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让莫左听不懂了,“不是可以做妾吗?”
“什么?”庄柔斜眼就看了过来,眼中之中全是杀意,“再提做妾,我就弄死你,就是现在。”
莫左顿时出了一头的冷汗,女冉底是什么,怎么这么可怕?
“我这的不是事实吗?有权有钱的人家,谁没几个妾。更别他还是郡王呢,不找的话宫里人恐怕都会过问。”他咽了一下口水道。
庄柔哼了一声,“所以我不准他娶,我也不嫁,谁破了这个戒,谁就去死好了。”
越越觉得不对劲,莫左扁了一下嘴,艰难的想要结束这个谈话,“你这简直就不讲道理……”
“算了,那是你们的事,我管这么多干嘛。我们继续陶雷的事,你不是正想去敌营寻死,就把这些埋掉好了。”他决定放弃了,赶快指着陶雷道。
庄柔本就是来做正事,要不是莫左突然变成了长舌妇,她也不会讲这么多废话。
她伸手指戳了一下陶雷,“这个东西怎么点燃,你总不能让我光埋,却不告诉我怎么会炸了。看它绑得这么结实,不定晃一下就把我炸死了。”
“这又不是甩炮。”莫左的是一种毛纸包着的炮仗,过年时孩会买些来玩,扔地上就会啪得响一下,没有任何杀伤力,图个有趣而已。
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玄机营有交待,别太激烈的撞击,里面很多火药,真的会炸。他们曾经在屋中试过,一个就能把一间屋子炸毁,饶话不死也得玻”
庄柔挑眉一挑,兴致勃勃的问道:“真有意思,我去埋,这东西怎么弄炸?”
莫左看她那高兴样,觉得要不要告诉她,回鱼湾可不能被她炸了。
“那我就自己找找,拿出来看一下好了。”庄柔才没给他时间考虑,伸手就开始扯陶雷外面的竹笼。
这可把莫左吓坏了,他赶快用手压住陶雷喊道:“住手!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好。”庄柔把手放开,笑容满面一脸真的,“我不动它们,你快。”
莫左深吸一口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它们上面有条线,被竹筐挡住了,只要点燃这条线,就会爆炸。”
“那我埋完之后,点燃一个,还要去找其它的?竟然这么蠢!”庄柔惊呼,炸一个肯定都乱了,还能悄悄摸摸的去点别的啊!
沉默了几息,莫左道:“二十步内另一个不点燃,也会因为其它的爆炸受到破坏,而一起炸了。”
庄柔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了然的讲道:“你子刚才不想告诉我,是想让我埋了之后不跑远点,一起被炸死啊!”
“你有种,晚上我就去你床下放一个,把你炸上!”
一脸苦涩的莫左无奈的嘀咕道:“我就是怕你乱用,才不想告诉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大姐你想去敌营,就赶快去吧,我杀鸡宰鱼给你送校”
听到有鱼和鸡,庄柔和银霸顿时两眼放光,“好啊,你马上煮,我吃了就走!”
莫左立马来了精神,啪得盖上陶雷的箱盖,大声喊道:“水根!告诉厨房杀鸡宰鱼摆宴招待庄驸马!”
众士兵一听,全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莫左,却没听到他大家也有份,顿时全泄了气,看来一会还得继续吃粗粮了。
第511章 好与坏
“弟弟,别苦着脸,赶快吃菜呀。这个鸡腿你真不要?那我可就夹走了。”酒桌上的庄柔一脸笑意的问道,桌上摆了三荤一花生米,能挤出这些吃的,已经了不起了。
见莫左不话,她就起身夹住了汤盆中的鸡腿,然后便把整只鸡都提了起来。
她顿时愣了,随即便:“好好的一只鸡,怎么也得给它留个全尸,真是罪过罪过。”
着话,庄柔就把整只鸡都夹到了自己面前的碟子上,撕下胖乎乎的大腿,把剩下的鸡就全给了旁边,装模作样坐在椅子上伸手抓东西吃的银霸。
银霸抓起鸡也不怕烫,咬住就撕扯起来。
庄柔回洪州城也没弄到肉吃,现在也绿着眼啃着鸡腿,吃相和莫左见过的灾民没什么区别,狼吞虎咽不要命似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要是敢过去碰一下那鸡腿,庄柔就能当场把他的腿咬下一块肉来。
早知道,就不过来坐陪了。
莫左后悔极了,他本想毕竟是自己摆的酒宴,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庄柔,还想过来把肉抢去吃了。
现在看来,没把自己也给吃掉,还算是庄柔有人性了。
林水根本来是有过来,但看到庄柔和银霸架势太过惊人,开席没多久就溜了。莫左则来都来了,没道理半路也跑掉,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看着庄柔和银霸吃得惊动地。
“银霸,你多吃一点,下次再吃这么好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庄柔抓起桌上的馒头,塞进了银霸怀中,自己则拿了一个就放嘴里。拳头大的馒头,被她一嘴就咬掉了半个。
噎死你……
莫左默默的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可惜这个美好的愿望老并没有替他完成,庄柔确实噎住了,但在灌了几大口鸡汤后,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她还拍着胸口后怕的:“差点就被噎死了,想我堂堂一四品驸马,要是死在饭桌上,还不得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是啊,就差一点。”莫左喝了口劣酒,浓烈的酒味呛得他悲从中来,自己一个在边关好好杀敌的将军,怎么就沦落成了这个样子。
心中有事,又受了庄柔的气,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起闷酒。
酒过三巡,光喝酒不吃东西的莫左,带着醉意指着庄柔就骂道:“我别瞧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跟着你去敌营埋陶雷!”
庄柔吃着东西没吭声,只是斜眼瞧着他,心想这人酒品有点不好啊。
“啪!”莫左一拍桌子,醉歪歪的继续骂道,“我以前是有点中意你,但是现在对你半点兴趣也没樱只是我不懂,你哥到底对你好不好?”
“好的话,怎么放任你在洪州到处拼杀,如果不是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不敢让你去放陶雷。九死一生,我们放进去的探子都死了!你去八成也回不来!”
庄柔吃东西的动作停了停,但也只是停了瞬间,马上又继续吃起来。
而莫左则摆摆手,又灌下一杯酒,“你不好,他却能为你操碎心,你把太后都给用箭射了,他一句不骂还力保你。”
“庄柔!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看他那醉样,庄柔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东西,那你就不是东西。”
“莫将军,你这么多,是不是有点不甘心。这么危险的事由我一个女人去做,而你却只能守在回鱼湾做缩头乌龟,想想就觉得脸面全无,自个不是男人似的。”
“哐!”莫左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轻脆的响声。
他喝得太多,眼睛都变得发红,死盯着庄柔骂道:“为什么偏偏就是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才懂我在想什么!”
“那你可千万别对我动心,因为我可能随时会死,只有玩命之徒才和我有缘,你没戏的。”庄柔嘿嘿的笑道。
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莫左,他一下就站了起来,撕开衣服露出强悍又布满伤痕的肌肉,咆哮起来,“老子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徒!看到我身上的伤了没有,我哪里怕死了!”
庄柔鄙视的道:“你这些都是蠢出来的伤,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你那次全军覆没,是不是出征前也喝了几口酒,瞎做出的决定?”
“……”莫左呆若木鸡的看着她,突然起身推开门,把正贴着门缝偷听,怕将军做出什么无礼之事的林水根吓了一跳。
他尴尬的道:“将军。”
莫左却根本没理他,直接从二楼跳下去,脱掉衣服飞奔到码头,扑通就跳了进去。
“你们将军会不会游泳啊,又喝太多,心别淹死了。”庄柔走到门口,看着莫左落水后就没浮上来,体贴的道。
话音才落,就见岸上扑通就有三人跳下水,去寻他去了。
林水根看了一眼码头,便回头看向庄柔,“庄姑娘,我代将军为他刚才的无礼向你抱歉。”
“将军从那次战事失去了除我等数人之外,所有的将士,那可是整整两万名兄弟。我当时把重死的将军背出来后,他足足有两个月都不一句话,也不愿见人。”
“当时的他,已经心如死灰,后来是庄姑娘你的哥哥庄先生找上将军,这才让他恢复了些活力。但那件事,一直是将军心中的伤,还希望庄姑娘不要在将军面前一而再的提起。”
林水根看向码头,莫左已经从水中浮了起来,救他的将士不敢靠近,就瞧着他在那边吼叫边拍水,声音非常的悲愤。
“将军他……”
“他没吃过苦而已,太一帆风顺了。我哥帮了他一把,他便能够马上恢复到想强娶个媳妇,看起来也是个直肠子。林大哥你们还是给他寻个坏心眼的谋士,给他出谋划策要好些。”庄柔可半点同情也没有,只是善意的提醒道。
“不然的话,早晚又得被人连皮带骨给生吞了。而且,也不再会给他东山再起翻身的机会。”
林水根惊讶的看着她,莫将军现在可是为皇上办事,也可以是听她哥哥庄学文的命令。她出这种话,恐怕不太适合吧?
庄柔朝他一笑,“你们这些早早就去当兵的,多点心眼才是好事啊。心眼坏的人想要攀附富贵,自然会保你家将军,而你家将军也能时时提防对方出的主意,分辨是对自己坏还是好。”
“这样几年下来,也能练成个人精。不然瞧瞧现在这样,真是蠢得不行,玩得过谁啊。”
也不管他们听没听进去,庄柔摆摆手:“林大哥,多谢款待,我先带银霸回房休息了。”
“好。”林水根心中叹了口气,送走了庄柔,回头进屋一看,发现桌上的盘子干净得发亮,好像从来没上过菜,只是摆了些洗过的空碟碗一般。
他愣了愣,忍不住惊喝道:“这是谁舔的?连渣都没放过!”
这时,银霸打了个饱嗝,抓了抓脸赶快跟上了庄柔。
第512章 活着
早晨,庄柔起床就看到莫左在码头空地上打拳,大冷的光着个膀子一点也不怕冷,也不知打了多久,还出了一身汗。
她趴在窗边看了许久,等莫左终于收拳,她便鼓了鼓掌笑道:“将军好身手,要是能把胡子刮刮,就更加的赏心悦目了。”
莫左抬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他一直觉得这样才有阳刚之气,在气势上更能威慑到敌人。刮掉胡子可就减了几分霸气,这可不好。
“将军是想扮丑点,好让敌人怕你吗?”庄柔笑道,“但你想过没有,将军要是和冯惊水走一起,所有人都会觉得,冯公公更可怕,不能去招惹他。”
“而将军只是个粗野武夫,只要不惹毛你就没事,大不了几句好话哄一下,满好打发的样子。”
莫左一愣,他在京城时冯惊水还没传出名望,又是在深宫之中,不像现在到处走动,可以轻易见到他。就算当年有见过,他也不会注意一个太监长的好不好看。
冯惊水到底长什么样,莫左并不清楚,只听非常的好看。
只是,再好看能比得过荫德郡王?
那家伙已经长的够像女人了,再来一个差不多的,这大昊朝还不得被邻国取笑男子全如女子了。
“男人就应该有男人样,搞得这么娘气干嘛!”莫左大手一挥,决定不听庄柔的,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庄柔挑挑眉,“不信就算,不别人了,像我这样善良可爱的女子,都被传了恶名。你再弄的凶,洪州的叛军也只怕我不怕你。”
莫左拿过手下递来的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她,“你不是要去送死,什么时候出发?”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是什么让你变成这么可怕,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庄柔叹了口气,从窗口缩了回去。
男人真是太善变了,怪不得他们爱娶妾,见一个喜欢一个,全给抬回家去了。
莫左耳朵尖,听到了她的话,把毛巾一扔气呼呼的骂道:“是什么!当然是女鬼!”
庄柔带着银霸又去混了个早饭,将士们比不得百姓,可以饿一两餐,随便吃点东西顶着就行了,他们必须吃得饱饱的才能打仗。
吃饱喝足,她就去码头上,打开箱子瞧着那些陶雷,摸着下巴寻思起来。到底要拿几个好,太多扛不动,太少了又不足把敌营都给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