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岗种植园那边很快传来了好消息。
只用了两天的时间,黎望成功说服了当地的幸存者,将这赣江以东除体育馆之外最大的幸存者聚居地,纳入了nac的管辖范围之内。
作为nac的经济区,东岗种植园接受nac派驻洪城执行官的管理,领导者由当地居民自行选举诞生,享有高度自治权。而现任领导者张玮平,继续作为东岗种植园的第一任领导者,继续担任职务。
五年换届一次。
后颈的芯片记录了黎望这两天的行动记录,在调取了相关数据后,江晨满意地点了点头。即便是以他挑剔的眼光,也给这家伙的能力打出了九十分的高分,可见其执行力确实不错。
顺便一提,满分一百。
“秩序号就是我们nac的航母,而身为艇长的你,就是这艘航母的指挥官。在远征中,你拥有极高的作战自主权。而你做出的选择,将最终影响nac在远征地区的利益。所以,能否代表nac的最高利益,是考核中最关键的一环。很荣幸,你通过了考核。”
飞艇的甲板上,在全体乘员的注目下,江晨摘下胸前的金色勋章,亲手戴在了黎望的胸前,戴在那枚骑士勋章的旁边。
在阳光的照耀下,徽章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盾形的轮廓中央,铭刻着秩序号的侧影,下方交错的两把滑膛枪,象征着征服与秩序。从今往后,他将作为nac远征的旗帜,为nac开疆拓土,将nac的意志播撒到更远的地方。
感受着那沉甸甸的份量,黎望挺直了腰板,身子轻微的抖动着,脸上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戴好勋章,江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注视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道。
“从今天起,这艘秩序号,就交给你了。”
“定不辱使命!”将满腔的激动化作音量,黎望扯开嗓子吼道。
“好!有志气!我期待你的表现。”江晨哈哈笑道。
号手吹响了军乐,粗旷而悠扬的金属音在高空回荡。
秩序号向湖面鸣炮,恭候新艇长的上任。
在甲板上,江晨开了整整十箱啤酒,招呼炊事员做了八桌好菜,在五十余名飞艇乘员的欢呼声中,宣布了宴会的开始。
在千米高空上喝酒吃肉的感觉还真别有一番风味儿,江晨一个人连喝了十几瓶,才打着酒嗝,不胜酒力地被亲卫队的弟兄扛回了房间。
新提拔担任队长的是个叫吕泽的小伙儿,第一次碰上元帅喝醉了,不知道该咋处理,于是只得跑去找到了还在酒桌上“厮杀”的老上司黎望,问他该咋整。
“废话,喝醉了……嗝,不知道该咋处理,你交给女人去处理不就行了。你以为元帅醒来……嗝,会希望旁边站着个男人吗?笨!”
显然黎望也喝的不清醒了,胡言乱语地说着,然后一把推开了吕泽。
不好意思再打扰老上司的庆功宴,吕泽算是记住了“忠告”,哭笑不得地跑回了舰长休息室——在职务正式交接之前,这宽敞的房间还是江晨的专属卧室。
“队长,老大已经吐两回了!”刚一回来,小弟便迎上来诉苦道。
“醒酒药,喂元帅吃了吗?”吕泽头大地说道。
“吃了,但效果不明显!”
“吕队!元帅他又吐了!”房间内传来了一小弟的惨叫。
这可如何是好!
吕泽左顾右盼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一个人,立刻说道,“孙小柔呢?让她来照顾元帅,咱们几个不方便帮元帅洗澡。她,可以的!”
“小吴已经去找过了,她不在艇上!”
这艇上都是大老爷们儿,上哪去找女的?乘员都在喝酒,现在也没办法把飞艇高度降下去啊!
要不……找个男的将就下,帮元帅换衣服洗澡?
可万一元帅不满意怎么办!我这可是上任的第一天啊!
情急之下,吕泽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人,赶忙一把拉住了旁边的小弟。
“你去指挥室,把韩参谋找来。”
“韩,韩参谋?能行吗?”想到那不苟言笑的女上司,那士兵打了个寒颤。
“少尼玛的废话,叫你去就赶紧去!”吕泽硬着头皮说道。
“是,是!”那士兵也是硬着头皮接下来命令,向指挥室的方向跑去。
“你们都出来,这里交给韩参谋就行了,咱们一边呆着去。”吩咐了去找韩参谋,吕泽又招呼着床边伺候着江晨的几名亲卫跑了出来。
“可,可是放着元帅不管,这真的好吗?”有小弟犹豫着问道。
“蠢啊你!换你是老大,你希望旁边伺候你的是个美女还是个大老爷们儿?别废话了,赶紧听吕哥的,咱们走。”另一名亲卫催促着将队友拉出了门外。
吕泽也不知道该咋说话了,一会儿韩参谋来了他也想不出该咋解释,索性也就不解释了,直接将这烂摊子丢到她的手上,拉着部下赶紧回避了。
很快,韩君华走到了舰长休息室的门口。
看着屋内呼呼大睡江晨,还有旁边褪去的外套,衣襟上的污渍,她微微皱眉。
“怎么醉成这样了?他喝了多少酒?”
没人回答。
韩君华转过身,只见带她来的那名亲卫已经不见了。
就连休息室的门,不知何时都已经被顺手带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酣睡的脸,韩君华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无言地上前将他架在肩上,拖进了浴室。
没有多余的情绪,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总之不能放着不管。
褪去了江晨身上那沾满污渍的衬衫,韩君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结实的胸膛。
虽然心跳很快,但她的心中却没有半点与之相匹配的情绪。
“多巴胺分泌加速吗?还真是不可思议,明明人类的感情依靠激素分泌,但心灵政委却能切断两者之间的联系。”韩君华食指轻轻点在江晨胸膛上,感受着那炙热的温度,同时感受着心中那强烈违和的平静。
“还真是令人讨厌的感觉。”
韩君华摇了摇头,收回了食指,准备帮他换件衣服。
可这时,看着那肌肉上滑落的汗珠,她不由思索了起来。
出了这么多汗,要先帮他洗个澡,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吗?
从合理性而言,似乎洗个澡会比较好,否则就算是换上干净的衣服,一会儿也会汗湿透吧。
如此想着,收回的食指搭在了胸前的纽扣上。解开后,韩君华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旁边的篓子里。
为了避免弄湿自己的衣服,她顺手褪下了身上的黑丝和军官服,上身只留下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
驾起江晨的胳膊,韩君华感觉压在背上的温度更加滚烫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之间隔着的布料少了,还是因为他正在排汗。
回想起那次小黑屋中的经历,她感觉背后传来的滚烫消退了不少。
是因为自己的体温升高了吗?
她不是很理解这种感觉。
在浴缸里放上温水,总算将江晨弄进了浴缸后,她松了口气。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拿起湿毛巾,替他在身上简单地擦洗过后,韩君华正准备转身准备去拿浴巾,而搭在浴缸边上的手却是被握住了。
“……?”
韩君华回头,询问地看了江晨一眼。
却是对上了一双炙热的瞳孔。
旖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
虽然她读不懂这莫名其妙的氛围,却能感受到逐渐加速的心跳,与愈渐攀升的体温。
体味着手腕处传来的热量,不知为何,她心中并没有产生反抗的念头。
突然,醉醺醺的江晨也不说话,突然扯过了她的手腕。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跌进了浴缸中……
“扑通——”
水花四溅,打湿了她的衬衫和一步裙。瞪大眼睛看着江晨,她的眼中少有地浮现了一抹难以置信。
门上的磨砂玻璃透着两道暖色的轮廓,尔后合二为一。
浴室内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撞击声,并伴随着阵阵单调的野兽般的低吼。
浴缸,马桶,洗脸池,房间的玄关,办公桌,卧室中央的那卷被褥……到处都可见战场的“余烬”。
那张面无表情的俏颜,也从万古不变的冰封,渐渐冰雪消融,化作如沐春雨的泥泞,在渐沉的夜色中荡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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