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臣笑了笑，上前沏了杯茶。
    陆老爷子接过茶杯，放到一边：“你和星辰那丫头……”
    他故意没说完，仔细观察陆煜臣的反应。
    陆煜臣为自己沏了杯，才不见情绪回道：“嗯？”
    陆老爷子看着面前最疼爱的孙子，本想好的话却不知如何表达。
    刚要开口。陆煜臣似有预感，先一步道：“现在以大哥为主。爷爷。我在江城寻到一些线索。”
    “有个病人和大哥病症相似……”
    酒店里。
    张志伟烦躁地踱来踱去。
    刚下飞机的杨新坐在一边，神色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那丫头真拒绝你了？”
    张志伟已经开始揪自己的胡子了，答非所问：“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追求陶氏处世呢！”
    闻言。杨新摇摇头，和张志伟同步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小老头吹胡子瞪眼，“你叹什么气？又不是你被拒！”
    杨新不失礼貌笑道：“这不是长老都被拒绝了，我不就间接等于也被拒绝了。”
    “我最看不惯你这德性。”张志伟停住步子，猛的凑近杨新，“总是还没有尝试就选择放弃，又不是你一直问，一直被拒绝，你怎么知道你不行？”
    杨新嫌弃别开脸：“你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去你的！”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江岐赶忙放下论文，去拉架。
    别看两人渐入老年，力气仍不容小觑。
    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分开，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没什么大事。自己却弄得狼狈不堪。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那个眼神——师姐师兄们在欢送会上复杂的眼神。
    他总算读懂这个眼神，以惨痛的代价。
    璟珩别苑。
    陆老爷子听完陆煜臣的叙述，重重叹了口气。
    “您别多心，”陆煜臣扶他站起来，“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陆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扶，“江城老宅那边可还好？”
    “一切都好。”
    第二日。
    把大胖托给林路，少女单肩挎空包，踏入校门。
    “辰爷！早！”陈曦叼着根油条，从后面窜上来，和她并肩而行。
    “嗯。”
    “辰爷。”
    陈曦三下五除二就嚼完了油条，压低嗓音说：“辰爷今天要小心点。”
    盛星辰自然注意到了——众人频繁投来的目光。
    “怎么回事？”
    “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做的努力哪至于打水漂！”
    会议室里，一个男同学一拳砸在桌上。
    木桌上的瓷缸杯颠了颠。辩论社社长连忙伸手去扶：“你别激动。别激动！”
    其余人没吭声。
    学生会会长扫视一圈，道：“大家意见都和周同学一致吗？”
    偌大会议室依旧鸦雀无声。辩论社社长抱着自己宝贝杯子，欲言又止，终保持沉默。
    会长叹口气。这恶人看来又要他来做了。
    “学生会定会和盛星辰同志联系，给所有参赛者一个交代。”会长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还请各位社长安抚好自己的社员，不要多出是非。”
    “还有异议？”
    会长站起身。见无人举手，道：“那就散会。”
    学生会会长找到盛星辰的时候。她正在办公室接电话。
    他在门口都能听到话筒里的咆哮声，好像一头狮子。
    “同学，你有什么事？”李枚看到他，推推镜框。
    会长刚想开口，
    “不去。”少女懒洋洋挂断电话。
    “我能拒接吗？”她敲敲办公桌，问李枚。
    李枚合上笔记本：“原则上不能，更何况这是你监护人的电话。”
    她再次看向会长：“同学，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会长礼貌笑道：“我找盛星辰同学有点事。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天台。
    会长胳膊肘撑在栏杆上。话里话外都很客气：“盛同学，你好。我是学生会会长。”
    “是这样子的。”
    “前天张前辈莅临我校，学生会统筹的活动本应该在昨天就给各位竞胜者奖励。”
    “但是昨天张前辈没有来学校，今天也没有……”
    会长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后面的话不溢言表。
    见盛星辰不说话，他努力稳住心情，继续道：“作为学生会，虽然说是这次活动的主要发起者和组织者，但是我们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看，通关的人不在少数，我们高中部有8位同学……”
    “众愤难平，我想这件事情不解决，同学你以后的学习会受到些许影响……”