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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我们的爱,慢慢来(38)
    阿盼还想再跟贺梹跳一支,有客人向她伸出了手,她不好意思拒绝,便与客人跳去了。
    贺梹看着一直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初夏,她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一支舞都没跳,
    他倒是有些欣慰的。
    他迈步走了过去,直到挡住了她头顶上的光,初夏才如梦初醒般的望向了来人。
    咦,这不是阿盼的那个男朋友吗?面具男。
    男人把手伸了出来,一句话也没有,初夏知道他的意思,可她不想跳。
    “对不起,我不怎么会跳舞。不好意思啊。”
    她以为,她拒绝,他自然会把手伸回去,可他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好像初夏拒绝的是别人似的。
    “艾德先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您还是去请别人跳吧。”
    初夏一连拒绝了两次,
    男人坚持的伸着手,好似没有听到似的,
    他很高大,站在她的面前格外显眼,她不答应,他就杵在她面前,
    一会的功夫,就有异样的目光,纷纷向初夏投了过来,她把眸光递到他的手上,他的大手好像被火燎过,上面有疤痕。
    她知道男人要面子,她已经拒绝了两次,不好再拒绝第三次,而且他又是阿盼的男朋友。
    她把小手递进了他被火燎过的大手手里,硬着头皮起了身。
    她不敢看他,并不是因为他脸上的面具和面具后那张狰狞的脸,而是不想让他觉得,她是在看一个怪物,她知道这种受过伤的人的心理是很脆弱的,
    “怎么,怕我?”贺梹开口说了话,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却带着那么一丝让初夏熟悉的音调在里面。
    她不自觉抬头望向了面前的男人,她认真的望进他的眼底,这双眼睛,有些熟悉“你……”
    “你是怕我这张面具,还是怕我的脸?”男人冷笑着。
    “艾德先生,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
    “可是你在害怕。初夏小姐,是觉得我像个鬼吗?”男人的声音很冷,沙哑的声音似被火烤过,让她有些难以回答。
    “没有,我没有害怕,你误会了。”
    男人冷笑“害怕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初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艾德先生,我真的没有恶意,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他握着她腰的手,抱的往身前一带,她的身子毫无征兆的贴在了他的身上“呵,跟鬼跳舞,是不是很刺激。”
    “艾德先生,我根本没觉得您是鬼,您是不是太玻璃心了。”初夏的眉心皱了起来,他为什么一直在曲解她的意思。
    “玻璃心?呵,初夏小姐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种不健全的人,心都是玻璃做的。”
    初夏摇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她怎么就跟他解释不清楚了。“艾德先生,您是阿盼的男朋友,我没有必要去取笑您,而且,您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呢,有阿盼爱着你,不就可以吗。”
    “看不出来,初夏小姐还是个爱情专家。”
    “我不是什么爱情专家,只不过是爱过而已,如果我的爱人受伤了,又或是毁容了,我一定也会守在他的身边的。”
    他的心口微微颤动了一下,握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紧缩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女人。
    初夏吃痛,有些不悦,她抬眸对上男人的目光,他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小小的影子,这双眼睛,“你……是贺梹吗?”
    初夏被一种熟悉感贯穿了全身,她伸手去掀贺梹脸上的面具,他一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你认错人了。”
    “你不是贺梹吗?”她知道她的行为有些唐突,可她就是想验证一下,他是不是贺梹。
    他握着她的手腕,狠狠的甩了一下,初夏被甩了个趔趄,
    男人加快了步子离开了舞池,她急忙追了上去。
    男人走的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她四处搜寻,也没有再见到他的影子,
    他到底是不是贺梹,那个声音,虽然沙哑,可是依然有他的音色在里面,
    面具后面的脸,到底是不是贺梹啊。
    如果他是贺梹,
    她想告诉他,无论他烧成什么样,她都要的啊。
    “贺梹,你在哪?是不是你?我知道你难过,我也知道,你很疼,我没有害怕,我也没有嫌弃和厌恶,我没有。”
    躲在柱子后的那抹高大的身影,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缓缓的垂下了睫毛,他知道的,一旦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声音会第一个出卖他,
    可他就是忍不住的去做了。
    他明明想着放手,却在她出现在的那一刻,当了逃兵。
    贺梹你就是个孬种。
    “贺梹,如果是你,你出来见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我和小葡萄都很想你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要你。”她伸手自己的无名指“你看,这是你送我的易拉罐指环,我做成了戒指,你答应我的,你说如果我们都出去了,你就娶我的。”
    “贺梹……”
    初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说,越笃定,那个男人就是贺梹,
    他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尤其是他的眼睛,那种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可她又不能断定,他就贺梹,毕竟这世上被火伤害过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她是不是太想他了。
    贺梹始终没有出去,他不能去给她希望,他也不想让自己接受她眼神的凌迟。
    他就是个懦夫。
    从阿盼的生日派回来,初夏一直在恍神,他到底是不是贺梹啊,还是跟贺梹有一样遭遇的人,那双被火燎伤的手,看起来怵目惊心,那他的身体一定受了更严重的伤害。
    如果是贺梹,她一定会心疼死的,
    他是为了救她和小葡萄才会伤成这样的啊。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始终是在初夏的心里烙下了烙印,
    进修课,她也上的心不在焉,
    能再次见到面具男的机会,只有阿盼。
    于是,几天后,初夏第一次拨通了阿盼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阿盼很是兴奋,“夏夏,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还在想着,过几天邀请你来我家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