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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原来如此 2
    所以在她心里,有着这么一根刺,她觉得,景彻寒对成雪,是心软的,是在乎的。
    哪怕没有在一起了,总是忍不住对她宽恕。
    她曾经为这件事,还与他争执过。
    可后来,乔思学会了放下,或许不放下也不行了,毕竟要和这人过一辈子,总要有所妥协。
    可是现在,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想错了。
    大错特错。
    她用小人的心思揣测景彻寒对前任的好感,实则,他宽恕的,是另一个人。
    乔思现在很愤怒,脸上火辣辣的,是刚才薛莹留下的掌痕。
    方才她还觉得这一巴掌,或许真的是自己活该,可现在,当他从夏霄的字里行间,听出了一些秘密,并且逼着夏霄如实相告后,她觉得这巴掌好疼,疼的钻心,疼的不甘!
    夏霄在电话那头似乎又迟疑了一会儿,才缓慢的,又讲出一些。
    乔思听完,眼中的怒意,转为讥讽。
    挂了电话,付尘正皱眉看着她,他对她突然地转变,很担心。
    “你到底怎么了?”
    乔思看着他,黑亮的眸子,噙着冷意:“我只是突然觉得,他很辛苦,我应该为他分担。”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乔思说完,走进病房。
    薛莹看到她进来,脸上的恨意又冒出来,压着声音呵斥:“别在我眼前出现!看到你,我就想杀了你!”
    乔思讽刺的勾了勾唇,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拿着湿纸巾,又走到薛莹面前。
    “让一下。”她冷声说。
    薛莹立刻站起来,骂了一句贱人,手一扬,一巴掌又要扇过来。
    付尘赶紧走过来,要为她拦下,乔思却在巴掌还没落下之前,声色铿锵的说:“你敢打我,明天的新闻头版,就是你出轨的精彩连环照。”
    薛莹手指一顿,转头看了眼付尘,又盯着乔思,侵红了眼睛:“你说什么?”
    乔思伸手推她一下,将没有防备的薛莹推得跌了好几步,才站稳。
    薛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乔思已经坐回椅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将景彻寒脸上。方才被薛莹碰过的皮肤,一一擦拭,似乎觉得很脏。
    她手上忙碌着,头也没抬的说:“我一点也不怀疑你会杀我,你又不是没试过,你要是有兴趣,还可以再来一次,我就坐在这儿,让你的人来绑架我,再把我运到国外,看我会不会如你的愿,死在外面。”
    “神经病,你胡言乱语什么?”
    乔思手上一顿,眯着眼睛看向她,强迫自己压住内心的愤怒,冷冷开口:“一会儿警察要过来录口供,到时候,就顺便报警吧。”
    “你是不是疯了?”薛莹尽管心头惊骇,面上却一幅觉得乔思只是发神经的摸样。
    “我是不是疯了,你一会儿就知道,你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你觉得他那里,真的没有你蓄意谋杀,买凶杀人的罪证?他不拿出来,不过是念在母子一场,其实我也觉得,都是一家人,不应该搞得太下不了台。”她说着,突然扔开手上的湿纸巾,起身,逼视薛莹的眼睛,眼睛,几乎冒出火来:“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他是你儿子,你的亲生儿子,你竟然用这种方法害他?车祸罪证,已经有人在搜集了,你跑不掉的,这次,不管他好不好,我都会控告你,我没有开玩笑!”
    “你是不是有病?”薛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彻寒出车祸是因为你,你用了他的保镖……”
    “但撞他的人是你!”乔思打断薛莹的废话,浑身几乎发抖的抓住她的衣服,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肇事司机的车牌登记人,是你!车子购买人,是你!你派人杀他,你竟然派人杀你的亲儿子!我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母亲,你不配当他妈!”乔思指着门口,愤怒得,几乎冲上去把她掐死。
    薛莹呆在当下,瞪圆了眼睛:“不,不可能,我没有!”
    “警察一会儿就来了,等着当场对峙吧!”
    付尘也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惊住了:“怎,怎么可能?”
    乔思不再看他们,坐下来,继续用湿纸巾一下一下的擦拭景彻寒的皮肤,眼泪却无声的一颗一颗掉。
    她是心疼,心疼他。
    “没理由的,不可能,不是我……”薛莹还在喃喃自语,她想了一下,突然眯眼:“景仲卿!”
    乔思斜睨她一眼:“不用诬陷别人,车牌和购买人的代办人,是成雪,怎么,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你还想怎么狡辩?”
    薛莹眼神一顿,立刻掏出手机,拨通成雪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当她打第二次时,对方竟然已经关机了。
    薛莹颓然的站在那里,脑子一团迷乱,理不清头绪。
    乔思又说:“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你放心,不会有人给你走后门,你的照片,和那个叫盖伊的男人的照片,我会尽快送到总裁手里,我相信,看到那些后,他不会为你疏通。”
    薛莹身子一软,快步上前,揪住她的衣服:“你说什么,什么盖伊。”
    “你不知道吗?”乔思被她拎着,神色却没有一丝惧怕:“那个男人是个鸭子,你们出入酒店,他甚至跟着你回国的照片,我这里有很多。”
    “你……”薛莹尖锐的指甲,几乎立刻去抓乔思的脸。
    乔思措手不防,被她抓破了脸颊,付尘立刻上前,把她们分开。
    乔思摸着脸上的疼痛的血痕,低头说:“也好,你绑架我一次,撞伤景彻寒一次,又打我两次,加起来,我们夫妻,大概也够与你干干净净的一刀两断了。”
    “你这个贱人,彻寒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了他,你们夫妻?呵,真是好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没有人承认你们,你还一天天的拿着夫妻自居,我知道你看中景氏的钱嘛,好,你说,你要多少,我们摊开了说!你说啊!”
    乔思冷笑一声,坐回椅子上,握住景彻寒的手,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