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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老朱聊了几句,也发现不对劲,他和蒋韶南关系越来越好,夏婷当然很强,但蒋韶南当然更厉害,雪球效应让蒋韶南就是慢慢发展,也会一直领先夏婷。
    不过夏婷确实深不可测,如果和蒋韶南一起,那简直不得了。
    所以蒋韶南想和夏婷合作,他一直知道,蒋韶南没有说,但谁能不知道呢。公司选址都只敢绕着夏婷的公司找。
    可是夏婷怎么这么古怪?
    昨晚上他和蒋韶南通电话,蒋韶南完全没说夏婷会回来,也就是说,很大程度上夏婷回来他那个哥们都不知道!
    这想法太惊悚了,他不敢相信。
    可是刚刚,他一团火热提了两次蒋韶南的名字,夏婷都压根没有接话,那句回家去问蒋韶南,怎么都该给点反应才是。可是夏婷简直就是在冷处理。
    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俩又吵架了?
    不是才好吗?
    老徐还在和夏婷热火朝天的聊着,老朱有了心事,渐渐开始咂摸夏婷的一举一动,她坐在那边,蔚铭手上脸上都带着伤,手上包着纱布,吃东西的夹菜有时候还夹两次。
    他起初出于礼貌没注意,夏婷也半个眼神没有给过蔚铭,老朱排除掉这个隐患,夏婷和蒋韶南的事情里,肯定没有蔚铭什么事。
    所以,肯定不会是第三者的问题。
    那是什么呢?
    夏婷和蒋韶南这种财大气粗的有钱人,还会有什么能令他俩吵架的事情吗?
    他觉得完全不应该有。
    老徐靠近他,“怎么忽然你话少了?”
    老朱说,“我刚刚说拉韶南入伙,夏婷没有搭话,他俩是不是又闹脾气了?”
    “怎么可能。”老徐说,“又不是小孩,三天两头闹,那天在峰会上的时候不是好好的。”
    包间门上响起敲门声,老朱以为是服务生,喊了进。
    门一开。
    进来一个年轻男人,来人带着一脸的笑意,抬手,对他熟门熟路打招呼。
    是一年没见的老熟人吴子莘,他完全不像在迪拜投资失败无言面对江东父老,仿佛和蒋韶南一样,衣锦还乡了。
    老朱瞬间受到惊吓,“子莘,你怎么回来了?这么突然?”
    “可不是。”吴子莘对不认识的老徐抬了下手,随便打了个招呼。就绕到另一半,走到夏婷旁边,旁若无人的弯腰,手搭在夏婷椅背上,就像他往年和蒋韶南一起,喜欢粘着蒋韶南的那样熟稔亲热,靠近夏婷问,“这次有没有一点惊喜?”
    蔚铭厉声骂道,“惊喜你妈!”
    夏婷侧头,吴子莘微微往后,看着她笑,眼里好像除了她,什么都没。
    老朱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我勒个去,这是个什么情况?
    老徐右手夹着香烟,靠近他,完全不明白地低声问道,“怎么了?”
    老朱靠近他,胆颤心惊地说,“这,这个……韶南的发小。”
    老徐闲适地在吸烟呢,听了这话,一口烟结结实实呛在喉咙里。
    看向他,用眼神说,“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蒋哥:唉……已经被单方面通知离婚了吗?
    婷姐:飞走前就给你说过,床上再努力也没用,没有咱俩了!什么叫没有?
    老徐:我们夏婷可是不容易被说(睡)服的呀,steven还是不错的呀,你是不知道……就是那孩子现在在初一吧,不然我觉得你们全都要靠边站一站
    第105章
    老朱这顿饭吃得简直,全堵到心口了。他以为上次的事情已经是最为难的困境。
    当时是:哥们的女朋友在约会,自己看到了怎么办?
    这一次可更糟糕,这一次的情况是,眼看哥们的发小爱上了哥们的女朋友,亲眼目睹的自己怎么办?
    饭局过后,蔚铭和吴子莘一路掐架,争着送夏婷回公司。
    他和老徐站在饭馆门口,看到夏婷的一排座驾走远,老朱抓住老徐就问:“这可怎么办?”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完全不理解,”老徐招呼他上自己的车,一边说,“他俩发小,先不说,蒋韶南和夏婷有一阵子了。就说夏婷做的那些事儿,业内但凡有点地位的,谁能不知道夏婷,谁不想和她交好。今天这男的一看他就是啥都不知道呀。”
    “这里面有个缘故,”老朱上了车说,“他之前去迪拜投资,然后被困在那边赔的一塌糊涂,灰头土脸,他这个人特别爱面子,以前圈子里面天使投资人别人能想到的,就他们这圈子里面,他排第一位。”
    “蒋韶南不甩他八条街。”老徐立马反驳。
    老朱解释道,“韶南以前哪做投资,他以前根本不给人投资,都是自己做生意。”
    “所以你说,他是为了爱面子,最近这一年没太跟你们圈子这些朋友联系?”老徐点头,“这倒是很有可能。”
    “你要是出去做生意赔了个灰头土脸,你好意思跟现在的朋友联系吗?”老朱继续说,“何况这一年,韶南到了什么层次?那么低调就轻轻松松爬上了富豪榜。”
    老徐的表情好像被说服了,谁知开口说道,“这样富豪榜上迟早也有夏婷。”
    老朱气结,“这是重点吗?我现在跟你说的重点是这事咋办。”
    “什么怎么办,跟你又没关系?”老徐拿出手机,准备看后面的行程。
    老朱急了,说道,“你,如果看到我的女人,在外头出现了这种事儿。你给我说吗?”
    “哦这个呀,”老徐抬头望着车前方,还真的想了会儿,然后说,“以咱俩的关系,我肯定是不会给你说的。等你发现的时候换一个女人不就行了。——可是如果我给你说了,我看你这出了这么大的丑,我还怕你心里介怀,以后跟我不亲近了,我毕竟还要跟你做生意……哦”他说的自己忽然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地望向老朱,“我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
    老朱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总算有人明白他的苦恼了。
    “那这个事你绝对不能说呀!”老徐真心建议道,“你说了还分分钟得罪夏婷。咱俩最好置身事外。”
    老朱想到蒋韶南的公司准备买在夏婷周围,看了那么多项目,都没有定,就是想等待夏婷的邀约,心里忽然无比难过,“那是我兄弟。”
    “那你去点拨一下这姓吴的小子呀,先来后到,对吧。”老徐说,“再说本来也不能有他什么事。”
    “我去跟给他说,那夏婷会不会恨我?觉得我多管闲事。”老朱犹豫。
    “那不会的,”老徐立马给他宽心,“夏婷身边男人多!少了这俩也不算什么。这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老朱这下更心塞了,不过还是说,“那我就今天晚上给吴子莘打个电话。”
    ******
    和他一样不痛快的还有蔚铭,到了夏婷公司,好不容易把那个家伙打发走了,夏婷要开会,他一个外人不方便。
    蔚铭占着老爸的优势,可以跟着旁听夏婷做事。
    但他心里有心事,猫抓一样,只等夏婷中间会议休息的空档,给夏婷赶紧打预防针,“那个姓吴的对你不怀好意你为什么还要应酬他,和他吃饭,在那边吃了三次,回来还搭理他干什么?”
    夏婷翻着手上下一项会议的文件。
    他继续说,“你不想想,自己在外面住,他万一去你家找你怎么办?他那么喜欢搞惊喜和跟踪,你一定得防着他。”
    “我自己在家住,是因为最近我有点心烦,不想周围有那么多人。”夏婷扔下手上的文件夹,拿起另一个,“你这样,我连你也烦了。”
    他紧紧闭上嘴,一肚子话,憋得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大家鱼贯进来,有人又给夏婷送过来咖啡,她抿了一口,放下说,“现在来说下面几个咱们公司要涉足的地产项目。”
    她看向她的副总。
    副总站起来,意气风发地说,“替夏总宣布这个好消息,从这个月开始,咱们正式涉足地产业咱们信托投资公司的业务也已经上了轨道,顺便说两句,咱们夏总以前的那个管理咨询公司那块,业务会细分,一般咱们的咨询团队可以接待,夏总已经完全撤出了这一块。”
    夏婷看向蔚铭说,“所以说,你的学习期,到今天结束。我不再做管理咨询那边的事情,以后你也没有和我学习的必要了。”
    蔚铭坐着呆住了,好像没有开场的电影,就告诉他谢幕了。
    夏婷的副总说,“之前夏总去法国,是咱们管理咨询公司那块最后的几单业务,以后夏总主要精力会放到咱们信托投资这边。另外,劳伦斯先生那边的业务。”他顿了下,笑着说,“咱们新的地产业务,会成立新的公司和团队。总而言之,咱们公司进入了新的阶段。”
    蔚铭坐着什么也听不进去,心里就像什么崩坍了般层层泛起绝望。夏婷是这么绝情,奔跑速度惊人的一个人,她毫不犹豫就可以甩下任何人,任何事,以一种他们全力奔跑,也追赶不上的速度,一日千里的甩开他们所有人,飞跃前进着。
    这种努力追赶,好像也是夸父逐日般的绝望,令他痛苦的不能呼吸,站起来,都不知道跌跌撞撞怎么离开的夏婷的会议室。
    他走到门口,都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
    因为他知道,夏婷,是不会看他的。
    心里憋屈烦闷,痛苦拉扯着他,他觉得自己简直要不能呼吸了。
    跑到朋友的酒吧,他以前总来。
    包间里,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又和以往一样很多不认识的。
    灯光昏暗,音乐声非常大,好多人摇的像癫痫病发作,一看就是嗑药了。
    嗑药的时候,他们一般关着灯因为丑态尽露。
    这里是套间。蔚铭走到里面,避免那些狂甩身体的女孩子碰上他。
    到处都是烟酒的味道,他推开包间门。
    里面几个人变脸正准备骂,一看到他,跳着站了起来。
    “多久没来了?”
    他的好友围上他,他们都不嗑药,在里面聊天,这里面一般不让人进。
    有人拿了瓶啤酒递给蔚铭,他接了,喝了口,“没劲!换一种。”
    旁边人拎过一瓶威士忌,冰块叮叮当当落到玻璃杯里,威士忌刚倒进去,蔚铭就抢过去,迫不及待地仰脖子灌下。
    深吸一口气,胸口憋着疼。
    “怎么回事儿啊,这么自虐?是不是那个女孩还没搞定?”好友圈上他肩膀,“按理来说你爸这位置你不应该呀,就算没你爸,你这样!这张脸!难得你看上一个女孩儿,是吧?”
    旁边一个说,“我们都替你着急了。”
    蔚铭闷着头,又灌了一杯酒。
    这几个上次和他去老徐的会所,亲眼目睹了别人把夏婷从他身边带走,夏婷,本来是他要介绍给大家认识的。
    路上吹了一路,到了那儿被别人在自己面前把人带走,让他跌得里子到面子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