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独孤弦月要好好的完成三哥布置给的任务,尽一切努力义王争取到皇位,要不然即便是回到本国,也会抬不起头一辈子做老公主的。
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各种借口就想要过来看看住在自己隔壁,突然出现的人有没有背景,有没有目的,会不会对她造成危险。
“这位姑娘,话出自己口要入别人耳。我家主母同少夫人前来寺院还愿,你一个闲杂人员不早早回避,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竟然还敢自称是公主!你可知道冒充公主可是死罪!而且要株连九族的!”
常玄左虽然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黑龙会的小帮主,但是他可是在宫里长大的,也见过南彊人。而且他消息是很灵通的,从刚才两个女子的谈话中,已经确定了独孤弦月的身份。
“我家公主是哪位公主?用得着给你一个下人禀告吗!还冒充公主,公主就公主,还用冒充吗!还株连九族,谁有那么大的胆,手能伸那么长吗?有那个能力吗?”
独孤弦月的那个高颧骨深眼窝的小丫鬟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人,更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说话间挺身而上,挡在了自家主子的前面。
就听见砰的一声!就看见常玄左只是轻轻的伸出一只胳膊一掌推过去,那小丫鬟的身子就直直的躲开身后的独孤弦月,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然后落在地上。陷进了厚厚的雪中。
太厉害了!
云锦衫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她见识过冰雕王爷的绝世武功,见识过三哥,诸葛玄参铁千言的。这个小帮主更让她刮目相看。话说他怎么可以将挡在面前的那个南疆小丫鬟越过九公主飞出去那么远,好像还没看到他的,真正的接触到那个小丫鬟。
“你,你放肆!”
独孤弦月也吃了一惊,嗖的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后退一步。却是脚底下实在是太滑,一个趔趄,差点来了个屁股墩儿。
就看见了小帮主不紧不慢的别往后退了退,根本就不出自己的兵器,冷眼看着。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这南疆九公主同东方英姿一样,可都是经过战争洗礼的女将军呢。
云锦衫看到那陷进雪堆里的小丫鬟好不容易从雪堆里爬出来,满脸不相信满眼恐惧的看过来,都顾不上拍打身上的雪,赶忙扑过去站在自家公主身后,牙齿已经开始颤抖了。
就这样一方淡定自若,一方愤怒警惕的对峙着。云锦衫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扶着太后,忽然眼前一闪,吃惊的发现六位威武不凡的武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周围,个个虎视眈眈,如罗汉下凡。
妈呀!今儿这事儿闹大了!不过如果就这样能将这比南疆九公主赶下山去,也是个好事儿,省得一直担心。
“哼,一群和尚几个没名没分的人,竟然敢这样对本公主!你们等着!”
独孤弦月是上过战场的人,现在更确定了这一对婆媳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所以很没底气的丢下几句话,快速后退到门前,身子一闪就闪了出去。那小丫鬟跟在后边很狼狈的就跑了出去,可以看到她的一条腿有点瘸。
这就跑了!
云锦衫眨了眨眼睛,看了太后一眼。想她应该对这几位武生说句感谢的话,就是这一眼的功夫,惊讶的发现六位武僧竟然瞬间无影无踪了。
云锦衫眼睛睁得老大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寺院不简单那,这些武僧哪里是看院护寺的人啊,简直就是战神啊!
“太后,姑娘。请进屋中休息吧,外面的事儿有奴才照看。”
那常帮主毕恭毕敬的,退出门前看到云锦衫早已经手脚麻利的将架在火盆上的锅碗瓢盆洗的干干净净,那双素白均匀修长的小手有点通红,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产生了一股怜惜之情。
他同云锦衫这算是第二次正式见面,说实话,第一次见到这姑娘,看着她飘然自在的坐在茫茫大雨笼罩的山亭中,宛若仙女般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当时担心惊动她,打扰了美好的画面,便离的远远的欣赏。看着那犹如在雨帘后半遮半掩的身姿,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详静谧美好的宁静。
他一直认为自己命不好,但是运气好。关键时候遇到了义父,所以一直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服侍在义父身边,不敢有半点的差错。虽然因为他长得英俊,做事周到处事体贴,得到帮中很多女子的青睐,他却不敢有半分的动心,而且也没有动过心。甚至对于义妹大胆热情的示意也装作视而不见。当然了,他不喜欢义妹那种张扬霸道不检点的方法,更不喜欢她那种一根筋式的做事方法。只是因为义父觉得这个女子长得很像他的娘亲,对这女子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所以也就冷冷的。
为了拒绝这个热情奔放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义妹,他故意装着同自己的一个丫鬟很亲近,但是却没想到害了那丫鬟。被那位义妹趁他不在的时候许配给了一个老实巴交,说白了也就是愚笨木纳得近乎白痴般的负责烧火的。
但是看到云锦衫的身影出现在兀山之上,被雨雾笼罩,他的心竟然软软的,柔柔的,就好像有人轻轻地跳上去被弹了起来似的,怎么也平静不了。
乃至于因为太过沉迷,而被一路追踪的也不知道哪一方的势力发现。
而云锦衫给他的震撼,还不只是朦朦胧胧的云遮雨罩的美好,更是那双即便是隐藏在树枝后面,也依然清澈明亮的,如同天上星辰般的双眼。
那双眼睛曾经在他感觉自己已经接近死亡的时候,总是照亮在他的脑子里,他觉得自己就是照着这种光明渐渐的走出那种死亡境地的。
当然,现在他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不管在昏迷中还是清醒时,都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这双有着黑夜中的星辰般灿烂目光的女子是祁王殿下的人!是他这一辈子都高不可攀的人。是他再也不敢有念想甚至资格去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