流月一杯接一杯的敬酒下,桌上的两个酒壶都快空了。楚暮辰一直自诩酒量过人,没想到如今反倒被流月这酒灌得有了些许的醉意。
他仰头喝完最后一杯酒,猛地拽住流月的手腕,语气沙哑地笑道:“流月,你当真想灌醉我吗?”
这半真半假的一句话说出来,流月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捧着他微红的俊脸,缓慢地把双唇印在他唇上。
楚暮辰感受着柔软的两瓣嘴唇和萦绕在唇齿间的酒香,闭眼心想:自己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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