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想。”沈安安不确定的说着,马车也缓缓的行驶。
林府。
沈安安从车里下来,走到了姚氏的房间里,就看见她正在抱着林菀的首饰痛哭。
“姨母。”沈安安,心疼的看着她。
“安安,你来了。”姚氏急忙的擦了擦眼泪,整理自己的仪态。
“姨母,莫要在难过了,今日安安是有事要问您。”沈安安心性单纯,心中藏不住事情。
“你是问昨天的事情?”林氏看见自己派去的暗卫一个都没有回来,就知道事情失败了。
“嗯,为什么长姐回来了?”沈安安点头,眼睛里还带着不甘。
“哎……姨母也不知道,本来这件事计划的很好,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可能你父亲给沈灼华派了暗卫吧。”
林氏叹息一声,语气也难以掩饰的失落,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父亲就是偏心,怎么处处维护她,明明我也是他的女儿。”沈安安听着,就觉得心里不甘。
“现在机会没了,等下次吧,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杀了。”林氏的眼眸中透着寒霜,心里也暗暗的把这笔账记恨在沈灼华的头上。
这时——
门外走进来一个婢女,手里还算着一个瓷碗,里面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夫人这是您的汤羹,是现在吃吗?”丫鬟语气恭敬的说了一句。
“就现在吧。”姚氏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句,将林菀的首饰放在一边,看着眼前的汤碗。
“这是什么?”沈安安看着里面的红色汤羹,味道清甜,一时间有些好奇。
“这是你母亲给我的方子,喝了它,我就会很快的有孕。”姚氏说着还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自己的女儿死了,现在需要尽快生下孩子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听说,只要喝了这个,就能生下男孩呢。”
姚氏的脸上也带着期待。
话音一落,原本有些羞赫的沈安安听到他的话后,羞红也尽数的退去,“姨母……我……”沈安安迟疑了。
“怎么了?有事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姚氏不解的看着她。
“我今天看见姨丈了。”沈安安声音有些低的说了一句。
“嗯?在哪里?”姚氏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
沈安安见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脸上犹豫不决,但是看见她脸上的笑意,又不忍心。
“怎么了?”姚氏见她这般,神情也冷了下来。
“姨母,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沈安安叹息一声,把自己看见的事一一转述,听得姚氏的脸色一白,手里的勺子也顿时落在碗中。
“姨母,你怎么了?”沈安安看见她的神情,担忧的询问。
姚氏良久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姨母没事。”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眼睛里恨意一身而过。
东临王府。
陈墨儿和沈灼华在凉亭里下棋。
“你就这么肯定她会说?”陈墨儿放下棋子,不确定的看着沈灼华。
“这件事只有她说最好,若是你我去说,林夫人未必会信。”沈灼华放下棋子,将白色的棋子围住,修长的手指一颗颗的把棋子收起。
“啊,我的棋子。”陈墨儿看见后,知道这是一盘死棋,不满的看着她。
“墨儿,承让了。”沈灼华一笑。
“灼华,你明明棋艺超凡,为何上次还处处的让我?”陈墨儿不解的说了一句。
沈灼华淡笑不语,“你是客人。”良久才回了这四个字。
“只是让林夫人和林御史去斗?我怎么也不甘心。”陈墨儿一时语塞,放下手里的棋子,眼睛看着眼前的池塘景象。
“不会,你只要等着就好,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对你说的。”沈灼华抿了一口茶,轻声的说了一句。
“那也好,我会和父亲说的。”陈墨儿点了点头。
一直到下午,沈灼华才回到家中,就看见桌子上的信封出现,嘴角带着笑意,回头看着月影,“你去告诉蕊儿,为我准备些点心。”
“是。”月影听言,退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沈灼华坐在椅子上,看着上面的信封,嘴角的笑意更浓,“侯爷还真是深得我心。”良久,沈灼华起身,拿起了纸笔。
回了一封信给傅平衍。
傍晚。
沈灼华等着沈国公回来吃饭,身边还坐着沈安安,“妹妹这是怎么了?心气不好?”
“没有,妹妹只是没有什么胃口。”沈安安急忙摇头。
“妹妹怎么会没有胃口,莫不是这饭菜不合口味?若是不合,长姐会换些厨娘。”厨房的人还有些是姚氏的人。
若是真的不好,那就彻底就换了。
“不……不是厨娘的事,是妹妹心情不好,有些想念姨娘了。”沈安安急忙的摇头,若是在换人,就真的在府里没有什么人了。
百合的事情已经让有些人寒了心,庞婆子也死了,现在好多人都在倒戈相向,若不是姨娘有手段,这会自己已经孤立无援了。
沈灼华一笑,“既然妹妹想念姨娘,等下长姐会和父亲说说,把你送到姨娘那里,多带些日子在出来。”
沈安安猛的看着她,心里一拧,恨不得把一口银牙咬碎,“不必了,多谢长姐好意。”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这时——
沈国公从门外进来,恰好听到这番话,“什么事要谢谢华儿?”便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看着两人。
“没事,只是女儿家的事。”沈安安担心沈灼华真的会说出什么话,急忙先一步的出声解释。
沈灼华也不戳破,只是浅笑不语,拿起筷子静静地吃着。
吃过晚饭,沈灼华拿着棋盘就去了书房里,恰好看见书房里的沈国公正在那里看着公务,还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父亲是为何事忧愁?”沈灼华狐疑的看着他。
“为父近日和东临王吃酒,在街边看见了一些事,这些人仗着自己的靠山为非作歹,甚至强抢民女的事也做的出来,我与东临王正想着如何参一本。”
沈国公叹息一声,将手里奏折放了下去,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