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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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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 簪花-审时度势(1更)
    你来我往,五六个会合了,依然难分胜负。
    水榭台静悄悄一片,只听的到比试台上两位论书的声音。
    一个略带些稚嫩却干净清透,一个清悦简洁清晰,两个声音,都很入耳,让人听久了也不觉得烦闷。
    两人都有点林霜语的机会,可两人都很默契的纠缠着对方不放,好似忘了台上还有个人,这看热闹的越看越稀奇。
    “墨公子碰到对手了!”
    “这小公子好生厉害!”
    “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今日这论书,真是精彩。”
    “谁说不是,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你们难道忘了,上头还有一个呢!”
    “对对,别说,女子论书,还真未见过。”
    大多数听的认真,免不得就有那纯粹看热闹的细声议论的热闹。
    林霜语看着前面二人你来我往,袖中手动了动,还是有些僵麻,刚才的琴一定有问题,她知道今天不会太顺当,所以入水榭台后便一直小心谨慎,什么东西都没碰,除了刚才那古琴。
    比试为了公平,所有的器具都是统一安排的,她不能带琴来,所以没办法避开,弹琴之前,她也检查了下,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可现在手臂酸痛的厉害,却并非因为刚才弹奏用力所知,两只手都是,尤其是受伤的那支,所以,问题只可能出在琴上。
    云胤杰虽是败下阵来,却还在台侧不远,看向林霜语时,察觉到她面色好像有些不太对。
    这僵麻之感,很是不对,后面的比赛能不能顺利比完尚且不知,到也无所谓,有一项魁首便可入五淑,不会影响今日前来的目的。
    但是她的手,必须找个地方卷袖看看,她可不想因为一个簪花节把手给废了。
    看着前面两个难分胜负,心一横,召来宫人,低声在宫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不战而退,却是情非得已。
    “怎么了”
    她这一动,台上两人也察觉到了,但正在论书,不可分心,只能忍着不去探究,旁人看到她走下台来,都颇为诧异。
    不过也正常,看看台上那两位,自己认输到是干脆些。
    给了云胤杰一个眼神,回身看向比试台,冲着林宏图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林宏图见着林霜语的笑,果然心绪平缓了些,不管大姐姐为何退出,总有大姐姐的道理。
    对林宏图来说,以前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对手,或者说,不知道与势均力敌者论书原来是这种感觉,很兴奋、很开心、也不由自主的全身心投入。
    而墨清简到底没林宏图这般纯粹单纯,纵然他对这位林小姐了解不多,可却知道,对方不是个轻易退缩之人,中途离场,必有原因。
    只是,他现在也无暇他顾,这个林小公子,连城x5让他无法分心应付。
    这么多年,第一次!
    对墨清简来说,又如何不兴奋,但更多的感慨,不论输赢,这位林小公子,将来都非等闲之辈,从他第一项比琴接不上时的表现,便可窥视一二。
    他身上有真正读书人的所有美好品格,林家书香门第吗?
    “去看看,怎么回事?”看台上,长公主轻轻吩咐了一声,她身后的宫女低头躬身退后转身而去。
    吩咐完,长公主的目光便若有似无的落在端亲王身上,墨家也好,墨清凤那小丫头也罢,都没那胆子,敢在她的簪花宴上动手。
    正巧,端亲王也朝着长公主看了过来,耸了耸肩,示意这事真不是他动的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一样,让自己的人去了女席那边。
    长公主顺眼看去,眉头沉了沉,诺儿?
    眼中略有些了然,那丫头,无法无天惯了,墨清凤的张扬,尚且还有所顾忌,阮儿那丫头也最多在宫里横行,到是端亲王府的这位诺郡主,皇弟晚年得女,自是宠爱,连着王府的世子都比不上。
    若是她做的,到有可能,只不过,这是她的簪花节,若真是她做的,她这个当姑姑的,也不能姑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她一个郡主,纵是皇弟护着,也该知道分寸二字。
    “走,这离我家棚席近。”云胤杰可以肯定,林霜语不对劲。
    林霜语看了四周一眼,也不客气,这水榭台,一片空旷,想要找个房间什么的自己关起门来看是不可能
    台上,易九兮身子微微动了动,可最终忍了下来,他现在的位置一动就会被人盯上,“去看看。”
    身后之人动了动,很快不见。
    这些天,他一直让银星跟着她,就是入了水榭台也是,银星应该在她周围不远,怎还是出问题了,防不胜防,他也想不到,谁敢在姑姑的场子上动手。
    心中焦虑,却只能忍着。
    云家棚席正巧离比试台不远,像云家这样的大家,能来的人自然不少,不过大家都是规矩的,加上云家老侯爷这次要来,所以晚辈中,除了参加簪花节的云浅锦,只有已被赐婚的云浅依来了,云老太太看着孙儿过来,还带了个人
    脸色立刻就变了,这女子,就是今日颇出风头的林家姑娘林霜语,也是前阵子与自己孙儿传闲话的那位。
    “依儿!”老侯爷一开口,云浅依立刻会意。
    起身上前迎人,“霜语,好些日子没见,你今日可是大放异彩,怎没比完就下来了?”
    口气很是熟稔,知道对方有意遮掩,林霜语自然乐意配合,笑着上前,“今日起早,想着今日所以多吃了些,现在有些不舒服!”说话间,手轻轻落在小腹上。
    就这轻微的动作,她做起来都有些吃力,这种情况,她未曾碰到过,但是她记得,曾在医书上看到过,有一种叫小覆蛇的草,若碰其汁水便会让人身体渐渐僵化,但是一两个时辰之后,又会满满缓解,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现在也只是依着自己的感觉判断,还的细看才知。
    “西儿,去倒杯热茶来!”
    隔的这么近,云浅依一眼就看出,林霜语的手有些不对,里面明白过来,吩咐丫头去倒茶,自己上前半拉半扶到席棚的一角坐下,这有个屏风,是特意准备的。
    就是为了女客补妆容整衣襟用的,屏风拉起,虽然空间不大,但足可遮挡一二。
    云胤杰坐下,老太太也没做声,只是瞪了对方一眼,老太太年纪虽大了,可眼神却好着,看出些问题。
    “你小子,这次眼光到是不错。”
    老侯爷更是一句没多问,眼睛始终落在比试台上,听的津津有味,许多年没听到这么精彩的论书了,林家这小伙子,好像不到十五吧。
    “老爷子,你看着,今日这场论书,谁输谁赢?”对林霜语,都是只字不提。
    “难说,不过,你这小师兄到底年岁太轻,要是输,恐怕也是输在经验说,假以时日,不得了啊!林老太爷福气啊!”
    云胤杰不干了,摇着扇子不理会老侯爷了,他老人家不福气?这么好个大孙子坐在跟前,果然,什么都是别人家的香。
    “这林宏图多大?”
    “十四”
    这一局十四,颇没底气了,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十四那会,还不知在哪捣蛋呢哪像人家这会这样。
    “林小姐,你这手?”这伤口这么新,应该是刚好没多久,云浅依小心帮着卷起衣袖。
    一旁大双仔细检查,伤口到没看出什么问题,焦急望着林霜语,“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
    “下面的比试是什么?”捏着自己的手臂,观看手臂的僵硬度和颜色,小覆蛇到是有解药,但这会,弄大双去弄草药也来不及。
    况且,今日水榭台进出可没那么容易,这药效起的快,一会消散的也快,看起来,约莫是一个时辰左右就能慢慢恢复。
    若是能有银针,或许能更快些,“找的到银针吗?”
    “下一场是射!小姐要放弃吗?奴婢保证比完给你找来。”
    “不行只能输一项了”
    大双和云浅依都傻眼了,她当真是冲着簪花魁首去啊?射从来没女子报名过,而且这拉弓射箭的事她不会真想着在这上头能赢吧?
    “小姐”
    “我的手无大碍,有人捣乱而已银针”这么多人,定是有御医大夫什么的随时候着,弄几根银针应该没问题才是。
    “林小姐,当真无碍吗?若不然,还是去喊大夫吧!”云浅依看着林霜语抬起都有些费劲的手。
    心里惊吓不已,捣乱?林小姐明显是中了招,怎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林霜语将衣袖放下,浅笑摇头,“大双,想办法,弄套银针,要快。”说话间,朝着大双使了个眼神,这时候,大双能找来帮忙的,怕也只有他了。
    索性,麻烦他也不是一次两次。
    大双立刻明白,对,找主子!“云小姐,我家小姐劳烦照顾一二,奴婢谢过云小姐。”
    云浅依愣愣的点下头,这林小姐的丫头也好生不同,见的她点头,大双这才离开。
    “林小姐你这”
    “云小姐,多谢,林家庙小。”只一句话,便不再过多解释,云家小姐又怎是愚笨之人。
    果然,四个字,让云浅依安静了下来,心中暗叹,林霜语,难怪自家哥哥曾暗示,若喷着,便照顾照顾。
    可这样的女子,如此通透聪慧,哪里用的上她来照顾。
    遇到这等事,不见半分惊慌,还能如此冷静以对,连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若换个位置,她未必能做到她这样周全。
    能在今日这盛大的簪花节上耍小手段的,必是有依仗的,这来头自然不小,而且刚才林小姐说了,无大碍,只是捣乱,那对方就纯粹只是玩玩她,或者说,为难她一下,并未伤及性命。
    这玩闹和伤及性命,便是两个概念了。
    前者,在林家面前,足可大事化小,甚至若是林霜语咬着不放,或是在簪花节上弄出什么动静,反而最后遭殃的会是她,是她大惊小怪,在皇上眼前,扰了长公主的簪花节。
    好一个审时度势的林家小姐。
    今日能赢下一个魁首,如今看来,不足为奇。
    那日在罗家,还是眼拙了。
    屏风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林霜语本就不善攀谈,又不熟,干脆,开始理清头绪,这动手的人不会是墨家,到有些像那日动用死士想要杀自己的人。
    只是今日,人家并无杀心,可看似闹腾,确实处处心机。
    要么,她忍下对方的戏弄,失了争夺魁首的资格,或者说簪花五淑的资格,要么,她大闹一番,说有人害她,把长公主的簪花节搅和了,待到御医来查,她的手上的药效也快散尽了,后果可想而知。
    只不过,对方和自己都没想到,这第一项,她便捡了个魁首,所以,对方失了目的,下面应是不会再折腾了。
    都说人微言轻,如今看来,无权无势,当真是举步维艰,她的如何才能在这风起云涌的京都立身权人银子!
    祖父说,她往后的用人,木牌,和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