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童心怡瞪圆了眼睛。
    不是要打她吗，怎么亲上来了？
    还亲的每一颗牙齿都不放过。
    像日本鬼子扫荡一样，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的气息和感觉。
    这厮竟然这回发情了！
    童心怡气的屈起膝盖，却被他早有预料的摁下。
    她推拒挣扎，却被他抓起反手扣在腰后。
    踹不得，推不开，童心怡像是砧板上的鱼一般。
    她只能不断的扭头避开他的吻，“秦霜，唔，你要发情去找别……啊！”
    下唇被咬了一口，童心怡疼的说不了话。
    秦霜又在疼处轻轻吻着，讨好又乖巧。
    他吻得很有技巧，用着所有的耐心逗弄她，童心怡一时不察，被感官的反应牵引了一切，放弃了抵抗。
    秦霜便大大方方的攻城略地。
    一边吻，一边拿着醉人的嗓音逗她。
    “他像我这么吻你吗？”
    “你和他接吻时，也会像现在一样闭眼睛？”
    “你连换气都不会？他没教过你怎么接吻？”
    色气满满，又撩又攻。
    不断的攻陷着童心怡的谎言。
    糟，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想起来了？
    不，他就是在试探她，以为她在说谎。
    童心怡被吻得神色迷离，努力抽回几分理智回道，“都是成年人，还吻什么，当然直接做！”
    还不肯承认？
    秦霜冷哼，“是吗？怎么做的？做给我看？”
    他一手按上去，握了一手的软嫩。
    敏感处如触电般，童心怡啊的一声，本能的摁住他的手。
    “说，他是谁？不说我就继续。”
    “他姓王，你自己去查吧！”
    “王？隔壁老王？”
    “……”
    看她被噎的涨红了脸，秦霜低笑，又迅速冷了神色逼问，“什么时候开始的？做了几次？在哪做的？说！”
    话音落时，秦霜手上使力。
    又疼又麻，童心怡身子一软，险些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太羞耻了！
    怕他行凶，她用力推开他的手，喘着气，混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半年前，酒吧喝酒时遇到的，一时情不自禁，我就带他回了家，而且。。。。。。
    “闭嘴！”
    真是听不下去了，秦霜密密堵住她的唇，吻得她上不来气时才缓缓退开，咬着牙的蹦字。
    “童心怡你还想骗我！我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就是我！”
    轰的一声！
    童心怡脑子里炸开了话，她一眼不眨瞪着秦霜。
    他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咄咄逼人的模样，像是个受害者一样质问她。
    勾起了童心怡所有的心酸。
    她苦笑着看他，“怎么告诉你？让你知道你和害死顾月的人上了床吗？你能接受吗？”
    秦霜一下滞住。
    抿了抿唇，他又没好气的问，“那现在呢，为什么要骗我？”
    说到这个，童心怡笑了，笑的没心没肺的。
    “学你啊，用背叛来报复！感觉还真的不错。”
    她的笑像是淬了毒的箭，直直射入秦霜的心口。
    是真的疼！
    童心怡的性格，没人比他再了解，这么久都默默承受这她给他的伤害，没有怪过他。
    但她现在却坦然说，报复他！
    他把一个好端端的人都逼成什么样了？
    秦霜沉痛的看着童心怡，看她还在笑，他冷下声音。
    “可惜，我还是知道了！”
    “……”
    童心怡的笑一下没了，撇了撇嘴，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互相报复什么的，真的太没意思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能言说的沉重。
    童心怡突然出声，“既然你也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平衡了吧？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你还要离婚？”秦霜不能理解的瞪着童心怡，“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离婚？”
    秦霜再渣，但是也是个负责的人。
    当初误以为是李欣微时，他就对她抱着内疚多有照顾，何况现在知道是童心怡？
    他们这个婚，更不能离了！
    听到他的话，童心怡偏着头看了秦霜一会，嘴角的笑很苦涩。
    “我们哪样？不过就是睡了一次，又一次？能改变什么？难道你就相信我没有害死顾月？难道你就不恨我了？”
    问的秦霜没话了。
    看他抿紧了唇瓣，童心怡仰头苦笑。
    早就知道是这样。
    童心怡，你还在期待什么？
    她自嘲的笑了笑，“你看，这件事对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助益，顾月是我们之间的死结，除非她复活，否则我们之间的结，永远都不会解开。”
    这一点她早就想通了。
    所以，她对这个如死水的婚姻决定放手了。
    “我真的不想弄得我们之间以恨开始，以恨结束，算我拜托你，要结束了，能不能……能不能像朋友一样，笑着祝福对方。”
    突然，童心怡就觉得喉口哽咽的厉害，唇瓣颤抖，眼睛有些酸。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哭了。
    大概无论之前说了多少次离婚，可只有这次，她说的真心实意。
    亲口说结束，最痛的一定不是秦霜，是她！
    看着童心怡眼底的不舍和决绝，秦霜知道她是真的下了决心了，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商量着离婚。
    心陡然吃痛，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留不住了。
    他咬了牙，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的，“不，我不会离婚的！童心怡，我告诉你，我不会！”
    不懂他的固执为什么，童心怡看着他轻轻问，“不离婚又怎么样？你打算要以前一样折磨我，然后我们对看两生厌？”
    “……我没这么想过。”秦霜垂下眼，低声回应。
    童心怡的心莫名一松，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可以放下顾月的事，爱上我吗？”
    秦霜：“……”又被问住了！
    怎么爱？
    生死的事，是最难跨越的。
    只要顾月的死摆在那里，他们两个人就永远都跨不过去。
    他可以努力忽略，努力原谅，但没办法爱。
    有时候，沉默就是答案。
    好像早就知道是这样，童心怡低头勾了个自嘲的笑，“所以，我们还是只有离婚！”
    “难道除了离婚就没别的办法？”秦霜特别烦躁。
    童心怡摇摇头，眼底满是疲惫。
    秦霜也突然觉得很累。
    他们像是两只刺猬，互相伤害后，满身伤痕，此刻坐在这里，商量是打下去还是休战？
    但，无解！
    “来？”
    秦霜突然向她伸了手，像是求抱抱，又像是主动想要拥抱她安慰她。
    这个拥抱，脱离了情欲，却远比更深的亲密还要让人心动。
    因为找不到办法，所以两个孤独的灵魂想要依偎一下。
    即使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