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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不欢而散
    冰儿和青桐小心地将林宛扶到她的房间里,轻轻放在床上,帮她拿掉钗环,洗了把脸,换了衣服,盖上被子。
    林宛嘴里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一个翻身,抱着被子,就已经舒舒服服地睡去了。
    这一睡就真的过去了三天。冰儿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小姐再不醒来,饿都要饿坏了。
    而林宛,真的是被饿醒的,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冰儿、青桐,我饿了!”
    青桐连忙去厨房端早就准备好的玉米粥,冰儿眼中含泪地帮着林宛梳洗穿衣。
    林宛除了觉得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连一直让她浑身难受的小日子也结束了,心情不由大好。见冰儿一脸喜极而泣的模样,不由笑道:“好冰儿,不用担心。你看,我不是好好儿的吗?不就是睡得久了点儿吗?”
    冰儿瞪大了眼睛,纠正道:“小姐,不是睡得久了一点儿!是睡了三天三夜了!
    “啊?是吗?我睡了这么久?难怪感觉脖子都睡得有点儿酸了。”说着,林宛慢慢地摇了摇自己的脖子,果真又酸又疼。
    冰儿给林宛梳好头,又帮她捏起脖子来,口中还念叨着:“小姐,以后可不能再喝醉了,这若是在外面喝醉了,那可如何是好?小姐……”
    林宛连忙打断了冰儿的话,连连点头,笑道:“好冰儿,你就别再叨叨了,我怎么会在外面让自己喝醉呢?你要再这么啰嗦,可就没有人要了!”
    冰儿小脸羞得通红,背过身去,气道:“小姐,您就会欺负人。”
    林宛被冰儿按得正舒服着,见她生气了,连忙说好话,道:“好冰儿,我逗你玩儿的,快别生气了。唉哟,唉哟,我的脖子好疼啊!”说着,就夸张地僵着脖子喊疼。
    冰儿于心不忍,转过身来,继续帮林宛按摩。林宛舒服地摇头晃脑,连连称赞。
    不一会儿,青桐就已经将热好的玉米粥端了上来。
    林宛连忙走到桌边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冰儿怕她烫着,正想阻止,青桐对她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小姐已经等不及了,在外面把粥吹凉了一些才进来。”
    冰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嘻嘻笑道:“还是青桐姐姐聪明。”
    林宛听到她们的谈话,一边吃着粥,一边丢给她们一个白眼儿。
    冰儿掩嘴偷笑,青桐也忍着笑,耸了耸肩。
    吃完粥,林宛披上披风,走出了房间,缓缓往船尾的甲板上走去。冰儿和青桐跟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林宛因为睡得时间太长,刚起身,脚步有些虚浮,走了几步才慢慢好了一些。
    走出船舱,林宛才发现,竟然又已是傍晚时分。林宛看着茫茫的江水,也不知道现在是到哪儿了,感觉很不真实。
    长风得到消息,从船头走了过来,见林宛站在船尾吹风,不由皱眉道:“你是酒刚醒,又想生病,是不是?”
    林宛回头,嫣然一笑,问道:“大哥,我们这是已经到哪儿了?”
    长风走到林宛身边站定,指了指右前方的陆地,道:“那边就是凤鸣城,明日天亮前应该能到。到时候,我们需要下船去,补充一些食物和水。”
    林宛用充满新奇的目光望着长风,小声问道:“那我们可以去凤鸣城走走吗?”
    长风想了想,看着林宛,不确定地问道:“我们只有两、三个时辰的空余时间,如果去凤鸣城,来回路上就要两个多时辰,在那里停留的时间最多只有半个时辰。你确定要去吗?”
    林宛点了点头,肯定地道:“去,我就是想出去活动活动,也没有真的要去凤鸣城干什么,就当去遛红帆了,它肯定在船上也待腻了。”
    长风点头应允道:“好,我带你去凤鸣城的无影阁总部看看,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去见见义父。”
    林宛想了想,好奇地问道:“大哥,你义父姓什么?你呢?你们都是凤族的人吗?”
    长风望着无尽的江水和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声音有些悠远,缓缓道:“义父姓凤,名武天,我也姓凤。我的父亲是凤族的旁支族人,在从京城迁往凤鸣城的途中病逝了,我的母亲当时怀着身孕,跟着其他族人一起经过千辛万苦,才到达了凤鸣城。后来,生我时因为难产也去世了。义父见我可怜,就将我养在身边,教我武功和学问。到我五岁时,正式收我为义子,传授我凤武神功。”
    林宛莞尔一笑,道:“你义父一定是看你还算是一棵好苗子,又长得不错,所以才收你为义子的吧。”
    长风赧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小时候就总惹义父生气,还给他惹麻烦。这一次因为风梧的事儿,听说风姑姑又去找他理论了一番,最后还害得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林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偏头问道:“风姑姑就是风梧的师傅吗?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吗?”
    长风点了点头,笑道:“对,而且脾气很大,连义父看到她都头疼,能躲就躲。”
    林宛抿唇一笑,目光狡黠,压低了声音道:“我看,你义父和风姑姑之间的关系,应该就跟你和风梧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吧。义父觉得对不起风姑姑,耽误了她,所以才处处让着她。”
    长风疑惑地看着林宛,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风姑姑确实一辈子没有嫁人,但是对义父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想法,我倒是没有看出来。”
    林宛嫣然一笑,道:“我猜的。一个男人怕一个女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喜欢这个女人,一种是他欠了这个女人的情。你义父既然总是躲着她,那么一定就是后者了。”
    长风轻笑点头,斜睨了林宛一眼,道:“你说得有些道理。只是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理论?”
    林宛一怔,想了想,眯眼笑道:“如果我说,我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我的心理年龄已经不小了,你相信吗?”
    长风满脸错愕,仔细看着林宛没有戴面纱的小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看不出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