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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未来的领袖
    马丁·路德神甫不明白欧根将军为何这样对他称赞有加,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自己都不该有这样的荣耀才对。
    “将军的称赞过重了,我实在没有这样的荣耀。”年轻的神甫谦逊的说道。
    达姆塔斯特也非常疑惑,以二十几岁的年龄成为罗马教廷的神甫的确很不容易,可也不是什么太过重大的成就。按理说这样一名神甫的分量,应该还比不过像他这样的一位子爵。然而欧根将军对待他和对待神甫的态度截然相反,这就有些耐人寻为了。
    “难道说欧根将军有着过于虔诚的信仰?或者说他自知罪孽深重,想从神甫手中买几张赎罪券?”达姆塔斯特子爵停下脚步想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就在俩人身边停留下来。
    周围本来已经随处散开的人注意到欧根这里的情况,也就纷纷围了上来。
    听到神甫的话,欧根在心里叫道:“我这称赞可一点儿也不重,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有多大的荣耀。马丁啊马丁,你可是宗教改革的推动者,几乎可以说是以一人之力,改变了整个欧洲世界的格局。”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呼喊俩下,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向这里聚集,他就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太冒失。不过欧根还是保持着淡定,眼珠子一转,就开始瞎扯起来。
    “哦,是这样,我过去曾经有幸听过马丁·路德神甫的布道,对我有很大的启发,所以才会这样崇敬马丁神甫。”欧根谎来一幅自然而然的模样,似乎那件事就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年轻神甫反而被他搞的有点迷糊,他挠挠头一脸茫然的说道:“哦,我倒是的确给教会学校的人布过道......”
    “哈哈,对了吧,就是这样。”欧根笑嘻嘻的接着说道。
    “可那些都是未满十二岁的孩子。”神甫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下去,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拆了欧根的台。
    “呃,哈哈,是我记错了,我是听我表弟说的你,他听过你的布道。”欧根的额头渗出一点冷汗,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不过他还是在竭力胡扯中。
    “唔,我记得还算清楚,那些孩子里似乎没有哈布斯堡家族的人。”神甫不依不饶,似乎是故意和欧根作对一样。不过他的表情温顺真挚,显然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欧根心里已经在骂上了,不过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非常自然,顺口就说道:“是表亲,很表很表的那种表,表到他已经不性哈布斯堡,就是一远房亲戚。”
    神甫还想再问,欧根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桌子旁边坐下来,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不管怎么说,我很敬重神甫您,希望能和您交个朋友。同时还要感谢达姆塔斯特子爵的介绍,能够让我认识马丁神甫。”
    说着,欧根便给神甫和子爵倒了一杯冰啤酒,同时举起了自己的杯子。
    他还真怕神甫继续问下去,非要让他说出他表弟的名字。他要是继续瞎编的话,那怕是飞得露陷不可,谎话就算再怎么完美,也终究是谎话。
    “哈哈,不管在什么地方,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子爵跟着欧根举起了自己的杯子,他还以为欧根注意力全在神甫身上,会忘掉他这个子爵。
    “当然,能够成为欧根将军的朋友,是我的荣幸。”神甫说着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三人的杯子重重的撞在一起,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后欧根就和马丁神甫闲聊起来,所说的话题也没什么营养。达姆塔斯特子爵在旁边干站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离开进入到了当中。
    此刻已经到了宴会的高潮部分,城堡的客厅当中正在举办盛大的舞会。乐队奏起施特劳斯的圆舞曲,绅士们纷纷邀请淑女名媛进入到大厅中间,参与到舞会之中。
    节奏分明的步伐,整齐划一的身影,舞伴之间跟着对方的脚步来回穿梭,女士的裙摆旋转成圆形如同一朵彩色花蕾。
    大厅四周摆放着散发出各种奇异香味的娇艳花朵,和女士身上香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笼罩在人群之中,弥漫在整个大厅上方。
    没过多久,浑身香汗淋漓的女士就纷纷离开中央,在大厅一侧的皮质沙发上坐下,拿着一柄小折扇不停的扇着风,驱散着身上的热气。
    绅士们则会走出大厅来到庭院当中,点燃一支香烟,喝杯冰啤酒透透气,等到歇息过来之后,再进入到那个烛光迷离香气氤氲的世界中去。
    舞池绝不会有空缺,有人离开马上就会有新人加入进去,正真的绅士绝不会冷落了任何一位女士。
    欧根和神甫周围已经没什么人,大家都进入到大厅当中准备参加跳舞。
    通过和神甫的一番谈话,欧根对于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更多了几分了解。这里是神圣罗马帝国没错,至于时间,则大致处于十七到十八世纪之间。基本环境和欧根印象中的十分相似,不过在某些方面似乎对不上号。
    欧根记忆中的宗教改革,应该是在十六世纪初开始的,那时的马丁·路德已经好几十岁,完全算是一个老年人。
    而现在都已经快到十八世纪中期,宗教改革的主要推动者马丁·路德却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神甫,宗教改革主要的斗争对象赎罪券也依旧在各地流行,没有被取缔。
    欧根不知道这种变化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好是坏。不过他却是有一种十分确定的感觉,那就是不管怎么样变化,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闲聊了一会儿,欧根并没有发现这个神甫有什么特殊之处,便失去了继续闲聊下去的兴趣。不过他还是试探性的,用随意几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马丁神甫,不知道您对于赎罪券,是怎么看的呢?”
    马丁神甫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并没有回答欧根的问题,反而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欧根将军,您的那位表弟,到底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