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蓝今天一大早起来,就被纪夫人拉着说了好多有关相亲的事情,被烦得不行,早饭都没有吃就直接从家里逃了出去,只是不想听着纪夫人唠叨。
她心中因为纪夫人不停地催促她相亲而烦闷不已,于是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着,权当是出来透透气和散心了。
然而纪蓝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大街上乱走乱逛的时候竟然会看见一个熟人。
其实说熟人也并不确切,因为只有纪蓝对他单方面相熟,而他真正见过她也不过一次而已。
纪蓝从小和商晚夏关系就非常好,只是商晚夏青春正好和陆霆之谈恋爱的时候,纪蓝被家里的人送到国外去读书了,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商晚夏,只能够听到商晚夏在电话中提起她找了一个男朋友,是陆家的独子陆霆之。
当时的商晚夏虽然不是一般的怀春少女整日把自己的男朋友挂在嘴边,但是在跟纪蓝聊天的时候也会谈起她和陆霆之的近况,所以纪蓝一直都是知道陆霆之的。
后来商晚夏结婚,纪蓝因为种种原因最终也没能够回国,没有参加自己好闺蜜的婚礼曾经一度是纪蓝心中最遗憾的事情。再然后便是又过了一年,商晚夏突然出国,告诉她她已经和陆霆之离婚了。
纪蓝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商晚夏的身边,和凌和一起陪着她度过了那段最心酸最艰苦的岁月。直到后来商晚夏回国,重新遇见陆霆之,纪蓝和凌和也在这之后跟着回国。
可以说,纪蓝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陆霆之和商晚夏之间关系进展到崩塌的全过程,也见证了商晚夏当初最颓废最难过的那段时光,知道回国之后的商晚夏和陆霆之又纠缠到了一起,纪蓝心中又无奈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而现在,纪蓝看见了陆霆之竟然和他当初要订婚的对象坐在咖啡厅里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纪蓝顿时就一股怒气直冲胸头,只想着把陆霆之和那个女人都恶狠狠地骂一顿为她心疼不已的商晚夏出气。
“你!”舒珊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纪蓝,显然被气到不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纪蓝,话都有些说不出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什么我?我说的话难道有问题吗?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纪蓝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满都是嗤之以鼻和嘲讽。
“你就是在胡说!”舒珊的眼睛都气红了,但是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纪蓝却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势弱得不行。
“呵,你就只会这一句话吗?光会说我胡说,你有本事证明我在胡说啊?”纪蓝不屑地挑了挑眉。
舒珊说不过纪蓝,只能够咬着下唇,红着眼睛看向了陆霆之,希望陆霆之能够帮她做主:“霆之哥哥……”
陆霆之知道纪蓝是误会了,虽然纪蓝说出口的话很难听,但是想着商晚夏,陆霆之便不准备跟她计较了,毕竟纪蓝也是因为商晚夏才会这样的,堂堂陆总心胸还是有一些的。
然而纪蓝却不知道这些,见舒珊转过头去看着陆霆之,心里更是觉得可笑,直接冷笑了一声:“怎么,说不过我就去找人帮忙了吗?你以为我会怕吗?”
“陆大总裁,在夏夏家的时候你可是一口一句她是你的,没想到一转脸就不认人了啊?不过想来也是,当初夏夏在国外过得最辛苦的那段时间也没见你出现过,你的喜欢和在意从来都不过是停留在表面罢了。”
陆霆之原本只是黑着脸的,在这一刻覆上了严冰,不是因为纪蓝话中的嘲讽,而是因为连商晚夏的最好的朋友都不相信他对商晚夏的心意,也足以证明商晚夏当初的怀疑。
舒珊自己也越说越生气,她想着商晚夏被逼着送到国外之时最艰苦的那段日,子,不仅心伤潦倒,还要四处躲避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追杀,陆霆之却一直都不见身影,可是即便这样,回国之后商晚夏却还是对陆霆之有些心软了。
虽然商晚夏一直都表现得对陆霆之毫不在意甚至是十分抗拒,但是作为对商晚夏非常了解的朋友,舒珊还是知道商晚夏确实有些动摇了。这个意识让舒珊心中气闷不已。
“我真替夏夏感到不值。”
舒珊终于骂够了,冷冷地看了陆霆之和舒珊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你!”身后的舒珊还在心绪难平地看着舒珊,觉得舒珊根本就只准备把她和陆霆之给骂一顿但却根本没有给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机会,因此也生气得不行。
而纪蓝却似有所感,脚步一顿,又立刻转过身来。
舒珊看见纪蓝转身过来了,顿时脸色愈加难看了,整个人都气得有些发抖,准备要大骂纪蓝一顿。
不过纪蓝依然没有给她机会,她走到了两人的桌前,高高在上地看了舒珊一眼,然后端起了桌面上舒珊的那杯温水,接着一个转身,把那杯只剩下一半的水猛然泼向了陆霆之。
陆霆之一怔,然后便被水给浇了个正着,眼睛都猛然一闭。
纪蓝挑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啪地一声把杯子给放回了桌面,转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潇洒得不行的背影。
陆霆之睁开眼睛之时,眼眸中已经是一片沉郁和压抑着怒火的暗色了,浑身都带上了逼人的气势来,可是纪蓝却已经走远了。
舒珊被纪蓝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整个人先是有些懵,回过神来之时赶快冲到了对面,才自己的包中掏出了手帕,想要给陆霆之擦脸。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陆霆之依然拦开了舒珊的手,而是伸手拿过了桌上的纸巾擦拭起来。
舒珊被陆霆之拒绝了有些委屈,但是她心念一动,却觉得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她是商晚夏的朋友吗?我们两个人不过是在咖啡厅里光明正大地聊一聊,她却像是发了疯一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舒珊揪着自己的手帕,一边抱怨刚刚出现的纪蓝,一边试图用纪蓝来引发陆霆之对于商晚夏的怒火。
“就算是她是商晚夏的朋友也不能够这样做啊!实在是太过分了吧!太过仗势欺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