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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纪榕的神情瞬间让高方俊变得手足无措了,甚至觉得没考上状元的自己是造了多大的孽。
    想着外甥女对自己寄托希望,但自己却只是考了这么个成绩,高方俊原本的喜悦也没了。
    肖萍也看出来,捂着脑袋抱歉地说了句,“高考状元是你魏先释哥哥,他也被b大录取了。”
    纪榕瞬间瞪大了眼睛,询问道:“真的?”
    “我还骗你不成?”
    “那...那,时甜甜呢?”纪榕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竟然连时甜甜的大名都喊了出来,没有再来那些虚伪的礼貌。
    “她也考上了b大,不过是压着分进去的,指不定分到什么专业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纪榕瞪大了眼睛,脑瓜里被标名为狂喜的龙卷风无数次地扫荡,眸子里就像有灯光开关一样,显现出一闪一闪的光芒。
    时甜甜真的翻车了?
    时甜甜还是考上了b大,但却不是以高考状元的名头考进去的?
    主线剧情也开始被改动了?
    纪榕的脑子里清晰地映照着这段剧情,因为高考状元而提前被b大的导师选中的时甜甜在开学典礼上大出风头,成了全学校人追捧的女神,心生嫉妒的付忻找了由头混进b大,以其英俊的外表获得一众迷妹。
    但他的目光里始终只有时甜甜,火焰只为那个女人燃烧...
    高考状元这个名头,给时甜甜带来了太多便利,她未来的所有起点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纪榕突然觉得好笑极了,里拼命逃脱牢笼根本无心复习的女主角考了第一名,现实里被早早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鹦鹉却突然不会飞了。
    高方俊总算明白了外甥女那副表情的由来,撇撇嘴,“我说榕榕啊!你期望小舅舅成为高考状元我可以理解,难道你还以为你爹那个不止廉耻的前妻能考上状元?她要是状元,我倒立吃屎。”
    要说起高方俊对时甜甜的厌恶,那绝对是一等一,在领悟了外甥女的意思后,他有些不高兴。
    原本坐在一旁没有插入几人对话的纪葎听到高方俊的话,眼皮微微一抬,却将目光落到了纪榕的身上。
    上辈子,那个女人的确是考了个状元的。
    肖萍将纪榕搂在怀里,嗔怪地看了眼高方俊,“还不兴榕榕问问?你这是在质问谁呢。”
    这时,去到亲戚家的魏先释回来了,同行的还有魏中平。
    打从听到魏先释说刚搬过来的人家时魏中平就已经有疑惑了,见到真的是纪葎家,猛地一拍脑门,还真有这么巧。
    魏中平朝里一挥手,“葎哥,介绍下,这是我堂弟。”
    两兄弟表情都是一般好笑,魏中平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屋子里新拿了两张木凳出来,和魏先释一人一边听着他们讲话。
    纪榕从椅子上跳下来,腾腾腾跑到魏先释的身边,扬着脑袋,“魏先释哥哥,听说你是高考状元?”
    魏中平哎哎哎叫开了,“等会,榕榕,你管他叫哥哥,管我叫叔叔?”
    “可是我要是管你叫哥哥你就得管我爸叫叔叔呀。”
    “葎哥?葎叔?”不行不行,魏中平摇头。
    “你也可以叫他魏叔叔,他要是早点结婚都能生下个你了。”魏中平想想,辈分还是不能乱。
    纪榕悄悄翻了个白眼,魏先释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要生下自己,恐怕他十五六岁就得当爹了吧?
    肖萍先不乐意了,直接道:“千万别,我可不想当榕榕阿姨,还是叫我姐姐好。”
    魏中平本来还想反驳两句,对上肖萍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瞬间把话吞了回去,并且在心里暗暗冲堂弟竖起个大拇指,果然能忍。
    这件事情讨论完,高方俊又突然想起了松花大队的传闻,悄声询问肖萍道:“对了,前几天那桩事怎么样了?”
    肖萍一开始还不知道高方俊在说什么,看着对方眨眼也是一脸懵,多亏了魏先释的提醒才反应过来,嘟囔道:“问那个小孩就问嘛,打什么哑谜,后来捞上来了,可人没了,她娘现在堵在纪家门口可劲闹呢。”
    高方俊的眼睛都要瞪得抽筋了,连忙捂住了纪榕的耳朵,嗯嗯啊啊企图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
    肖萍瞬间伸手捂住了嘴巴,差点给忘了,这里还有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
    老一辈的人心里都信奉着某个念头,年幼的小孩不能知道太多这样的事情,说是容易惊魂。
    当然,她闭嘴还有另外一个因素,那就是这两家人都能和榕榕家扯上关系。
    肖萍连忙道歉,“抱歉,我给忘了。”
    纪榕笑嘻嘻地也贴着高方俊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肖萍姐姐没事,榕榕没听见。”
    虽然早猜到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打从一开始厌恶秦祖佑,但听到活生生的小孩死在冰冷的水里,纪榕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
    尤其是当想到纪青团说梦里死的是秦招时,心里难受极了。
    再想到两人相克的传言,纪榕默默咽下口水。
    也不知道该说巧合,还是和尚真的有本事了。
    到底是自家的事,姜常清还是问道:“还在闹?”
    肖萍看了眼纪葎的脸色,回过神来对姜常清道:“没了没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纪葎顺便留几个人饭,高方俊自告奋勇去接秦招放学,几个人便都一起去了。
    现在还不到放学时间,一路上几个人都走得慢悠悠的,肖萍一边观察纪榕家新搬来的这个地方,见到周围邻居都算和善,也替纪榕默默高兴。
    “秦招的小学离得还挺近?”
    纪榕点点头,“是呢。”
    又路过了上次肖岭翻墙摔倒的地方,原来湿润的泥土早就被太阳晒干了,墙下扑满落叶,墙上也新装了个铁质的防护栏,估摸是甄娆来找过茬了。
    纪榕转过头问肖萍,“姐姐要离开了吗?”
    小团子的眼睛湿润润的,充满了灵性,肖萍忍不住弯下腰拍了拍她的小肩头,“是呢,姐姐过两天就要去北京了,榕榕想去玩吗?”
    纪榕轻轻地摇头,“榕榕想陪爸爸在一起。”
    肖萍一笑,“白疼你了,姐姐给你报销来回路费不行吗?”
    “爸爸去哪,榕榕就去哪。”
    几个大人的脸上都是好笑的神情,这个时候,听到围墙内传来打斗声伴随着闷哼声,几个人的神情明显一愣,直到纪榕听到有女老师低喊秦招的名字,这才抓着高方俊飞速地跑进了学校里。
    教室外面乱成了一团,有老师正在一旁劝架,中间是扭打在一起的男生。
    纪榕眼尖地看到其中一人,抓着高方俊不管不顾冲过去,“秦招,我来给你帮忙。”
    这下场面更乱了,被老师通知过来看状况的老校长连衣领都没整理好,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叫了两个比较壮点的男老师连忙把两个学生给分开,这才严厉道:“怎么回事?谁先打的?”
    另外一个当事人纪榕没猜错,正是肖岭,他的面上是挂彩最多的,毫不客气地指着秦招,“是他先打我的。”
    老校长将眼神又转移到秦招的身上,对肖岭的话充满了怀疑。
    他对秦招这个学生是有印象的,还留意过他两天学习,发现他进步飞快,已经是想要了过段时间给他升班的。
    这孩子性格比较内向,从不和人打招呼,又怎么会主动招惹是非?
    他以为秦招再怎么也会反驳几句,却不像他只是冷冷地用如同野狼一般的眼神盯着肖岭,那股狠劲是老校长从来没在学生中见过的。
    纪榕拽了好几下秦招的衣袖,他却一点反应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先站出来辩驳,“校长爷爷,我们秦招很乖的,绝对不是打架生事的人。”
    老校长的眼神又从纪榕身上扫过,见到小孩子操着大人的心,心里也是一阵好笑,不过他忍住了,在此之前另外一件事情更加重要。
    他将眼神转移到刚刚劝架的老师身上,“你看到谁先动手的没?”
    女老师也是一脸迷惑摇摇头,“刚刚他们被叫出来罚站,等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打起来了。”
    老校长无奈了,“秦招,你来说说,是不是你先打肖岭的?”
    秦招:“他该打。”
    从发现了秦招和人打架后便一直站在秦招那边的肖萍在知道了打架对象是自己堂弟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肖岭,你怎么在这?”
    肖岭怔怔地望着她,“堂姐。”
    老校长抬眼看了看肖萍,又看了看高方俊,意识到两边的家长都来了,那么多学生围在这里看热闹不是个事,对着女老师挥挥手,“你继续上课吧,这事我来解决。”
    带着几人一起进了校长室,把门锁了起来,又给每个人都到了杯茶,他才望着秦招正色道:“你为什么打同学?”
    单看秦招那表情就知道这事另有隐情,老校长也不是断章取义的人,还是愿意听学生矛盾产生的。
    纪榕悄悄给他点个赞,凑到了秦招的身边,“秦招,你快和校长爷爷说说,是不是肖岭又说你什么了?”
    她早就知道,肖岭的那张嘴毒到不行的,纪榕跺了跺脚,当初就不该让秦招来这里读书。
    肖萍脸上露出讪笑,刚刚还好端端地和高方俊说笑呢,这一转眼就变成互相打架的小孩家长,她身份还有些转变不过来。
    秦招瞥了纪榕一眼,固执地紧闭嘴唇,就是不把话说出来。
    肖岭脸上得意一点点扬了起来,双手环胸昂着脑袋看向老校长,“这小子自己都承认了。”
    他言下之意,是要老校长给个处理方式了。
    肖岭望向秦招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不屑,洋洋自得,感觉是抓住了秦招的小辫子一般。
    但他没来得及自豪多久,脑门就被人用力一拍,肖萍双手叉腰直接质问道:“你脑子里又想什么坏水?”
    肖岭微张着嘴巴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了肖萍,“你究竟是不是我姐?”
    肖萍撇过头,她虽然不算了解秦招,但却清楚地知道肖岭的性子。
    在北京的时候两人都是住在老宅子的,让她相信肖岭会乖乖站着让人打,就等于听到肖岭考了一百分,都不可能的事。
    “正因为我是你姐,才要教你做人的道理。”
    肖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当着老校长的面教训了肖岭一顿,无视掉老校长‘不要暴力教育小孩’的碎碎念,肖萍直接道:“老校长,这件事情我们私底下处理就行了,你不用管太多。”
    等到老校长一步三回头地走开,肖萍才转过脸满是严肃地瞪着肖岭,“臭小子,你是不是跟秦招说了什么?”
    从纪榕刚刚的话里,肖萍知道堂弟和他们不是第一天认识,应是之前也有过摩擦的。
    肖岭是个脾气暴躁的,喜欢用一些大动作去吸引别人的注意,这些行为往往成了伤害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