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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这还是在靖安王府,就敢这样了,在豫国公府里还不定怎么跋扈呢,清兰郡主那性子,还不得被她搓扁揉圆啊?
    豫国公夫人劝了齐萱儿两句,齐萱儿怒气没消,豫国公夫人就恼了,骂了她两句,大体就是豫国公世子没有对不起她。
    齐萱儿是被二太太捧在手心里疼大的,就是她和豫国公世子联手要谋害清兰郡主的命,也没人训斥她一句,结果出嫁,先是被豫国公世子羞辱,又被豫国公夫人数落,她不干了。
    豫国公夫人一脸嫌弃,她愿意儿子脚踏两条船是她看出来二老爷二太太的野心,也是王爷命悬一线把她给吓着了。
    她愿意接受齐萱儿的前提条件是王爷手里的兵权将来悉数归二老爷。
    就算二老爷抢不到,那兵权也在靖安王世子也就是齐墨远手里,他是清兰郡主的兄长,就算将来清兰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也是她孙儿的舅舅……
    总之,豫国公府是牢牢的和靖安王府的兵权绑在一块儿的。
    可现在的齐萱儿有什么?
    除了靖安王和靖安王妃的不满和憎恶,她一无所有!
    这样的女子,能嫁进她豫国公府是几辈子休来的福分了,她好言好语相劝,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气头上,该说的不该说都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倒出来了。
    豫国公世子是折腾了丫鬟,可那是为了治病,齐墨远给他下的药太猛,有后遗症了。
    起初几天,豫国公世子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那一回折腾的太狠,得缓个几天。
    几天一过,看到丫鬟体态玲珑,心底又开始痒痒了。
    但痒痒的只是心底,某部分一点反应都没有。
    豫国公世子开始慌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了解,这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事。
    他火急火燎的拉着丫鬟进了屋。
    其他丫鬟还羡慕,结果没多会儿,丫鬟就抱着衣服滚了出来。
    豫国公世子在屋子里又是摔又是砸——
    因为他不举了。
    不论丫鬟怎么搔首弄姿,怎么挑逗他,心里跟猫挠了似的,能和丫鬟大战几百来回,可身体一点都不给回应。
    这一下可是把豫国公和豫国公夫人给吓着了。
    虽然豫国公不止世子一个儿子,可这个儿子是最优秀的,是寄予他厚望的。
    豫国公夫人就不必说了,豫国公就算儿子多的排到城门口,也只有豫国公世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病的难以启齿,也得找大夫来看啊。
    只是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不是摇头就是叹息,要么就来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豫国公世子服的药是谁调制的就找谁医治。
    是齐墨远给豫国公世子喂的药,可豫国公府能找他吗?
    就算豁出脸找了,人家一句药是从江湖郎中那里买的,他又能怎么样?
    能去衙门告他吗?
    不能。
    豫国公把这事压下,让豫国公夫人先准备喜宴,事关靖安王府二姑娘一辈子的幸福,就不信靖安王府会袖手旁观。
    软玉温香抱满怀,豫国公世子心底痒的厉害,奈何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沐浴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么个刺激的办法,或许能在刺激之下病能好……
    结果一点反应没有不说,还被齐萱儿给撞破了,这事也就瞒不住了。
    齐萱儿哭的不歇,“娘,女儿该怎么办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否认
    二太太气的唇瓣都在颤抖。
    她就说王爷王妃他们怎么那么好说话,老夫人都没有出面把这事压下来,他们就坑了豫国公府五万两就息事宁人了。
    清兰郡主还在王府大门口当着那么多人成全她女儿和豫国公世子,还要豫国公世子善待她女儿。
    谁想到宽厚的背后竟然是这般阴狠歹毒!
    豫国公世子被他们毒的不举了,她女儿嫁过去就是守活寡啊!
    二太太气的站起身来,许是起猛了,也有可能是气大了,结果眼前一黑,半天都看不见地。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扶我去你祖母那儿。”
    齐萱儿有些不愿意去,这事告诉自己亲娘都觉得丢人了,何况是说与老夫人听。
    但她也知道,除了老夫人,这府里没人能逼齐墨远帮豫国公世子。
    治不好豫国公世子,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豫国公夫人的态度都摆在脸上了,她儿子好了,只要她生下儿子,她儿子一辈子不纳妾,可要是治不好,她这辈子休想有好日子过,当初勾引她儿子就该想过会有这样的下场!
    豫国公夫人把过错一股脑都摁在了齐萱儿头上,齐萱儿是有苦都说不出。
    说了又怎么样,她已经是豫国公世子的人,也嫁进了豫国公府。
    没法说服大伯父出面,仅凭着她爹娘又能给她做什么主?
    不过病总是要治好的,豫国公夫人敢和她食言,豫国公世子敢和丫鬟勾三搭四,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废了她!
    齐萱儿扶着二太太去了松龄堂。
    她们刚走没多会儿就又回来了,而且还一脸怒色,松龄堂的丫鬟婆子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二太太把豫国公世子的事和老夫人一说,老夫人脸也阴沉沉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没有用这么阴损的招害人了。
    “去把世子和世子妃找来!”
    可怜姜绾在花园多转了回来,刚回柏景轩,还没和齐墨远说上话,传话丫鬟就到了。
    齐墨远看着姜绾,“出什么事了?”
    姜绾眉头微皱,讥讽道,“总不会是让你我也聊表心意吧?”
    齐墨远一头雾水。
    姜绾道,“二姑娘陪嫁摔毁了,老夫人怕她受委屈,给了她五千两,逼着三太太给了三千两,母妃掏了四千两。”
    虽然老夫人也看了她一眼,但姜绾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老夫人知道姜绾不会给,毕竟姜绾是要开三间铺子的人,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按理在屋子里没提,就不会让丫鬟来找他们了啊。
    可直接告诉他们,老夫人找他们去绝对没好事,有好事也轮不着她和齐墨远啊。
    虽然不情愿去,但老夫人毕竟还是老夫人,不去也得去啊。
    两人闲庭漫步往松龄堂走,传话丫鬟几次催,姜绾笑道,“腿酸呢,下回事急,记得备上软轿。”
    被人抬着走,别说走快点,就是飞她都可以。
    丫鬟嘴角抽了下,不敢再催了,她多催也是为了世子爷和世子妃好,老夫人脾气不是很好,气头上就更差了,去晚了可能会挨训。
    姜绾和齐墨远进屋的时候,老夫人一张脸铁青,那眼神冷的几乎要把人冻成冰雕。
    两人上前,给老夫人请安,姜绾道,“不知老夫人这么急的找我们来是?”
    老夫人还未说话,二太太先道,“你们好狠的心,败坏了萱儿的清誉还不够,还要毁她一辈子?!”
    齐墨远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姜绾瞬间就明白了。
    没办法,药是她调制的,没人比她更清楚药效和后遗症了,只是没想到这问责会来的这么快。
    但该装傻的时候是要坚定不移的装傻的,“二婶的话,我们听不明白,我们什么时候时候败坏二姑娘的清誉了?又是怎么毁她一辈子的?”
    二太太气的咬牙,“你们少跟我们装糊涂!”
    “当日在护国寺,豫国公世子不是你们给他下的药吗?!”
    姜绾脸色一冷,“二婶慎言,捉奸捉双,捉贼拿赃,凡事都要讲个证据。”
    “豫国公世子被人下药的事,要有凭证,大可以去府衙状告,若真是我和相公,朝廷律法绝不会姑息。”
    “二婶这样空口白牙的指责,我们拒不接受!”
    姜绾还从来没有这么睁着眼睛说过瞎话,简直不要太理直气壮了。
    有本事就去状告。
    不闹大,只是这样私底下问责,他们是不会给答复的,毕竟他们是收了封口费的,得口严啊。
    二太太气的掴掌姜绾的心都有了,几乎可以说,姜绾要不是河间王府的女儿,她就真动手了。
    但她好歹有几分理智,她要敢打姜绾一巴掌,河间王府绝对会剁掉她一只手。
    二太太气道,“你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才甘心吗?!”
    姜绾有些恼了,但她就是绝口不提齐萱儿和豫国公世子要联手谋害清兰郡主的事,她道,“这话二婶说一遍,我忍了,再说,我们就府衙见了!”
    “即便你是长辈,也没有这样信口摁罪名的!”
    说完,姜绾看向老夫人,“二婶就这么污蔑我和相公,老夫人也不管管她吗?”
    嗯。
    老夫人叫他们来是为了给齐萱儿出头的,结果姜绾要老夫人给她做主了。
    老夫人气的浑身直哆嗦。
    陈妈妈是唯一留在屋子里的外人,她道,“世子妃,你少说两句。”
    姜绾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被人污蔑了,还不让反驳了吗?”
    齐墨远牵过姜绾的手,道,“二婶是病糊涂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们走。”
    二太太几乎要气撅过去了。
    只是她既然来了,事情没解决,哪能放他们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