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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感谢你的红杏出墙!(1)
    而这边还不等他对穆岩峰把话说完。
    坐在地上的柳华容在听到,原来自己儿子手上还有穆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时,立刻满脸欣喜,浑身也充满了力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边朝着穆谨然走来边出声。
    “儿子,你疯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还给他,你傻啊你,你听妈妈说……”
    穆谨然转头,冷冽如刀锋一般眼神夹杂着深深的厌恶,射向正朝着她走来的柳华容,那张让他连看都觉得恶心的脸上。
    与此同时,他那青紫的薄唇种也吐出冷漠冰寒的话语,瞬间就截断了她那不要脸的算计。
    “我自己怎么做,不用你来告诉我,而我,也希望你和你的梁先生,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别,让我恨你!”
    “你,妈妈还不是为了你好。”柳华容又被穆谨然这样的态度吓的不敢动了。
    只好站在原地不甘心,继续喃喃出声。
    随后穆谨然又再次转头,眸光复杂,深深的看了一眼在他话落,就渐渐平复脸上的激动,双眼也渐渐浮现出点点水光的穆岩峰脸上。
    接着,暗暗闭了闭眼,往门内后退了一步,才缓缓的把门从里边关上。
    遮住门外所有的一切。
    也遮住,那些让他看了,更加觉得自己的生命,原来是如此的可笑的一切。
    而被他关在门外,还是清醒着的穆岩峰与柳华容两人,也就都那么沉默的看着眼前那紧闭的木门,再也没有伸手去拍,也没有继续争吵厮打。
    柳华容是不敢拍。
    而那个被穆谨然说的心底五味俱全的穆岩峰,是不知道他自己若是拍了这扇门,那个孩子把门打开了后,他到底该和门内的那个不是儿子的儿子,说些什么……
    所以,门外这对他们终将离散的夫妻,就那样站在了穆谨然的门外,静默了十几分钟。
    随后,还是柳华容察觉到了地上躺着的,被穆岩峰揍个半死的梁光辉已经陷入了昏迷,才咬了咬牙跌跌撞撞的扶着他率先去了医院。
    等他们二人走后,穆岩峰才浑身好似没有了力气,没有了思绪一般朝着小区门外走去。
    那天晚上,柳华容就很是坦然的在医院里照顾梁光辉,没有回到现在的穆家。
    也就是云城远郊,那座在黄水珍名下的小别墅里。
    而那一天下午,当穆岩峰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黄水珍见他那一身狼狈,担心的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好像失了灵魂一般,麻木的移动脚步朝着二楼书房走去。
    那天晚上的晚饭,他也没有吃。
    就那么浑身瘫软的坐在书房里,双目浑浊而晦涩的看着漆黑的窗外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上午,梁光辉在医院里清醒了后。
    柳华容才回到穆家收拾自己的东西。
    并且在当天,以非常的速度和穆岩峰办了离婚手续。
    得知他们中年夫妻还离婚,媳妇柳华容也要搬出去住的时候。老太太黄水珍又是一阵哭天喊地。
    不过,那一天,不管她怎么问,也问不出两人离婚的原因。
    但是,老太太只要看着自己儿子,那阴沉沧桑黯然的脸庞,以及一夜两鬓斑白的头发,也就不敢再多问什么。
    只是唉声叹气的坐在沙发上,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柳华容。说她狼心狗肺,不顾忌她和穆岩峰二人多年的夫妻情分。
    说她爱慕虚荣,看他儿子落魄了,而嫌弃他们穆家才离婚之类的云云。
    青年就这样坐在这里,从白日到夜幕,一整天就是以咖啡度日。
    突然,“叮咚”,“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像是一道刺耳的音节穿透门板与墙壁,划过静谧的空间直到他的耳里。
    他微微蹙了蹙眉,缓缓抬头,迷离的目光落在暮色的窗外。天,已经从阴沉的灰色变成了藏蓝色。
    冬天的夜,如此迅速的从白日割舍掉黄昏,就来临了?!
    这样的时间段,谁还会来找他?
    心里淡淡的想着,青年那迷离的茶色瞳仁里,也顺带划过一道冰冷的光线。
    甚至连他那白皙饱满的额头,都褶皱出一座小山包。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心里的郁结难平。
    所以对于这样的打扰,比其他任何时候,来的还要让他厌烦。
    稍稍沉淀一下浮动的心绪,他才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个跨越,人已经站到了落地窗前,伸出右手,白皙冰冷的手掌贴上眼前更冷的暮色玻璃窗。
    如此冷上加冷的好似能够冻结血液的触感,从指腹中传来,似乎一下就凉透了心底。
    谁让,十指连心?
    于此同时,他那泛着青紫色的薄唇,趁着深蓝色的夜幕,倒映在眼前的玻璃窗上,隐隐勾勒出一个鬼魅的凉薄弧度。
    接着,他好似喜欢上了这样冰冷的触感一般,连带的倾身,把他整张清隽秀逸的脸颊,也缓缓贴近眼前冰冷的窗户。
    然后,重重的从口腔哈出一口气。
    瞬间他眼前冰冷的玻璃窗上,离双唇最近的那篇区域,画出了一圈白色的园。
    见此,他嘴角再次轻勾,伸出一只手指印上那团白色的园,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出,他心里那个想了千万遍,念了千万遍的名字。
    “雪染!”
    就是这样的两个字浮现在他的眼底,使得他那清秀的眼角眉梢间,终于退散了些些黯然,挂上些微喜色。
    他在室内落地窗边站了多久,从不远处门口传来的铃声,也就响了多久。
    见此,青年觉得,他心里刚刚浮现出的那些如履薄冰的喜意,又被那道刺耳的声音给冲击的支离破碎了。
    他本以为,他一直不理不睬,门外的人就会自动离开。
    哪里会想到,门外的人是那么的有耐心。
    直到窗外的天际都差不多黑的彻底了,门外的人还是不曾离开,甚至还把他的门铃按的越来越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