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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把柄
    易晴自然是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我是无意听到你们谈话的,我如果不相信你们,也不会打断你们的谈话。”
    “那你如果相信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话,你就该好好的告诉我。”
    花子柒看着易晴,眸色复杂,“既然你有着把柄在易家的手里,那你应该早早的告诉我们,否则我和薛迟如何努力,也没办法将你从易家要回来啊!”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要参加下一次全国摄影比赛的作品,被他们拿去了,那个作品对我意义非常重要,也没办法拍到第二张了。”易晴冲花子柒笑着。
    若不是花子柒了解她,易晴这样的笑容,换谁也没办法看出来,她看似轻松甜美的笑容之下,掩藏着的全是勉强和苦涩。
    “不止如此吧。”薛迟在一旁忽然开了口。
    花子柒看向薛迟,感到奇怪,易晴这样看似什么都不计较实际上无比偏执的人,为了一个摄影作品,去听命于易家有什么奇怪的呢?
    “你不是个简单的小姑娘,我了解过很多你的消息。”薛迟在一旁抱着胳膊,目光深邃,似乎看透了眼前人的一切。
    “因为我是靠近姐姐的人,所以调查我吗?嗯,还不错,这样看来你还是配得上我姐姐的。”易晴冲着薛迟抿着笑容点了点头。
    花子柒此时也从薛迟的态度里面察觉到了什么,她轻轻摇了一下易晴说:“你别闹了,好好说吧,你刚刚还在说相信我的呢?”
    易晴看着两人如火炬般灼烈的目光,此时薛谆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薛谆韶说:“你常常强调自己是个孤儿,你又一心在我妈妈身上,这说明你也没有谈恋爱,那么,你有什么在乎的东西,能够成为易家的把柄?
    我想了想,你所接触过的东西不多,除了我妈妈,那就是摄影,而你倔强坚毅的性格,几张照片根本不可能足以成为易家威胁你的理由。”
    薛谆韶走到了易晴身边,对上她那愈加有些维持不住的笑容,说:“我想,除了这些,你还接触过的便是孤儿院了,对吗?”
    易晴的笑容终于是维持不住了,她嘴角的弧度消失,眸光黯然,神情似有着无尽难忍的痛楚。
    “对,我的院长妈妈,被爷爷带走了,我到现在,都没能知道她到底被爷爷藏在了哪里,易家人太狠了,我不知道爷爷会被院长妈妈做出什么……院长妈妈的身体不好,
    她老了,现在还生着病,易家,易家的人,就是一群疯子!我好害怕,我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着,害怕易家的人伤害了院长妈妈,我更害怕的是,院长妈妈,易家不在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易晴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她抱着膝盖,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花子柒将易晴扶到了一边沙发上,她依然蜷缩着身体,紧紧咬着嘴唇,这样的易晴,痛苦、纠结、自责,各种情绪在她的身上,与她那坚毅的神态,形成一种让人不忍的矛盾。
    薛迟叹了一口气:“看来那个专家可以撤回来了,我等下再去问问,不过无论易琛的病情如何,都要维持着在解决完易晴身上所有的事情之前,不然到时候易琛的病情严重,易晴彻底代替了易琛,那时候就无法收场了。”
    易晴抱着胳膊,苦涩的开口,缓缓说道:“其实怎样都可以的,我已经习惯了自由,以前哪怕是住着十平米的小房子,我也觉得自由自在,现在在易家那样宽敞的房子里,却让我感到像是被困在了牢笼一般,
    让我窒息……大概,只是我不习惯而已吧,慢慢习惯了就好了。只要,只要院长妈妈没有事情,摄影比赛,在自己喜欢崇拜的人身边工作,这些都不重要了。”
    花子柒没再说话,薛迟此时离开房间,说是去处理一些工作,继而再想办法联系一下自己请来的那位海外专家。
    花子柒和薛谆韶坐在易晴身边,母子俩出奇一致的安静着,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易晴。
    平安踉跄着步子走了过来,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对易晴说着什么,还对易晴胡乱的挥舞着小手。
    易晴目光落在平安身上,刚刚那眸底的痛楚总算是消散一些,见着这样可爱的孩子,她也才露出了那么一丝的温柔笑意,哪怕依然携着令人不忍的忧愁。
    薛谆韶忽然在旁边对着平安说:“平安,这个是姐姐。”
    平安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继续冲着易晴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咿……呀,姐,姐?”
    “姐,姐……抱,抱抱。”她还小,虽然口齿不清,但也能让人勉强听见她在说什么。
    当这样的小孩儿很认真的说话的时候,因为太过费力,所以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面蹦着。
    在场的包括易晴都愣了一下,随后便是花子柒笑开:“谆韶,看来你和你爸爸这次平局,或者说我赢了,我说对了吧,平安没先交爸爸也没先叫哥哥。”
    薛谆韶在一旁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我没输,我爸也没赢,这就足够了。”
    易晴试着将平安抱了起来,平安立刻露出了开心而满足的笑容。
    因为平安的可爱,让易晴心情好了很多,她开始坐在那里,给花子柒和薛谆韶讲述起来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我已经不记得我刚到孤儿院的时候经历发生了一些什么,那时候太小,不记事儿,我更是不知道第一次见到院长妈妈是什么时候了。只隐约记得,大家都是喊她院长的,刚开始没有人喊过她院长妈妈。
    我呀,从小就是倔脾气,我记得我在孤儿院吃了不少苦头,毕竟我总是忍不住反驳和说别人,而且我一开口绝对诛心,别人说不过我,骂不过我,就只好到我了。”
    “到现在也一直都是,瘦瘦小小的,小时候还要矮痩的厉害些,所以我嘴上再厉害,打架我是一个也打不过,只有被他们打的份。
    孤儿院的孩子很多心思都很重,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打我打的被老师们发现,我就算都说了老师也不相信,只会觉得我是自己磕磕碰碰了,然后责怪我到处乱跑,让我带着伤去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