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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中间换了牙,过了学堂,经历了或多或少欺凌与反抗。沈怀郎与江苒还有秀娘的在沈家堡的日子,也不紧不慢的过去了。毕竟年龄还小,什么事情都还扯不上大阴谋。
    几件大事:
    一,是江苒“设计”让沈怀郎拜入了一位名师名下,让沈家堡的人想要弄什么办法不让沈怀郎去学堂都不行。木娉婷知道之后,女扮男装跟着一起去了学堂。
    二来就是秀娘恋爱了,人居然就是那绑架案中的衙役古青,沈怀郎的反应有些微妙,江苒一开始想他肯定不会同意,毕竟他暗示过秀娘找第二春也不一定是好事,但最后却同意了,然后古青和秀娘便在沈家堡的第二年夏季成婚,秀娘搬出沈家堡。
    第三件事,江苒做生意了!跟从芸香楼辞工自起炉灶的朱富。
    正文 第104章 酒楼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是朱富在江苒的建议下给酒楼起的名字。
    江苒只是一个“参股”的,技术入股。她这几年悄悄给朱富弄了很多小东西,松花蛋刚出来的时候,朱富就已经有了要自己开然后拉着江苒的心思。
    不过成功实施,也就是在这一年。
    十三岁的江苒按照现代来说还是小学生,在这里都可以议亲了,自然,这是不太可能的。
    别说江苒不愿意,就是愿意也找不到好的,她自己也没想到,小时候被绑架过这种事情,明明是受害者的她,却会被“同情”又各种流言所累。
    自然,她也不在意。
    至于在水一方,她自然是没什么好主意的情况下看到朱富挑选的酒楼位置而起的。那地理位置让她记起看过的日式结构的一种酒楼模式,因为国内酒楼很多都是高楼大厦金碧辉煌,对于现在借鉴没用处,所以她就想起来了。
    那日式酒楼,包厢内四面临水,成为水阁,为了雅兴,弄条小船送食物也是其中之一。
    朱富当时听了她的话,拍腿就赞同了,眼神灼灼的像是捡到宝,所以完全没有嫌弃江苒没有资金入股的事情,大方的跟她而四六开!当然他占大头。一切出面还有别人所知道的在水一方东家,都是他。
    江苒对此很满意。
    朱富这个人大胆却不贪婪,冒险又谨慎,能给她这么大的股份说明他的诚意,她根本不会有意见。要知道,开起一家酒楼可没有这么容易,要面对的“挑衅”同样“排挤”之类,都是比开饭菜单这些难很多的。
    更不用说,朱富给她专门开了研究菜品的小厨房,还有“办公室”,简直不要太照顾她,她如果相信一个人,想要跟这个人合作,那么必然就不想多计较利益得失。他不嫌弃她是女的又年纪小,已经让她好感度百分百了!
    这一天,在水一方的阁楼她的私人地方,她正在为下个月的“评酒会”忙碌。
    在现代,她就去过这种评酒会,红酒为多,上头品酒师放着ppt讲解,下头人坐着,一人身前一个杯子,品红酒,有很多步骤,观红酒产地年份标识,醒酒,观察,晃,闻,放在口中……到最后下咽反而是不重要的。
    这样的品酒会当然了不是为了就这么单单品一下,很多就是为了推销自家的酒,同时成为某个公司或者店铺的供应商。
    古今通用,古代也是。
    江苒这次冲着去的是“军用酒”,野心不小呢。
    门被推开了。
    在她的私人地方,不敲门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只有一个人会有。
    她抬头,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堆起笑容,“放学了啊!”
    十岁的沈怀郎跟十三岁的江苒已经差不多一样高,他木着脸,不过认识的人都可以知道,现在他所谓的木着只是没表情,在外头可是冷漠的,“你这个书童每天不用伺候,倒是逍遥的很。”
    “嘿嘿。”江苒不在乎他的话。
    他都同意她以“书童”为理由其实出来之后就自己办自己的事情,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正文 第105章 苒苒,我还小呢
    学院是可以带一个书童作为生活上照顾,因为沈怀郎进的书院是辽州数一数二的,进里面的也太多所谓的“官几代”“权几代”,最不济也是个“富几代”。
    说到这个,江苒又想起一件事情。
    沈怀郎已经很自然的往她身边坐下,也没有去看她在写什么,只是抓了她的头发把玩着。
    江苒最近学习认识药材,她以前认识的数量有限,但现在要做药膳还有更多其他用处,所以要学习的很多,不过熟悉的她人,就能知道,此刻她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状似无意道:“严家这次居家被灭,也是够倒霉的,我看那严沥就是一个无才无德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在两年内连升了三级。”
    那严沥三年前第一次看到沈怀郎之后,三年内可没少“堵”他,显然是要搞到手的!
    沈怀郎面无表情,心想这丫头的前奏可真长。
    “不过现在看来,那也不是狗屎运,如果不是有了官阶,这次他犯事最多也是牵连他自己,怎么可能把这么一个庞大的严家会毁了,男的都发配到了苦寒之地,女的都送到了官窑。”
    “哦?那人犯了什么事情啊。”沈怀郎手指绕着墨般的发丝问。
    江苒一个侧头,就看到他小脸上的表情。
    这家伙因为掉牙齿之后就更加沉默寡言,也更是练出了一副说话都能面瘫的功夫。
    她心里不止一次叹息可爱的正太养成失败,特别是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亲,你要问,要装成不知道!你好歹表情收一收啊!
    “还能什么事,他那玩男人的性子这几年被顺风顺水给养更加肆无忌惮了,这次看着一少年,都没去调查人家的身份就把人抓来,把人给弄死了,事后才发现对方居然是惹不得的家族子弟,贵妃的胞弟。”
    “哦。”
    得了!
    她也不拐弯抹角,“这事之中有你的手笔吗?比如他那性子却能扶摇直上,还有他也不是第一次玩了,我不相信他真会这么没脑子。”
    沈怀郎头往她肩膀上一靠,“苒苒,我还小。”
    意思就是他没本事。可他眼神的嚣张和阴冷跟他话里的意思都不同啊!
    江苒欲言又止,这么多年相处,对于矫正他的性格她早已经放弃了,只是稍微对他如此“赶尽杀绝”的大范围报复有些心寒。
    本事暂且不说,心机就够狠辣。奈何她也无法嫌弃。
    他见她神情忧伤,小心扯了她的发丝,足够弄痛她,但又不会太痛。
    她果然“呲”了一声怒视他。
    他凑过去抱住,“都是罪有应得的,严家的后院埋着的无辜尸首可比他家发配出去的还多,还记得三年前的绑架案吗?”
    江苒点头,本想要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发丝给捞出来,听他说“绑架案”,她愣神忘记了,迷茫又像是突然开窍问:“难道幕后是她们严家?”
    “严家京上还有背后人,不过在辽州这里,他们就是中间联络人。要不然这次要灭了她们,就算是官职人员犯事牵连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里面啊,还有魏家的手段呢。”
    江苒瞠目结舌。
    沈怀郎笑了,“所以说啊,苒苒,我还小呢。”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借风使力而已。
    正文 第106章 参加科举乡试
    “是是是!你还小!所以不要总板着脸了。来,张嘴,让我看看牙齿是不是长好了。”她顺着坡就下了。
    惹来的却是被沈怀郎又“扯”了她的头发。
    她吃痛喊,把手上的药材一扔就护自己,“你到底什么毛病,怎么总抓我头发玩!”
    小人儿显然是生气了,哼都不哼一声,从宽大的椅子上跳下来,“等你一炷香,换好衣服回去。”
    江苒:“……”好吧,果然又生气了。
    她耸耸肩,神色也放下来了。至于那严家垮掉的事情,本来,说是她心软同情,更多的是担心沈怀郎年纪小小戾气太重反而对以后不利,现在既然知道了之中的弯弯绕绕,就放心下了。而且看来,沈怀郎心里自己清楚明白的很,不会置他自己于不利。
    回程的马车上,江苒听沈怀郎说了,今年他也要参加乡试。
    大秦朝的科举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之前沈怀郎取得了童生的资格,进入了学院学习,可这才学习几年啊,他也才十岁,就要参加乡试?
    江苒看他。
    她摸着下巴琢磨,这小子会不会太高傲了一点啊!就算看出来智商高到不行,但也没到这么小年纪就想要中举吧。虽然说试试也无妨,但万一打击到他怎么办?
    听说天才受到打击会分成两种,一种是越挫越勇,一种是直接陨落。特别是年纪越小心性还没有定下来的时候后一种状况更可能发生。
    “小坏啊,那个……”怎么样才能让他再学习几年呢,“我听说最年轻的解元似乎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你去考乡试,肯定是奔着第一名去的吧?那我们再多学几年?就算是三年后考,你也是最年轻的啊!人家都是寒窗苦读十年,你这才三分都没到,该学的还没学到呢。”
    沈怀郎听着少女明示暗示,又是鼓励又是分析,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笑了,不过她说的倒是没错,他要考,自然是要考个解元回来!
    只不过他不想等,多的那些岁月,能让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但对少女的关心和分析他心里明白几分,她无非是怕自己受到打击。
    碍于这份关心,他也暂时不多说。
    含糊的回应了几句,江苒以为他是听进去了,不多过分的干涉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马车回了沈家堡。平时他是住在学院,不过明日两天休沐假。
    两人下马车,与木娉婷回的马车碰到了一道。木娉婷是女伴男装,老太君不放心,还送了两个家中女眷一起女伴男装,也同时交代了在学院的家中子弟照顾,学了几年倒是没被发现,不过她不住学院,每天都早起贪黑的来回。
    这次,她跟木老太君提议了,沈怀郎早几年是刚开始学所以住学堂,但往后其实不用了。老太君已经同意,她还没来得及跟沈怀郎说。
    “小怀!”清脆的喊声,然后就一阵馨香飘来,“你比我出发早多了,怎么才回来!”
    还没有回答,被另一声惊喜的呼唤打断,“江江!”
    哦,是魏宁则。终于知道她不是他的“小姐姐”而是“小妹妹”的小世子爷。
    正文 第107章 落水
    听到魏宁则的声音,沈怀郎深色不耐了几分,拉着江苒就往府里去。
    木娉婷和魏宁则相继跟上。
    四个少男少女简直是一道风景,沈家堡上下也对这样的组合习惯了。木娉婷“缠着”沈怀郎,魏宁则“跟在”江苒身边。但沈怀郎又跟江苒关系亲近的不得了。
    果然,没一会儿,木娉婷就占据了沈怀郎身侧,江苒被魏宁则给拉到身边问长问短。
    沈家堡上下,都觉得沈怀郎和江苒忒“不知好歹”。
    别说魏世子,就说木娉婷,听说木家已经来接过她几次,但她却没有同意回去。
    不知好歹的江苒,其实她倒是真挺喜欢魏宁则。这小家伙萌萌哒,一点都没有高门大户子弟的那种跋扈,而且相处三年,怎么样也有感情的好吗?但也仅仅止于此,要转换成别的是不可能。
    三年时间,魏宁则在她身上还是得到了不少好处的,至少她的“药膳”调理,那是得到了魏家的人赞赏,这也是她当初偷偷供给沈怀郎读书的资金来源。
    魏宁则三年,身量抽高了不少,自从她说过不喜欢“绿色衣服”之后,这小家伙就总是一身仙气的暗白,当时还是小胖子的他穿来着实难看,但最近却已经有了少年的玉骨风姿。
    “江江,你看木丫头做什么?”魏宁则拉她衣袖。
    江江的称呼也是他在知道她不是“小姐姐”,又不想跟沈怀郎一样喊她,而跟着木娉婷一起喊的。
    她靠近她,“县主是不是太……”
    她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其实她一直都有这种感觉了。木娉婷讨好的沈怀郎会不会太“卑微”了?说是喜欢,想跟他做朋友之类就算了,为什么总让她觉得,木娉婷隐约的还很怕沈怀郎!就是那种又怕又不知道为了什么要接近。
    但魏宁则哪里有心思想,她靠近他身边说话的时候,身高的缘故,是靠着他耳边的。
    被少女这么气息一拂,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耳根到脖子也都红了,心口乱撞。
    “恩?”江苒察觉魏宁则突然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等他。
    这一等,另两人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