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这里有你一封信。” 黄天德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 林琳。
林琳心有困惑, 到底是谁寄给她的信?
她点点头,小心的接过了信,“谢谢村长爷爷。”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说什么谢不谢的?”黄天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满不在乎的道。
想到了什么又正色了起来,看着林琳道,“这村里人反应今年的蚕还不错,这让我问问你这第一批蚕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摊开了手,“这不是也农也开始有活了,大家都想早些做准备。”
林琳点点头,表示明白, 想了一下道,“村长爷爷,定在十日后吧,这收蚕茧也是同步进行,所以另外几个村子还要拜托村长爷爷通知一声。”
随着大家对面膜的喜爱,林琳从两年前就已经专注做面膜,尽管这样,这答应上面给的丝绸数量还是不敢减少 。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家家户户都能拿出一些双蚕茧来,这倒是为林琳解决了一大难题。随着蚕茧的不同,这价格也不同,这是她事先都已经说好的,所以黄天德这才回来询问她何时开始兽第一批蚕, 因为他们需要去分开蚕茧的好坏。
“好,那事情就这么定了。”起身道, 看了一眼还没收拾好的礼盒,“这你和郁公子定亲的日子定在何时?”
林琳的脸有些红,声音小了一些,“三日后。”
黄天德笑着点着头,“好,好啊。”
闻言,林琳更加的不自在了起来。
“行了,估计你们家这几天也忙,我先走了啊。”说着,黄天德就已经迈出了步子。
黄天德离开后, 林琳这才收回视线,打开了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内容,讲述的是段玉在路上遭遇到的一切,她捏紧了信纸,有些担心段玉,心里也明白段玉遭受到的山贼一定不是偶然,难道是郁浩然?
这个想法刚冒出,又被另一道声音给否决,这段玉和郁浩然并未不可解开的仇怨,况郁浩然也没必要为了段玉那么苦费心机,可若不是郁浩然又是谁?
她一时陷入了难题中,紧蹙着眉一直都未舒展开。
“林琳,林琳。”林悦走了进来,从柳氏的口中知道定亲的日子定在三日后她就忙碌了起来,在村上办是不可能,毕竟郁浩然不是上门女婿,所以丁亲宴的事他们可以不用操心。但郁浩然送礼的队伍那么大,村子里的人都看见了,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所以该有的喜糖以及简单的饭菜还是要操办的,这不,她正是来询问林琳该如何操办,毕竟林琳的主意多。
林琳从走神中恍了过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抬头看着林悦,“大姐。”
“你怎么了?想什么事这么认真?” 林悦坐到了林琳的身旁,问道。
林琳摇摇头,强扯出一抹笑容,“没,没事。”
林琳隐藏得比较好,林悦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担心,道,“娘和我都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宴请村里人, 所以找你拿拿主意。”
林琳皱了一下眉,刚开始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按照习俗来就好,另外多给大家发一些喜糖就是了。”
林悦拍了拍腿,“那好,就这样,那我和娘去安排了。”起身走出去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着林琳,“不是我说你,这眼看就要定亲了,你的嫁衣是不是要准备一下?娘可是在两年前就为你留下了一匹上好的丝绸,说是留着让你成亲的时候穿。”
林琳的眼神有些闪躲,这里女孩子会的东西她一样都不会,倒也不是说原主不会,而是她不会。
“大姐,这万源纺不缺绣娘.”这话她说得极为小声,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林悦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能说啥?唯有的不过就是抱怨一下而已。
看不到林悦的身影后,林琳又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信,拧紧了眉头 ,思索着告诉她消息的人是谁。
可想了半天她都没有头绪,索性就扔在了一边,琢磨着从郁浩然那里套套话。
万源纺。
“少爷,一切都安排好了。” 元宝脸上挂满了笑容,这郁浩然和林琳雨过天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况这可是郁浩然第一次定亲,能不高兴吗?
郁浩然满意的点点头,想到山贼的事,问道,“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元宝立马收回了笑容,摇摇头, “不是很顺利,我们的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些山贼的身影。”
找不到山贼的身影就得不到想要的消息,更是没有证据。
郁浩然蹙着眉,他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宋美琪在做这事时的心机。
“仔细查,本公子还不相信她能有这么通天的本事。”重拍了一下桌子, 眼里全是怒火,他从来都没有将宋美琪父女放在眼里,可若真的是要动宋美琪一家,那牵扯的必然不少,况他不想在他大喜的日子沾染上这些污秽。
元宝低下了头,握紧了手,“是,少爷。”
郁浩然听着关门的声音,想起宋美琪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些小动作,心里的怒火便止不住。
宋美琪有什么目的他自然清楚,可清楚归清楚,但宋美琪的目的绝对不会成为现实,而这也是他从未将宋美琪放在眼里的原因 。
县衙。
宋美琪的眼皮一直都跳个不停,“那事你做好了吗?”
丫鬟低下了头, 小心的应道,“ 小姐,都做好了,没人能查到的。”
尽管这样,宋美琪还是思绪不宁,她不明白为何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郁浩然和林琳在这个关头居然重修于浩,不仅如此,还要定亲?
她如何能让林琳和郁浩然顺利定亲?所以她这才冒着会被发现的风险给林琳送去了一封信,希望能以此来制造林琳和郁浩然的不快。
可她忽略了 林琳不是一般人, 更不是那种遇到了事情只会胡思乱想的人, 而这也是她极为不踏实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