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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罗场里花式洗白_215
    宋修不做人这件事情,666不是第一次知道了,而且它很敏锐的感觉到宋修生气了,估摸着是被失禁这件事闹得,伤到了自尊心。
    毕竟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人的身上,都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要不是还有任务牵制着,666觉得自己现在看到的应该是木斐的尸体的,他对自家宿主心狠手辣的属性十分了解。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宋修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即使木斐有意让他说话,用尽了方法,也不能让他再说一个字。
    直到……木斐提起了他的妹妹。
    “我让人去调查了你的资料,但是你的资料残缺的很严重……我不知道你到底要隐瞒什么,但是我想,你妹妹去世这件事情,总不至于是作假的吧?”木斐坐在一旁,宋修并不看他,眼神空洞,直到听到“妹妹”两个字后,眼瞳才微微动了一下。
    “他们说你最近什么都不吃,你是想把自己饿死,还是在跟我闹脾气?”木斐叹了口气,道,“我让人去你妹妹的墓了,只要人死了,总会有墓的吧?总会进行登记的吧?”
    宋修听到这里,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嗤笑了一声,说不清是对木斐自以为是的嗤笑,还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嘲。
    木斐闻声,转眸看向他,道,“你终于肯吭声了?”
    宋修缓缓闭上了眼睛,许久没有开口的他,嗓音嘶哑的让人听着便觉得心疼,他道,“我妹妹死了,死在战乱中,没有墓碑,没有尸体,没有名字,你还要我继续说吗?”
    木斐倒是没想到这回事,他微微一愣,旋即道,“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现在就给我一把刀,然后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宋修他声音虚弱而无力,却咬字清晰道,“你说你下不了手,让我自己来,可以吗?”
    木斐沉默了许久后,他问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句话这样的熟悉,熟悉到宋修都微微愣怔了一下,旋即他便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执行任务中,便开口道,“还重要吗?我说我爱你爱的要死,你信吗?我说我从未爱过你,你又肯听吗?”
    宋修把事情看得太透彻,或者说他太了解木斐了。
    木斐站起身,为他将被子掩好,低声道,“齐宇的家人已经找来了,他是齐议员的独子,如果议会开口要处置你,你知道你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境地吗?”
    宋修笑了一声,他终于肯转头看一眼木斐了,他道,“明天,是我生日了。”
    木斐微微一愣,就听到宋修说道,“让我一个人,安静的,体面的过一下生日,可以吗?”
    宋修缓缓抬起手,他用力握住了木斐的手,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在求饶,几乎是卑微到,“我从未过过生日,小时候有妹妹陪我,她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次去军校报名那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想带她去吃一个蛋糕,算是给我过生日了,一次就行了……但是没机会,她死在了那天,死在我的怀里,一口都没吃上,我抱着她的裙子,从废墟里走过去,蛋糕店已经被毁了,我什么都没了……”
    木斐第一次听宋修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他身子微微僵硬,宋修继续道,“后来无论是谁,都没再问过我开不开心,高不高兴,生日有没有吃蛋糕,有没有许愿?我想……我想最后一次,过一次生日,别让我太难堪好吗?”
    宋修的声音很小,很嘶哑,他的手微冷,明明屋子里很暖和,但是他的身上就像是怎么也暖不起来。
    木斐站在原地许久后,他开口道,“好。”
    在他即将开门出去之前,宋修忽然开口问道,“木斐,如果……齐宇害死了无辜的人,你会公正的对待这件事情吗?”
    木斐站在门口,他一手握着门的把手,好一会儿后转头看着宋修,道,“他人已经死了,你没必要再往他身上泼脏水了吧。”
    宋修看着木斐走出去,听到清脆的关门声,他笑了起来,胸膛微微震动,他笑后又开始咳嗽,血从嘴里不断的呛咳出来。
    心疼的就像是要碎了一样。
    心像是死了。
    他疼的浑身发颤,却还是抑制不住的笑,在笑自己的自不量力,笑自己的傻逼,笑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笑完之后,他低声叹了口气,看着房间里的灯,小声说道,“你做不了的事情,我替你去做,再见了,木斐,我的alpha。”
    他答应过小希,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买一个生日蛋糕,然后他许愿,小希吹蜡烛。
    他今年的愿望是,希望永远都能和小希在一起,再也没有战乱,他再也不想杀人了。
    *
    第二天,木斐按照约定,撤走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只留下了宋修一个人,他将宋修抱到了轮椅上,为他穿上了精致的礼服,道,“生日快乐。”
    屋子里的灯都是开着的,木斐离开后,宋修控制着轮椅,直接去了三层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他在这里住了五年,对这里的一切布局简直了如指掌,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摆放药剂的地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药剂,其中,摆在最里面的,就是他经常注射的那种。
    快速恢复伤口,但是会使信息素难以合成。
    而这个药剂旁边,还有另外一只透明药剂,宋修只是看了眼,瞳孔骤然紧缩,他唇角微微扬起,伸手探向了这个药剂,笑道,“找到了。”
    透明的药剂注射进脖颈的感觉并不好受,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了过来,即使他的下身没有知觉,可此时却能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像是全身骨头都被敲碎重组了一样,疼的他从轮椅上跌落下来,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疼的全身颤抖,却不肯哼一声。
    他的指甲抓在地上,几乎全部折断,指甲盖几乎都翻了过来,地上满是鲜血,他抱着肚子一直在呕血,疼的几欲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