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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剧情要不要这么狗血
    一夜无梦,睡得舒爽。
    可醒来之后云巧发现,三哥对她的态度,明显变了。
    以前拿鸡蛋过去,他都会说上几句话,偶尔还能开开玩笑,其乐融融。
    可今日送去,一言不发,吃了转身背对着她,连个眼神都不乐意给。
    云巧以为他心情不好,便没多逗留。
    可一连几天,每天如此,这就反常了。
    啥情况,谁惹他了?
    这天吃过饭,云巧照例拿了个鸡蛋过来。
    跟前几天一样,云霁吃完转过身,不理人。
    云巧这次没有走,侧身坐在炕沿儿,说:
    “三哥,你咋了啊?”
    “……”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云巧耸肩,继续出声问着:
    “三哥,有啥事儿跟我说说呗。你这一直不理我,我也想不明白呀。”
    “我凭啥理你?你自己啥德行不知道?”
    此话一出,怼的云巧半天都没缓过来。
    这……
    她又怎么了?
    也没惹乎他啊!
    云霁冷“哼”,见她没走,继续又道:
    “你出去吧,我腿好了,会上山打东西的。你放心,少不了你的肉。”
    啥?!
    云巧惊讶的瞪眼,难以置信的皱起眉头。
    刚要解释,没想到外面竟然传来——
    “有人在家吗?出来个人搭把手。”
    云巧闻言,转身出去。
    云霁也起身,瘸瘸的跟着出来。
    就见庆年背着云雷,他兄弟庆山在后面扶着。
    云巧急匆匆的走过来,边走边问:
    “咋回事儿?我大哥这是咋地了?”
    庆山叹口气摇头,庆年绷不住,看着云巧道:
    “你是你娘的眼珠子,没事儿劝劝你娘。这教书的活儿没了,人得活啊,有人才有钱。”
    云巧听得云里雾里,云霁蹙眉,看着庆年追问:
    “兄弟,到底我大哥咋回事儿?”
    “咋回事儿?村西大柳树那我给救下来的,你说咋回事儿。”
    “什么?”
    “啥?”
    “你刚才说啥?”耿氏尖叫出声。
    急急忙忙走过来,看着庆年蹙眉追问:
    “咋回事儿?村西大柳树?他去大柳树那干啥了?”
    云巧缓过神来,指着大房住的屋子,说:
    “先进屋,进屋再说。”
    庆年背着云雷,顺着云巧手指的方向走。
    云霁急忙要上前接人,被云巧拦住了,道:
    “三哥,你腿没好,别吃劲儿。”
    说话间,云雷已经被背进屋了。
    云霁嫌弃的甩开云巧,恶狠狠的说:
    “你放心,就是落下毛病,我也上山给你打猎,不会让你断了肉!”
    说完,瘸瘸的跟上,再也不理云巧。
    云巧木讷的站在原地,心里一阵恐慌。
    不用问也知道为啥会这样了。
    那天晚上,她安慰耿氏的话,被三哥听到了。
    怪不得第二天老三的态度转变了。
    老天,剧情要不要这么狗血。
    不都是男女主才起误会,怎么他们兄妹之间也能?
    果然见不得她好,坑蒙拐骗需要还。
    来到云雷两口子住的房间,这还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进。
    屋子不大,二十多平,有个小外屋地。
    里屋很简单,炕,两个箱子,一个桌子,没了。
    张氏坐在炕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显然,已经知道咋回事儿了。
    耿氏黑着脸,一直隐忍。
    庆山、庆年兄弟俩把人安顿好后,庆山叹口气,心疼的看了眼昏迷的云雷,说:
    “只是昏过去了。幸好当时我跟他路过,喊住了大雷。”
    哦,原来是要寻死,没有成功。
    云巧松了口气,云霁也放松许多。
    村西大柳树,村子里最邪门的地方。
    有些寻短见的都去那上吊,弄得那边阴森森的。
    村里人很少过去,偶有经过,都会加快脚步,就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然,都是心理作用。
    耿氏长叹口气,看着哥俩清了下嗓子,道:
    “谢谢庆年、庆山了,今儿家里忙,改天大雷好了,我让他亲自去道谢。”
    庆年闻言,忙摇头说:
    “看云婶子说的,咱们是邻居,可不用这么客气。大雷兄弟身子要紧,我们就回去了。”
    云巧跟着他们兄弟俩,把人送到院子,不住的道谢说:
    “真是太感谢两位哥哥了。谢谢,真的太谢谢了。”
    此刻,她除了“谢谢”也真说不出别的话。
    庆山瞅着云巧,无奈的道:
    “妹子,哥说句不中听的,不管咋样那是你大哥,有人就有钱。事儿都出了,别逼了,再他可就只剩下一个‘死’了。这次幸好我们路过,下一次呢?”
    云巧听到这话,无比冤枉。
    自打云雷丢工回家,耿氏的确谩骂,可每次她都拦着,真的没有逼人。
    怪只怪原主名声实在太“好”,不管出啥事儿,这锅都能扣在这副身体上。
    云巧苦涩,但也不想解释太多,装出受用的表情,点点头说:
    “放心吧二位哥哥,以后不会了。”
    “那成,我们先走了,实在不行就找族长看看,别带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庆年嘱咐完,跟着兄弟并肩走了。
    云巧目送他们离开,关上院子,仰头看着云家的屋顶。
    说起来她这“超能力”,时好时不好。
    什么时候惯用,她自己都不知道。
    观察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这才又回了云雷的屋子。
    只是她刚进屋,房气冒出,原来的圆柱形,如今有些飘散,不再像最开始那般,直冲鼎天。
    “娘,我真啥都没做。呜呜呜……大雷哥没了,我就是寡妇,我咋能逼他呢。”张氏伤心的替自己辩解。
    耿氏不相信的嗤鼻,抻哆着说:
    “你没逼他就寻死觅活?你当老婆子我是傻子?”
    一旁的云霁,看不过眼儿,闷闷的道:
    “娘,平日你要是少骂几句大哥,大哥也不会想不开。”
    张氏闻言顿了一下,随后哭声更加凄惨。
    耿氏语塞,难以置信的看着三儿子,竟然忘了说话。
    云巧走进屋,来到耿氏身边,不赞同的道:
    “如果平日大哥寻死,或许跟娘有关。可今天早上娘没有骂人,谁都没骂,怎么就想不开了?”
    云巧的话,瞬间让耿氏底气十足。
    拍了下炕沿儿,凶狠狠地道:
    “是啊!要死早他娘死了,我今儿没骂人,咋就想不开了?老三,你说啊,为啥!”
    这下,换云霁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