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清楚的一点就是,并非因为我决意要他离开才同意你这么做,只是因为法律需要真相,不管牵扯到什么人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再说了,清者自清,如果没有他的事情,查到又能怎么样?仅仅只是打款给李晓敏,并不代表他犯罪,这只是个人作风问题,而且,万一查到他有事,那也是理所应当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再说了,如果真是李晓敏买凶杀人,能和元柏扯上什么关系呢,难道一个女人想要灭掉自己幻想的‘三儿’,还会去告知那个男人吗?所以,我认为元柏应该是不知情的......”
林可娇如释重负,站起来拍了拍腿,“唉哟,腿都麻了,好吧,我刚才就差点在电话里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警官了,但是一瞬间突然想到你这里,怕牵扯到柏哥被你责怪,既然若凡姐你这么深明大义,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告诉那个警官咯?”
“对啊,要告诉,当然要告诉,而且宜早不宜迟,现在就打电话,我们走,边走边说吧。”
陈若凡站起来,轻轻掸了一下裤腿,林可娇和之前一样四周都看了又看,觉得没有异常才决定一起走,“我现在心都是紧张的,想起那次红山的事情,还是很后怕,你看我,被你跟踪,被‘刀疤脸’跟踪,居然全程无察觉,其实,也不是,本来是有察觉了,但是没有太当一回事,只是心里稍微害怕或者怀疑了一阵就罢了......唉,但愿早点破案。”
回家的路上,林可娇就给负责“刀疤脸”一案的警官去了电话......
三天以后,陈若凡联系刘元柏,两人平静的去了民政局,把原来的双人照换成单人照,把红本子换成了绿本子,也就是把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
不过,刘元柏是自己带了离婚协议来的,本来陈若凡拟定的协议,还是会分给他一些财产,但是刘元柏自己拟定的协议上他本人净身出户,孩子也归陈若凡,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无耻,在别墅里住着,在陈氏集团上着班,在外面养着孩子,不能无耻到还要分陈若凡的财产。
陈若凡的心已死,并没有和他过多客气或者争执,给他财产只是情分,他不要也是本分,所以,她只是安静的在刘元柏拿来的协议上签好自己的名字,两个人就这样拿着自己的绿本子都没有道一声珍重就分道扬镳了。
不过,分开后,两个人看到绿本子上原本的甜蜜微笑的双人照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单人照的时候,他们都偷偷的掉泪了。
刘元柏流下的是悔恨的泪水,陈若凡则流下的是伤痛的泪滴......事情就这样草草结束,几年的感情就这样无声的画上了句号,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都变成了过眼云烟,中间能证明他们感情的只剩下刘思睿了。
这天,陈若凡解脱一样的,独自去吃了顿大餐,然后去了工作室,看着努力工作的员工都有种久违的陌生感,对大家的问候,她只是机械性的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什么也不多说,轻轻上楼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刘元柏则直接去了集团,到人事部请长假,说是老家有事需要回去处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辞职,想都想得到,若凡肯定没有敢告诉两个老人,如果他一旦辞职,肯定两个老人家立刻就知道消息,到时候谁都不好受,所以,他想把事情先拖一拖。
没有家也没有工作的刘元柏,不知道要去哪里,换了一家酒店,在房间里独自喝酒,才喝了半瓶红酒就觉得头痛欲裂,胸中翻江倒海的难受,只能随便吃了几颗药,然后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
他不知道今后要怎么走,现在也不愿意想,先让心好好歇着吧,但是清净的日子并没能过多久。
刘元柏请长假大约半月左右,李晓敏被警方传唤,而且后来取得的证据表明,是她买凶无疑,最后也确认她是参与杀害“刀疤脸”的犯罪嫌疑人。
李晓敏始终不肯把刘元柏招供出来,只是默默把孩子送回老家让母亲帮着带,自己已经被刑事拘留,就慢慢等着什么时候宣判。
刘元柏并不知道这一切,还在酒店不分白天黑夜的睡,这天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奇怪得不行的迷糊着双眼起来开门,却看到是好几个警察。
一个警察先走进来,出示了警官证以后,从包里拿出来一张拘捕证,“刘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
刘元柏身上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睡衣,还以为在做梦,嘿嘿干笑了两声,把几个人都丢在厅里,自顾自的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把脸都擦干了才出来,一出来看到有几个警察站着,才惊觉是真实的,吓得原地站着动不了,“什么事?几位警官,你们有什么事,怎么跑到我房间里面来了?我不是罪犯啊,我没干什么坏事啊!”
那位警官好脾气的把拘捕证放在他面前,“刘先生,请看清楚了,有证据表明你参加了一起故意杀人案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故意杀人”四个字,像是一盆冷水,突然从刘元柏头上浇下来,他明白了,事情是自己做下的,到时候还债了,于是冷静的说了一声,“好的,请等我换衣服,谢谢。”然后铁青着一张脸,有些发抖的到里间换了衣服出来,“可以不用带手铐吗,我就跟着你们好了,放心,绝不会跑。”
拿着拘捕证的警官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位,两人对视,后面那位点头,然后他把拘捕证收好,并不约而同的往门边站,让出道来,“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