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女儿，我给你们打工做牛做马还债。”
    头发半白的妇女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死死拖着泣不成声的少女，哀求扯着其手的大汉。
    “你男人已经卖了你女儿抵债，想要救回你女儿就用暗晶来赎回去。”
    大汉一脚踹飞妇女，拖着双眼无神的少女消失在人群之中。
    “啊啊！你们这些畜生！！”妇女瘫坐在地面哀嚎不断。
    人群依然在移动，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甚者直接从妇女的手上踩过去，仿佛踩到一个膈脚的石子，连踢走的意思都没有径直离开。
    情感在末世里是累赘，大多数人对待累赘都会选择抛弃。
    妇女这一幕不过是聚集地的缩影，贫富两极分化越演越烈，能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待着都是奢侈。
    沈亦通过一个门口进到以前是足球场，现在是石碑、考核石碑所在地的空旷地带，此时正有黑压压一群人对榜单渍渍称赞。
    时隔多日重新见到石碑，沈亦略觉唏嘘。
    明明石碑带来了末世，人类却要赖以为生。
    他轻松穿进人群的前列，各种难闻的汗臭、狐臭、脚臭…混杂的五味杂陈被强效的净化装置转化为清新空气重新吹了出来。
    榜单如今突破到了“极限”，只有八星榜和九星榜。
    有一大堆人围在石碑附近，说明今天是榜单挑战日，有的摩拳擦掌争取上榜，有的纯粹是看个热闹。
    沈亦抬起头看向九星榜的前四位。
    第一名：军神
    通关时间：13min20s
    通关难度：地狱
    ——
    第二名：天使
    通关时间：13min50s
    通关难度：地狱
    ——
    第三名：龙天
    通关时间：14min10s
    通关难度：地狱
    ——
    第四名：雷魔
    通关时间：14min45s
    通关难度：地狱
    ——
    前四名就是大名鼎鼎的四皇，沈亦前世难望其项背的存在。
    除了天使，其他三皇在前世的资料差不多都被无所不在的情报网挖个通透，就连他们的族谱和祖宗是谁都一清二楚。
    每一个皇都拥有惊世骇俗的实力，直白的讲就是他们一个能打十个顶尖进化者。
    沈亦前世连四皇的边都摸不着，觉得就跟山峰一样高不可攀，如今回来在看，其实也就那样，只看你有没有去攀的勇气。
    “你们说四皇还有上升的空间吗？”
    “没有了吧？他们都打通关了，在上都天花板了。”
    “我估计四皇人类里的对手是其他三皇，如果说其他对手的话也只能找尸兽或者天外来物了。”
    沈亦看着两个榜单熟悉或陌生的化名不甚唏嘘，身旁时不时传来进化者的惊叹声和闲聊。
    没有天花板？
    一帝就是天花板！
    现在的人都觉得九星榜是极限，也就沈亦知道当挑战者取得九星地狱难度10min以下的成绩时，十星榜就会随之开启。
    届时只有一人能登上十星榜，除非有人超过上榜人的成绩，否则不入榜单，只能在九星榜眼巴巴看着。
    这也是一帝四皇的由来，代表人类最强战力的五个人。
    沈亦眼神平淡，抬步走到考核石碑面前。
    六星考核！
    普通难度！
    破败混沌的空间降下摄人心魄的黑光，二十只蛇头、龟身的六星黑莽龟携带着呛鼻的恶臭味陆续走出，眼中闪过丝丝嗜血的红光。
    黑莽龟的攻击和防御一样强，一击杀不掉往往会遭到反扑，在六星是中上游的厉害存在。
    光是普通难度就有二十只黑莽龟，其他难度可想而知难度如何。
    每隔一个小时喝一瓶淬体剂，增长速度那么快却平均实力提不上来，无非就是考核石碑的考核难度随着星级的提升而逐渐bt。
    只有星级，没有实打实的素质，想闯过考核无疑是异想天开，唯有不断打磨自身才有通过的可能。
    弱者在想着怎么通过考核，强者已经在考虑怎么缩短通过的时间。
    沈亦结束战斗花了半个小时，卡在挑战失败的边缘惊险通过。他对戴了狱链的身体掌握度越发变高，完全掌握估计就在这一两天。
    出了石碑。
    沈亦如同普通人一样没有在意他的出现或离开，其随意望了一圈周围，找准一个方向缓步走去。
    “去哪？”
    宋帕看着沈亦的背影，眉头一皱道，“通完考核不回去？那个方向也不是出口，哼！我不信你永远不出聚集地，等你出去的那一刻就是你死的时候。”
    聚集地不能发生中大动静的斗殴，否则会遭到兑换场方面的严厉惩罚。
    宋帕就是一个女尊势力的小角色，那敢去招惹兑换场这等庞然大物，只能耐着耐心等待沈亦出去。
    沈亦循着街道走到一家名为“飞鸽堂”的店铺，此时正有三三两两的进化者在里面互相交谈，一些眼神内敛，看似普通的进化者快步进出店铺。
    进飞鸽堂的只有两种人，一是直接查看情报的进化者，二是倒卖情报的情报贩子，剩下都是兑换场方面的工作人员。
    时至今日不说世界各地，至少己国各地插着各个势力的眼，在通过一些特殊方式汇总在一起进行处理，形成一个流动的情报脉络。
    “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长相姣好的服务员尊敬道。
    “我要vip的查询服务。”沈亦淡道。
    其他正站在信息球面前的进化者闻言侧目，都在想又一个土大款在烧钱，vip的服务贵的要死，情报跟信息球里的也差不多。
    “好的，请跟我来。”
    服务员越发尊敬，领着沈亦进了独立的房间。
    现阶段沈亦暗晶多到花不完，何不花钱买服务，让人代自己去翻信息，再说了懂的人一般都会使用飞鸽堂的贵宾服务，因为这里面的情报最新，更详细。
    “这是我们灵茶师新研究出来的怡神茶，宁心静气。”
    身穿得体制服，涂着淡红色唇彩的经理提着一杯盛着淡黄色茶水的杯子放在沈亦面前，交叉双腿坐在椅子上道，“有什么要求您提。”
    沈亦抿了一口，嗯…味道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