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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峤的小二(一)**
    第二天迟北徵要去踢球,雯峤懒得起床给他做早饭,窝在被子里边听音乐边看小说,迟北换好衣服雯峤还不肯起来,正想问她跟不跟着去,李腾跃打来电话说让雯峤和方筠她们去摘草莓。
    雯峤在床上听到李腾跃故意咬重的“草莓”二字,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直直从床垫上跪起来,大叫:“去就去!你丫给我等着!”
    放肆的笑声传来,迟北也不怀好意地勾唇笑了。
    “草莓”的渊源,恐要从迟北与雯峤新婚时说起。
    那会儿迟北和雯峤在去聚会的路上因为一个字音就吵起来了。
    “农民!”雯峤骂迟北,说得太急把“文盲”说成了毫不相干的“农民”。
    “哟,知识分子职业歧视了还!”迟北反唇相讥,雯峤自知失言,悻悻退撒。
    等到了会馆,因为是两人第一次以夫妻身份正式现身朋友圈,一干人惹不起迟北怕被损回来,趁他出去的空当问雯峤:
    “你们俩那么熟了,朝夕相处的时候有没有擦出火花来?”
    “小号你那什么屁话!直接问‘你俩全垒打了没’不就得了?”
    “那肯定啊,就迟北那德性,放在眼前的菜,能不把咱阿荀生吞活剥了?”
    见他们越说越过分,雯峤因为来时和迟北斗气自己吃了亏,这会儿怒火攻心,拍案而起:“放屁!老子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话音落,众人都惊呆了……荀雯峤满意地擦手正准备坐下,脖子突然一凉,系着的丝巾被人解开,雯峤白皙纤细的颈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来不及转身,迟北已经卷着她的丝巾气定神闲地在旁落座,与此同时,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继而此起彼伏的哨声、笑声在包厢里回荡。
    李腾跃先开腔:“大款,现在草莓上市了吗?”
    大款:“没呢吧。”
    李腾跃:“那我怎么看到草莓了呢?”
    大款:“我也见着了,你说这大热天的,谁种的呀?”
    迟北适时出击:“我种的。我农民!”
    哄堂大笑中,荀雯峤去扯迟北手上的丝巾,拽不回来,她恨恨地抠住迟北大腿肉死命地拧,往死里拧!迟北痛得面部肌肉都抽搐了,雯峤还不解气,咬牙切齿地漏字:“禽、兽!”她甩眼刀给所有人。
    然而,那晚的结局却是……“知识分子”被“农民”推了整晚的车……
    迟北将吻收歇,把雯峤掉了个儿,全身重量都覆上去。
    “咿唔唔!”被他吻得昏头转向的雯峤乍一被他压着便就喘不过气,呜咽着撒娇,手往后推他,“重!”
    天真的雯峤,还不知道身后恶劣的男人在算计什么,只知道他两指揉捏她敏感的花萼,捻住拇指与食指就往里探,他用两指撑开她又窄又涩的花径。
    “我的祖宗……”迟北将自家老婆散乱的发丝拨开,递唇在她耳边吹气,“怎么还没湿?”
    他滚烫的性器早已硬得发痛,新婚燕尔早早退席回来,初尝情事的男人总是猴急。
    迟北揽着雯峤的腰,将她的小腹离开婚床,双膝呈跪状。雯峤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挣扎要爬走,迟北胸膛贴着她的背不给她逃离,生怕再晚到手的老婆就要溜了,他不管不顾地握着巨根就往雯峤的小穴里塞。
    “啊!”初经人事不久的雯峤出水还不多,迟北才进了一个头,她就疼得唤他,“迟北!疼呀!”
    “老婆,你放松点!”迟北也被卡得不上不下的,有些进退两难。他开始在雯峤的椒乳上抚慰,唇舌也从她耳畔游离至她肩脖,他轻啄她滑嫩光洁的每一寸肌肤,给予她似水般的柔情蜜意。
    这样的安抚似乎见效很快,迟北以退为进,撤出去叁分时,雯峤穴内的媚肉已懂得跟出去两分,迟北重重一挺,带着欲将花径捅穿的兴奋。
    后入的姿势带来的视觉与体感上的欢愉深深刺激着迟北,他把着雯峤的两瓣臀肉,同样跪在她身后,开始一深一浅地抽插。
    由于角度的关系,这一次做进得格外深,雯峤的蜜水开始越出越多,随着迟北连续几次重击,她无法自遏地攀上了情欲的高峰,春潮涌动,迟北也颇为意外地把雯峤翻身,正面朝上。
    “不要了、迟北。”她害羞地伸手挡住脸,两片桃花绽放颊侧。
    怎么可能这就不要了?
    雯峤的两腿被迟北折成m型,他双掌撑在雯峤膝盖上,腰臀一记一记前后施力,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问道:“荀小姐,你说这根得种多深才结得出草莓啊?”
    荀雯峤被他撞了小半个点早已头昏脑胀,一手握成拳呜咽着咬住,一手堵不住迟北那张不害臊的嘴就去捂自己耳朵。
    下体相击的碰撞声、结合处湿润而带出的水声,在寂寥静谧的深夜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男人有意的污言秽语?
    “老婆,你是不是听着兴奋了?水又多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迟北将上半身的施力方式换成用双臂环住雯峤细嫩的两条白腿,“咱先不急,再等我一会儿,老公带你飞!”
    雯峤好似领悟了他下一步动作的扼要,生出些许逃意,她一瑟缩迟北那霸道的占有欲就迅速攀升,他立马扣住雯峤两瓣嫩臀,五指丝毫不怜香惜玉地肆意揉捏把控,“想溜?农民伯伯会让到手的地儿种不了这么好说话么?”
    “啊!”雯峤被他猛一插入,他的顶端直接撞到了她的花穴腹地,她不受控地放声娇喘,间或压低嗓音溢出几下呻吟。
    “呃!啊啊、太快了、迟、北!”她投降的话语都被身上挥汗如雨、激情暴涨的男人弄得支离破碎。
    而迟北此刻哪里还有半点老汉悠闲自得的播种样,他现在就是一势在必得的将军,杀红眼了都。
    “慢点、太重……啊!”讨饶话还没说完,雯峤就被他击中要害,脑海中白光闪现,她觉得自己下身媚肉收绞如,潮水奔涌般流水四溢,湿得她自己屁股都沿着股缝感觉到了。
    迟北连虎口都沾到了自家老婆被自己操出的汁水,更别提如活塞般正在她体内进出的性器了。
    不过须臾,迟北在雯峤花穴肉壁的收缩余波下,终于播撒出了千千万万的子孙。
    他这才缴械,从战场抽退而出。
    “流氓!”雯峤娇喘着用剩下点力气骂了句。
    “哟,还有力气啊?”迟北吓唬雯峤,“信不信流氓立马奸了你?”
    雯峤瞥了眼他那刚刚偃旗息鼓的大家伙,心有余悸地翻身下床去洗澡,溜了溜了。
    第二天李腾跃丝毫不避嫌的来找雯峤,方筠问他干啥来了,他盯着雯峤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憋笑道:“听说迟北改行当农民了,来看看他种的草莓怎么样了。”
    荀雯峤忍无可忍,一个二脚踢,李腾跃飞出了《韵古》办公室……
    迟北徵把荀雯峤送到果园后原路返回岔口,前往足球场地。荀雯峤进暖棚还没见着方筠就与秦寒回首的目光正对上,不容她摆出任何合适的表情,方筠已从后边进来拍上她的肩:“发型又换了啊。”
    方筠依稀记得荀雯峤这几年换了叁次发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方筠大四雯峤大一,当时还是男友的李腾跃带她去校门口接发小,一辆越野车里边载了一大帮牛气哄哄的富家子弟,见了李腾跃和方筠都咋咋呼呼拥过来熊抱。
    方筠正纳闷“李腾跃说的不是一个学妹吗,怎么来了一群狼狗”,一个五官挺周正的小伙儿骑着辆山地车缓缓停下。
    山地车没有后座,但装了踩脚架,车停稳后一个肤色偏黑的痞气男子跳了下来,车前边的横杠上还坐了一个白裙飘飘的小姑娘,便是荀雯峤了。
    华宽下车后绕道山地车前面把住龙头,骑车小伙把重心向左实了实,坐在车椅上就把横杆上脚不沾地的小姑娘抱下车。
    把着龙头的华宽使坏,在那一瞬间松开了手,山地车的前轮不受控制地打向雯峤,骑车的人右手迅速把回龙头,收回揽在荀雯峤腰上的左手臂,遗憾地对华宽说:“要不是今儿是‘学妹见学姐’的大日子,我们指不定能把小短腿挂上一天呢!”
    “迟小二!你造反啊!”女孩推了男孩一下,然后见到李腾跃边上的方筠,立马秀气地弯眼笑笑,拨了下过肩的长发,抱着一本书娉婷迈向方筠。
    很多年后,方筠都还记得在这一个夏日偏长的午后,那个举手投足都像极了《太平轮》里纯净清甜,长发随裙摆飘摇在芒草堆中的雅子的女孩。
    芒草不见了,风也没有出现,但那踩着光斑而来的白裙姑娘,长发和雅子一样,美好得令人怀念。
    之所以怀念,是因为雯峤在大学毕业那年,又是夏近秋时,剪去了那头长长的秀发……不久,她就嫁给了迟北徵,便再蓄发。如今四年已过,她也从自然的长卷发,变作轻熟的大波浪。
    荀雯峤终于见到方筠,如释重负一笑:“念欢去西藏前说要买大披肩回来,嫌我发型不够媚,非拉着我去新做。”念欢是雯峤的大学同寝闺蜜,现任《韵古》副主编兼总美术设计师。
    “这个念欢!”方筠爱惜地捋捋雯峤的长发,“不过当真是勾出点味来了。还是——是我们迟二少的功劳?”
    “筠姐!”雯峤故作嗔怪,在方筠微挑上眼皮眸子斜向下一乜示意后。
    方筠牵着雯峤边说边拍她手里捏的雯峤的手:“怕什么,秦寒是小号的妹妹,哪会闲言碎语,是吧?秦寒。”
    秦寒犹如哑巴吃黄连,心中暗叫不好。雯峤毕竟是出自书香门第,再如何折腾该有的风度还是会留,可方筠就不一样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荀雯峤要是知识进退的张良,方筠就是那猴精似的审食其或者执掌生杀大权的吕后,秦寒这韩信若要策反谋逆,恐怕方筠一个“未央宫内天何在,地何在”就能将她砍头。
    和方筠对弈,招招难架啊。
    “主编和迟二少感情好是编辑部众所周知的事,哪用得着我宣传?”
    秦寒的假意奉承更加抹浓了方筠的猜疑。昨晚李腾跃回家把苹果的事讲给方筠听,最后道:“这小姑娘心计不错呀,好好栽培来日必成大器。”
    方筠冷嗤一声:“像别的楼那样的‘大器’吗?”她比划下前胸,话题不欢而散。
    中午男人们来接各女伴一起去吃饭,小号临时有事先走了,把秦寒“托”给了迟北徵,方筠在旁突然又提起了雯峤的发型一事,旨在提醒秦寒:“雯峤这发型是成熟了不少,只是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染个发色?”
    雯峤一贯秉持浓密黑发,坚决不染色,方筠一说,众人还真开始纳闷。
    “就她那几根毛宝贝的哟!”迟北开腔,“以前坐我前边的时候,我斗地主斗得正欢,她就突然叫起来:‘迟北,你丫书又压住我头发啦!’”迟北道得绘声绘色的,油腔滑调取悦了大家伙,他便愈发来劲了:“天地良心啊,我这桌上没二两书的白丁被我们未来荀大编这么一吓,连忙直起身往前探,结果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未来荀大编自个儿把自个儿头发丝儿绕椅背的十字螺丝上咯!”
    汉奸立马帮腔:“对对对!那会儿我们叁国杀杀到一半迟北忽然不对头了,往他那儿一瞅,哟呵,整个人趴桌上不知在阿荀背后做什么勾当,后来才知道这俩在跟螺丝较着劲呢,太逗了!”
    一干人等聊着听着这些旧话,也都不由自主回忆起那些年的青葱往事来。一片喧哗中,秦寒问雯峤:“主编和……您先生认识很久了?”
    秦寒看到荀雯峤露出了一个像是薄荷味道的微笑,甜甜的是没心没肺,辣辣的是对彼此熟稔的骄傲,凉凉的是缅怀天真烂漫时的寡淡。
    她听见雯峤慢慢缓缓地说:“对,我们是高中同学。”
    该怎么形容荀雯峤和迟北徵那时的关系呢?
    用雯峤的话来说,是刎颈之交。简而言之——是死党。
    荀雯峤长得出挑,男生缘一直很不错,又因为真性情加挑不出半点刺的良好家教,和女生关系也很融洽。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认识了同样人缘爆好的迟北徵和华宽,这两个人,就在她后面坐了将近两年,不得不说这两年对雯峤的影响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迟北徵没心没肺,但为人处事总不自觉透出点英雄情结。华宽呢,泡妞的本事和他一头半黑半黄的飞机头一样嚣张,就是个痞子。
    于是学生时代的雯峤,把迟北和大款的组合称作“痞子英雄”。每当她被两人合伙损了以后她讽刺他俩是“痞子英雄”时,迟北总会很贱地说:“所以我在你心里是英雄啊?峤妹。”
    每战到此处雯峤便住嘴,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辩驳她都不是迟北的对手,除非他让着她。
    闹腾归闹腾,彼此之间的情谊却也不自觉累积。以至于多年后他们结了婚,对彼此的感觉仍停留在青春期玩伴以上的水平——或许就像雯峤戏称的那样,她和迟北,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真的有些不可思议呢——从不为“朋友以上”尴尬,也不因“恋人未满”而遗憾的两个人,携手共度了数不清的如歌岁月。
    雯峤是在吃完晚饭在酒店门口等迟北车的时候,收到念欢从西藏发来的图片的,其实雯峤也不知道这儿是不是西藏,只是看到绿皮火车就有些莫名的激动。
    在她还不算大的时候,父亲几乎每个节假日都会带她坐上这样的火车去邻近的省市赏花访友,有时甚至只是去一座博物馆,一片王陵。
    她母亲不喜小情小逸的出游,所以很少陪同。
    那时候父亲总会抱她在膝头,偶尔指着窗外的水牛田塍,偶尔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念诗。雯峤到十岁,都还坐在父亲膝头,听他念诗打趣,或窝在他怀中整蛊鲜少陪同、枕在他肩上酣睡的母亲。
    穿堂风如照片上的绿皮火车一般呼啸而过,雯峤紧了紧单薄的外衣,边抱怨支开她去和李腾跃夫妇俩说小话的迟北,边给念欢发信息:在什么地方了?
    念欢回得极快:还记得《去边境走私风景》吗?
    雯峤:墨脱?
    念欢:bingo!
    雯峤还想再嘱咐她一些话,一辆深黑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她头也不抬地坐进副驾驶座,“怎么这么慢!我都快冻死了。”
    一向喜欢唇舌之战的迟北竟然没有说话,雯峤一愣,音质上乘的《绿袖子》这才流入雯峤的耳膜,灌醒了她。
    她迅速抬头,一张陌生的俊颜好整以暇地对上她。
    “对不起,我以为是我先生的车……”雯峤几乎是跳了起来。太尴尬窘迫了,她打开车门下去时急得连高跟鞋都别了一下,“真对不起!”
    周长廷看着这个急得红晕都染上了耳根的女人,不由觉得好笑:“没关系。”
    雯峤对着车窗后的男人郑重其事地微微一鞠躬:“真是抱歉,方才冒犯了。”雯峤再次道歉,虽然她知道这么做也已经挽不回她的“颜面”了。
    喇叭声恰如其分地在后面响起,雯峤小跑向迟北的车。
    “怎么了?”迟北不知原委。
    “上错车啦!”雯峤气吁吁地答。
    若在平时,迟北肯定会回一句“不是上错床就好”之类的鬼话,可偏生这回他抬头望着已载着车主赶来的女伴绝尘而去的林肯新款suv,喃喃:“真是奇了怪了,他居然也会开这样的车。”
    雯峤吓:“认识?”
    “嗯,不熟。”
    雯峤吊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跌了回去,她点开手机,把方才的遭遇讲给念欢。
    来自广坤的留言:
    本以为这篇的肉会炖很慢呢,临时补了段肉,瞬间一星到两星~
    小夫妻就是好!
    试读版封面都没做好,也还没有捉虫,轻拍~
    顺带解释一下哦,广坤的文一般都是带肉的意识流小言,没有带“情欲”标签,所以不会挪去粉po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