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摇了摇头,碎发从耳边垂下,薛天纵抬手替她捋好。
“还有唯天才不知道的?”他的指尖残留发香,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阴阳怪气的话刺耳极了,唯一把将他推开,准备自顾自的往楼上走去。
手心里柔软的触感消失,他在下一秒将拒绝爱抚的小狗拉了回来。
把她抱上餐桌歪着头咬牙切齿看着她的眼,“我告诉你,吃完饭要干什么。”
唯的衣服被他撕开,薛天纵看了眼一旁的餐具。
瓷碗,银筷,玉勺,还有几副刀叉安安静静的迭在一起。
哪个能用呢?
“你别动我...我好累,我身上好疼...”唯一边挣扎一边看着他充斥玩味的脸,那样的表情太可怕了。
“那你就别动,我动。”他哑着声音,俯下身含住熟悉的乳尖。
有多久没和她做了,一个多月吧,憋死了。
“不要!”她剧烈挣脱,身上的男人却没有一丝松懈。
薛天纵的两指顺着她长裙的下摆往上摸,所到之处都是他熟悉的触感。
他隔着布料摸着唯的嫩穴,在外面划了划,指尖传来湿意。
她有感觉,怎么会不爱呢。
“我不想做,你别动了好不好...”唯躺在餐桌上仰头看着水晶吊灯,刺眼的灯光带来了灼热感。
浑身上下沉睡的细胞,在他的指尖下苏醒。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挠着她的心尖儿,唯难受极了。
她是排斥这个人的,可她是爱过的。
尽管,不算相爱。
她转头看了看,餐桌不远处,有刀叉。
薛天纵将自己的衬衫扯开扔在地上,同样赤裸着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自己的食物。
两行泪顺着她的眼尾溢出,又经过太阳穴流到了发里。
他睫毛抖了抖,但下身昂起的欲望等不了了。
男人俯下身,用自己的手盖住了她盛满泪的眼,好像这样就可以减少一丝愧疚感。
唯的双手还在挣扎,多数精巧的工艺瓷盘被两人的动静扫落在地,在地上碎成残渣。
她扭着腰不经意的往摆放刀叉的地方挪动,男人也随着她准备换个姿势,餐桌上,后入自然是优选。
但他脱下裤子抬起头时,赤裸的肋骨处就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刀。
唯的眼里是比他更多的疯狂,在餐桌上冷眼看着他。
薛天纵晃了晃身子,这样的眼神让他的欲望一瞬间都消散了。
他爱的人,举着刀,亲手刺入了他的身体。
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流过他的侧腰掉在了地上,转眼间就成了一滩。
“行。”薛天纵淡淡吐出一个字,现在还不放过她自己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身上插着银刀的男人点上了一根烟,在她震惊的注视下握上她的手,“下次往上点,但,我死了你也会死。”
他一用力,将剩下的余刃悉数插了进去,热血迫不及待的涌出,顺着他的手顺着她的指尖好似红夜蔓延。
“……”唯错愕的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此刻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她在男人炽热深邃的注视下秀眉微蹙,嘴角扯了扯,“人渣。”
薛天纵感觉不到疼一般又握紧她的手往里按了按,“人渣?”
他一字一顿重复,忽而笑起松开她的手,看着唯的反应满意的穿好裤子才联系薇恩。
……
唯缩在卧室的沙发上发着呆,一旁的男人胸口已经被缝合,薇恩为了他的健康愣是打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他吸着烟发呆,她看着卧室一角发呆。
性事,就这么被打断了。
“叩叩……”突兀的敲门声响起,薛天纵灭了烟穿上宽松的外套才打开门。
“会长晚上好,澳洲钱庄……”官惠站在门口有所顾虑般拉长了尾音。
“讲。”男人转身往书桌旁走去,经过她时心又悸动了一秒。
官惠关好门站在了书桌前汇报,唯不想听,但书桌就在床旁边,就这样翻上去睡觉,好像也不合适。
“澳方有意打击美资,连着钱庄也被波及,每日都在亏损,收益远不如之前。政策要求利息下调不少,整个市场动乱不已。”
男人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脆响,“水到绝处是瀑布,人到绝境方逢生。还有呢?”
“车企的全息投影技术遇到一些麻烦,可以自定义的话,技术范围太广了,我们人手有限,短时间内无法……”官惠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呼吸一窒,小心翼翼的说着,车企这方面还在原地踏步,没有一点好消息。
薛天纵瞪着他眉眼染上薄怒,“车企研发部的哪怕是个实习生都是慕工双学位,告诉他们!三周解决不了我就亲自去德国教!”
他声音大的唯都小心翼翼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薄毯,真的太凶了,比起以前的暴怒有过之而无不及。
“onlyone下半年的上市不能再拖了,百害无一利。国内光伏短时间内也发展不起来,我要是十六岁放手一搏也就罢了。”薛天纵冷着声音,翻开文件仔细查阅。
德文文件上是德方对于车企的技术支持和代表参与,多方一齐攻克全息投影驾驶技术。
在未来的某一天下午,可以坐在爱的人副驾。只是眼看上市越来越近问题却层出不穷,他当时可是一腔热血觉得自己能够半场开香槟。
能源车和燃油车,最好的结局就是平分市场,这也是唯一的结局。能源时代衍生的多种产品均为工业革命前进留下的脚印,内燃机的出现是人类工业技术的巅峰,这是刻在每个人脑子里到死也不会忘的东西。
但,他在美国还玩得起,赢就盆满钵满,输就倾家荡产,他偏偏要全世界看到车企的辉煌。
内忧逐渐突显,外患还要分羹,他心里太累了,始终觉得自己这五年白白浪费了,父亲不愿放权就算了,唯一做成的事也就是重新听到她的心跳声。
残存的理智化为执念,生于自己的血肉,分离时必是刻骨铭心的痛。
“在纽约做几笔对冲,把钱庄的损失降到最低!”薛天纵站起来在文件上签字名字,硬气的姿态和高昂的嗓门惊的唯一阵颤栗。
及时止损,非华尔街莫属。
“是!会长!”官惠有力的声音响起,拿过签好字的文件悄声离开。
薛天纵调整好情绪走到冰箱取出一瓶冰镇的青苹果味气泡水,转身朝着沙发上困到临界点的唯走去。
他站在沙发身后,一手摸上了唯的脖颈,一用力,让她仰着头和自己对视。
在她倦意的注视下,含着气泡水的男人弯下腰含住她的唇。
冰凉的液体和果香涌入口腔,唯的瞌睡虫立刻被赶跑。
他的吻和这个人一样,总是有潘多拉的魔力让她欲罢不能。
薛天纵咬了她一口,看着她咽下去后才满意的松了口。
“别亲了!”唯挣开他的手,和他看官惠一样瞪了一眼他。
薛天纵冷哼一声长腿一迈挤进沙发里,他靠在她胳膊上将气泡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