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凝的确不知道司氏集团正在准备提拔副总监的位置。
    但这话，从秦小姐的口中说出来，应该是确有其事。毕竟她的消息一直都是很灵通的。
    “所以。怎么了。”她美眸流转，缓缓地看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吗？”秦小姐真的是没想到殷清凝会这样说。“难道你不知道司寒是副总裁候选人之一。嗯？”
    “我的确不知道。”殷清凝不想跟秦小姐解释太多，尤其是在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所以，你还有事儿吗？没有的话，不要挡路。”
    “那你知不知道司寒为你放弃了多少？”秦小姐真的很想要看见殷清凝在知道这一切之后的反应。“我们秦氏集团跟司氏集团有多少合作你应该心里面清楚的。就在今天下午的高管会议上，秦氏集团又跟司氏集团合作了一个新项目，而司氏集团这边的负责人是司寒。”
    “下午开高管会议了？”殷清凝没想到自己竟然又错过了一个会议。“为什么你跟我说？”
    “你没回来说明你应该是有其他的事情在忙。”司寒的胳膊搂在殷清凝盈盈一握的腰间，压低了声音。“更何况会议内容我回家之后告诉你就是了，也不需要坐在那边听那群老家伙们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无关痛痒吗？”秦小姐没想到司寒为了袒护殷清凝，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高管会议上明明宣布你是新项目的负责人。但是转头，你就将这个项目给转让出去了。”
    “我不想做，有问题吗？”司寒深眸涌动，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难道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可你已经为殷清凝放弃了不知一次两次的项目了！”秦小姐真的要被心底里面的那种复杂的情绪给淹没了。“明明你才是最有资格坐在副总监位置的，但是现在！因为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合作！态度明确！已经快要丧失掉竞争的资格了。”
    “我丧失不丧失资格跟你有什么关系？”司寒的话说的格外的绝情甚至不通情达理。“我的选择是我个人选择，跟你，似乎没关系。”
    “她说的是真的？”殷清凝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爸那边，有明确的跟你说过吗？”
    “有聊过一次。”司寒避重谈轻。“但不重要。谁想做副总裁就让他做好了。”
    “可是……”
    “我们走。”司寒根本不给秦小姐再多说什么的机会，搂着殷清凝的腰肢，两个人边离开了这边。
    “殷清凝！你从嫁给司寒的那天开始就应该考虑过不会做拖后腿的女人吧？”秦小姐对着殷清凝的背影大吼。“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司寒跟我合作？是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是你对你们的婚姻没信心？”
    “激将法而已。”司寒压低了嗓音，却带着安抚的作用。“不需要理会她的话，做你想做的就好。”
    “殷清凝！你一定是害怕了吧！”秦小姐双手攥着拳头，哪怕知道自己这样说也是徒劳，但依然想要试试看。“为什么要害怕呢？你不是一直都认为司寒是爱你的吗？既然这么爱，为什么不敢让他跟我一起合作？”
    “她是个疯女人，说出的话都是带着疯子味道的。”司寒为她打开车门，又为她系好安全带。“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好了。你应该知道，我不想你心烦。”
    ——*
    回去的路上。殷清凝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致，好看的眉头得不到舒展。
    “不要想了。”司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是你自己的选择。”殷清凝这会儿心情的确很不好。“但，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个事情。”
    “担任副总裁之后要忙的事情会比较的繁重。”司寒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我想要多一些时间可以陪你，所以也就没有跟你说。”
    “司家这边目前不再偏重于你，是因为你多次拒绝跟秦小姐合作吧。”殷清凝怎么可能猜不出来这其中的原委。“秦氏集团跟司氏集团的合作项目多到数不过来。但你这边拒绝的态度明显，一旦你成为了副总裁，将会全方面的拒绝跟秦氏集团的合作对吗？”
    “的确有这样的打算。”司寒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尤其是，当秦小姐已经开始干涉到自己的生活后。“我向来不喜欢倚老卖老，更不喜欢在生意场上卖情分。”
    “嗯。”
    “在商言商。秦氏集团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司寒也不是仅仅为了私心所以才做出的这样的选择的。“秦总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在合作上面通常都会将对方的利润降至到最低，以提高自己的利益为主。”
    “基本上商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态。”殷清凝看着窗外的景致，淡淡的说道：“谁会想要在利益面前让步？所谓的共赢，无非就是一方妥协了而已。”
    “这也是我拒绝与秦氏集团合作的重要原因。”司寒性感薄唇一丝察觉不到的弧度，却是冷意的。“如果不是他们太过于贪婪的话，或许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种道理你能想的明白，爸那边应该也有考量。”殷清凝不懂。“但既然大家都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强行在一起合作？”
    “因为秦氏集团每一次的合作刚好都是司氏集团的短板。”司寒即便是司家人，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因为两家是世交，所以秦氏集团总是会在司氏集团的短板上找寻到合作，让司氏集团没办法拒绝这么好的合作。”
    “包括赌石以及分集团。”殷清凝美眸流转，侧过头来看着他。“分集团那边目前形势一切大好，包括上一次的赌石拍卖也做的有声有色。”
    “秦氏集团自然有秦氏集团的好处。”司寒双手握着方向盘，压低了嗓音。“但是对于我来说弊大于利，因此，不管是出于个人的原因还是工作的原因，我都拒绝与秦氏集团合作，哪怕丧失掉副总裁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