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做的一些事也被挖出来，特别是她女扮男装做过夫子的事。
    “这算盘就是那位发明，教授过我家孩子一种算术方式，我就是跟我家孩子学的。去年我们举家才搬到京城来。”
    有据说外国人看上了一家店铺的算术工具，然后引出来了这么一件事。
    “可惜了，当时我家孩子特别喜欢去上这位夫子的课。可后来不知道谁说她是一位女子，而且教导得都是一些不正经的课，再加上后来有风声传朝廷禁文。那女子好像还被抓了吧？不知道了，总是很可惜。”
    “没被抓！不知道吗？现在她就是博士先生，是御赐的女先生！”
    “真的？”
    “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们都想跟她道歉呢。”
    被议论的江苒却一点不自知，也是，她现在实在太忙。其他官员不肯配合，配合也是能做三分绝对不做五分的样子，很多事她要推进太难。
    虽然能跟沈怀郎说让他用暴力/镇压也不是不可能。但这结果对她却是一点没好处。如果她只为了自己出名，那早前宴会上便可。
    所以她只能自己做。脚踏实地一步步来。
    这些事对她来说不足以让她疲惫，更重要的还是“归一”派又收了不少“走火入魔”的弟子。
    江湖上出现这么一个门派，把走火入魔作为入门派的首先条件什么的，估计会被当成疯子，可去看过归一派所在地之后，却不敢这么说了。
    如果真有这样的疯子，那也是有钱的疯子。
    正文 第560章 伤他的心
    精神力治疗分很多种。
    犹如柯瑾崙和甄明聪，是因为这两人本身有极高的精神力。所以她才能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帮助他们先回复，继而按照她给的方式重新建立。
    但如果这样就以为帮一个走火入魔的人恢复很容易那就错了。遇到像他们这样的状况是很难得。
    多数情况，则是会成为另一番。
    严重到多年未治疗的情况下，便会成为傀儡，甚至脑死亡。而前期，也会变成各种精神病的症状。
    江苒特意开辟了药园，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要配合治疗，药物不可少。而且，还是她用了很多精神力玉牌种植出来的药草所制成的药丸。
    这些事情，才是让江苒用了很多精神力感觉疲惫的原因。
    沈怀郎进到为江苒准备的办事厅，就看到她缩着身子躺在椅子上睡着。再看桌上的东西，可以想象都是她一个人连夜处理。
    “阿姐，不要在这会儿睡。”他轻轻拍她的脸颊。
    不是因为精神力透支而晕过去的江苒很容易被唤醒。她有一瞬作为军人而发散出气势，在意识到身旁的人是沈怀郎之后，她才收敛。
    “小怀？”
    “是我。”
    她慢慢坐起来。
    身上虽然盖着厚毛毡，但睡着的情况下体温下降，在这种地方睡着果然还是不舒服。
    腰身被捏住。
    她像猫儿一样浑身绷紧弓身。
    “小心伤了身。”沈怀郎很自然解释，“我给你捏捏。”
    “我没事。”
    “阿姐怕痒？”
    江苒脸色微红，“一点点。”
    “那我给阿姐捏肩。”他顺势将她抱过来然后给她按摩肩膀。还别说，很舒服。
    本来想要拒绝的江苒都忍不住倒戈，真是身体很诚实的代表人物。
    而因为她的乖巧，却是苦了沈怀郎。
    他还以为她会拒绝他的碰触呢。苦得不是要帮她按摩累，而是另外方面。
    那一次精神领域的神交，之后在她迷迷糊糊之下的肢体交缠。不管哪一种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现在的他，可不是江苒在看历史课本上有的后宫佳丽你无数的帝王。他只有她一个女人，而初尝情事的少年也是最难忍住。
    更不用说，怀里的本就是他所惦记的女子。
    在江苒再次晕晕欲睡的情况下，他渐渐忍不住自己靠近。
    江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是已经被压着的状况。
    她挣扎起来。
    这个大冬天淋在瀑布下的少年，说是请罪的他，说以后不再犯的他，这会儿却又做了这种事。
    “阿姐，我难受。”
    “你先放开我。”
    “阿姐。”他不应允，只一遍遍压抑唤着她。
    江苒脸色不好，挣扎几次推开了他。
    “你答应过我！”
    沈怀郎低头未语。
    “你答应过我不再犯。”
    “为什么不可以？”
    他的反问突兀又压抑。
    江苒反而说不上来。
    “阿姐这么讨厌我？”
    “我，我没有。”
    “阿姐原来这么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小时候做的事？”
    “我……”
    “我知道了。”沈怀郎站起来，垂着头要出房间。
    江苒下意识去拉住他。
    正文 第561章 神秘武器
    “阿姐愿意留下我？”沈怀郎回头，“留下我意味什么，阿姐应该知道。”
    话音落的同时，江苒的手就下意识松开了他。
    沈怀郎看着落空的手臂，只余下凄冷的微笑而已。他提醒她不要在冰凉的椅子上睡觉然后离开。
    这一次，江苒便是无法再唤住他。
    想想吧，自己的身份！其实现在他的纠缠，未来一定会自然而然改变。要知道，历史都在变相回归正途。
    终于将一切捋顺，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图书馆”也在平州开起来，也亏得她当初在这地认识了不少读书人。
    归一宗。
    柯瑾崙在捣鼓药材，看了一眼旁边的江苒。
    “我一直没问你，我们的敌人是谁？都跟那女的一样？”
    如果都是跟那可怕的女子一样，他不觉得在归一宗里的一众“疯子”能够对抗得过。
    “你哪里来的敌人？”
    “喂！”柯瑾崙生气。
    这是没当他是一家人？
    江苒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傻愣愣看着他。
    “说你笨吧，那些传闻可不答应。可说你聪明，啧啧。”
    最后两个字非常形象表达了他的心情。
    江苒见他后话不提，也没去追究。现在看起来沈怀郎这回应该是真放弃，他应该也知道，她做旁的事，比如帮他辅佐他会比做他的女人更合适。
    至于她自己这边考虑，不说自己要“离开”这一点，就说她要对付那些人，找到自己哥哥就已经够呛。绝对不可能滞留在一个男人的后院。
    自认达到了共识的江苒，便是更加尽心尽力想要辅佐沈怀郎。现如今，他身边的那些大能或没有出现，或像诸葛老先生一般已经改变了人生轨迹。她必然得多一分力。
    同年五月。
    在大秦西北，钼河为界的一边发现了出逃三皇子的踪迹。
    三皇子以一同逃离的一队精兵为条件，占据了一地之后隐藏大半年，大秦西北多荒地未开垦未发展，三皇子攻下其中一城堡，以此为根据地企图反扑。
    “王爷，这是臣所获，他们便是用这武器，将我军逼退。”
    身上还带着伤的信兵，他跪地抬手手里捧着木盒子。内侍过去接过小步放置桌案。
    沈怀郎要打开，被江苒阻止。
    她下意识挡在他面前，然后要去开箱子。
    沈怀郎抓住她的手。
    他为了阻止她而已，她停下动作，他便松了手。
    “我岂是要一女子挡在身前的人。”况且还是江苒，他怎么可能让她置身在危险之中。
    言三在一旁看着，自动请缨。
    沈怀郎点头。
    最后就有言三出面打开铁盒。盒中是爆炸过的踩碎和废弃料。
    火药！
    江苒心中有想，然后快速伸手捏了一把，确定下来果真是火药。
    她并不像要过分干涉历史，特别是关于冷兵器和热兵器的交融。但果然，当代也是人才辈出。
    火药居然比她所知道的还要早发明。
    “先生知道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